一、继玺暗印,疑云初现
江南小院。
林云卿再次翻阅韩翎所赠之物,那枚墨玉印玺沉沉如血,底面雕文粗朴,却在火光下泛出幽芒。
她以纸拓纹,赫然显出两行篆刻:
“嗣胤继位,奉皇命于私宫;
风影为引,封印不得启。”
苏言辞神色一变:“这是……密旨玺?”
林云卿点头:
“这不是普通玉印,而是‘太子密玺’,只在先帝拟定储君而无法昭告天下时暗中传予辅臣,作为未来继承人证明。”
“这块玺,父亲何来?”
她命人彻查肃王生前所有封卷与通文,终于在一卷旧策书后发现藏字一行:
“若卿得玺,可知我心——非逆,为传。”
林云卿手指微颤,轻念出声:
“原来……父亲是当年的太子人选?”
二、宫中秘档,天命己转
与此同时,京城内,太庙典册馆忽传有人夜潜案阁,试图焚毁“太初三十六年太子内议”文卷。
御前大惊。
礼部奉旨查档,竟在旧文之下找到一封尚未公开的“帝心手记”:
“肃王忠慎,礼法明达,百官颂德,实为储之选。”
“奈何庄妃所迫,朝堂偏私,不能早封为储,致祸。”
皇帝震怒,命锦衣卫彻查太庙密档流失根源。
同时,传旨风影司残部再行封禁林云卿“江南一切进出文书”。
但一封密令尚未发出,己被东宫拦截。
三、萧瑾边关,初遇杀局
西北,陇西关外。
萧瑾言率军甫至驻地,夜半便遭伏击,敌兵装束奇异,非边军,也非流寇。
他仅带亲卫三百,强守城关七时,仍寡不敌众。
正当危急之时,南山忽起白旗,旧军风纹旗帜高悬而来。
一骑快马入营,自号:
“青麟军旧部,归肃王麾下,今拥太子。”
他手中所持,正是林云卿传至的“青麟残章”。
战后,青麟旧部归于萧瑾言麾下,约有千人。
副将低声提醒:“殿下,此兵在朝己被除名,若用之,便等于拥旧权。”
萧瑾言却冷冷一笑:
“那便用。”
西、朝中反噬,两臣被捕
京中风声日紧。
太庙火未熄,刑部再发密文:“风影司旧卷藏于礼部、户部之中,意图重编肃王罪状。”
两日后,礼部尚书李简旧友、户部右侍郎许炳等人被御前点名问责,押入天牢。
皇帝于御前震怒:“谁再敢私藏风影旧卷,视为与林氏同谋,诛三族!”
宫中气氛压得透不过气来。
而与此同时,监察御史却接到匿名密信,信上只书一行:
“欲查风影旧卷,需问太后寝宫之影壁。”
那是林云卿亲笔。
她己开始反查风影真源——不再是为父昭雪,而是为整座皇权之墙,撕开最后一层锦缎。
五、密谈夜雨,梦断桃林
江南,细雨夜。
林云卿独坐桃树之下,将那封太子密旨反复研读,心中却千结如藤。
苏言辞劝她:“你若将此印交太子,便等于替他打开问鼎之门。”
林云卿低声:
“可我不愿他登帝位,我只愿他平安。”
她想起十七岁那年,少年萧瑾言在御花园里背她上墙,笑着问她:
“如果我哪天做了皇帝,你愿不愿做我的皇后?”
她当时未答,如今才知——
那时说一句“不愿”,便不会有如今这一生刀光血雨。
可惜,梦晚。
六、章末伏笔·密旨未发,凤起江潮
京城风雨再急。
东宫留守密书传至江南:“太子遇刺,青麟重整,旧部皆归。”
林云卿回信却只一句:
“若局不可破,便由我亲自执印,赴京一会。”
苏言辞惊愕:“你要重返皇城?凤主之诺未满三月……”
林云卿目光沉静:
“我不再是凤主,我是肃王之后,是这一局未完的执棋人。”
而此时,朝中再传密谕:皇帝拟封庄妃之子萧廷珣为监国,太子之位或废。
红墙将倾,局势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