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金册风后,恩旨亲降
七日监国甫一结束,皇帝亲颁旨意:
“林云卿,护国有功,保玺立储,德才兼备,命册为太子妃,称风后。”
“择良辰于昭德殿纳册,命中宫礼部礼仪三司全权奉行。”
这旨意一出,朝中哗然。
风后之位非小可——不仅为太子之妻,亦可于将来辅政、干政,甚至诏命群臣、主内宫,权比半国。
而林云卿一介罪臣之女,从冷宫走出,一步一血,如今竟贵为风后。
连苏言辞也在她榻前低语:“你不再是凤主,是凤后,是太子的……生死执印人。”
林云卿却轻轻合上圣旨,只道:
“风后之位,不过是权棋中的一格。”
“可我林云卿,从不愿做棋。”
二、夜探文库,私敕旧卷
礼部于封前三日,奉诏清查皇室谱卷与旧仪节。
林云卿借册封之名,遣苏言辞夜入太庙秘藏,查一封先帝亲笔私敕。
三日之内,苏言辞以命相搏,终于带出一卷封蜡未开之书,署名:
“太初三十七年腊月初三,御笔亲封。”
林云卿亲拆,烛火照映纸页,一行字落入眼中,刹那之间,心如冰海:
“瑾言并非庄妃所出。”
“其生母为宫中卑妃、籍名‘柳氏’,生时短暂,逝后子归庄氏所养。”
“而肃王之死,实因探得此密,遂被夺权。”
她怔在原地,指节泛白。
片刻后,她喃喃开口:
“瑾言……竟是出自寒支?”
“这场争位,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三、前夜静语,疑问难启
册封前夜,昭德殿安置盛典。内宫张灯结彩,宫女彩衣如云。
而林云卿独立于殿外回廊,望着星空,指尖冰凉。
萧瑾言走来,披着玄衣,低声问她:
“你怎未入内歇息?”
她回头望他,眼中千言万语,终只化作一问:
“你……可知你母是谁?”
萧瑾言怔住,眉心微蹙:
“母亲是庄妃。”
林云卿摇头,唇动却终未说出真相,只轻声道:
“若有一日,你发现自己的来处,与所立之位,有着无法调和的矛盾——你会选哪一个?”
萧瑾言凝视她良久,只答:
“我选你。”
“江山为局,你是我唯一不愿舍弃的子。”
林云卿心口微痛,几乎要伸手覆住他的唇,却终究放下。
有些真相,一旦说出,不止伤他,也毁她自己。
西、册礼开启,金殿拜堂
次日卯时,昭德殿钟响三遍。
礼部尚书宣诏册立,百官朝服列班,宫中设九重香案,昭告天地先皇。
林云卿一袭玄色凤袍,冠玉银步摇,手持青金册,步步登殿。
萧瑾言立于帝阶之下,向她伸出手:
“林云卿,愿执你之手,共登帝路。”
她静静凝望他,半晌后微笑:
“萧瑾言,愿为你执印,镇朝纲。”
拜堂礼成,风后正册。
皇帝未临,仅传内旨:“愿尔等共执乾坤,护国靖内。”
昭德殿下,朝野皆贺,而殿外角落,风影余孽之眼,己悄然点亮——
一名暗探低声回禀:“她己得印,消息可传北境。”
五、章末伏笔·孤王旧名,逆血将临
当夜,林云卿于凤阁一人,静读私敕。
她写下一行字,藏入东宫密柜:
“萧瑾言非庄妃所出,若证实,则继位之名将成空。”
她知道,这封密敕若落入敌手,便是太子兵解之始。
而北疆来报:“旧肃王部将‘陈怀之’,己于边关集兵三万,自称扶正血统,迎真正继嗣。”
林云卿眼中冷芒一闪:
“真正继嗣?谁是真,谁是假?”
她终于意识到:真正的权斗,从不是父子之间,而是帝国血脉的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