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北疆密报,陈怀之起兵
肃王案己平近月,皇都方归静,而北疆忽传密报:
“肃王旧部陈怀之,聚兵三万于天山脚下,自号‘复正军’,称将迎真正储嗣归位。”
此言一出,震动朝野。
魏丞相密奏:“陈怀之昔年为肃王左膀右臂,其所言若非空穴来风,必有所倚。”
太子欲调兵压境,却被林云卿按下手:
“他举旗未进半步,若轻举妄动,反叫天下以为我朝有愧。”
“此事,我亲去。”
皇帝迟疑再三,终应:“风后钦命巡视北疆,东宫调兵暂缓。”
林云卿着男装轻行,率苏言辞与三十名轻骑北上,一入风雪边关。
二、北营雪夜,惊现真颜
抵天山时,正值暴雪。
林云卿入北营,被军士团团围住。陈怀之出帐迎之,竟恭敬行礼:
“卿主三入生死,今时之大晟,实赖风后一人。”
“卿若愿听真相,小将必倾所知。”
林云卿一言不发,仅抬眸。
陈怀之令一少年自帐中出,约十七八岁,身披银狐裘衣,气质清冷寡言。
林云卿初见,只觉一阵恍惚。
那少年——眉眼冷峻,侧影酷似萧瑾言,竟几可乱真!
苏言辞低呼:“这是……”
陈怀之却淡然一笑:
“他,名为萧玄誉。”
“乃先帝与冷妃之子,自幼养于西域。”
“肃王之死,正是因得此密。”
林云卿心中震动如雷,冷声质问:
“何以为证?!”
陈怀之自袖中取出玉珏与手札,正是先帝少时自书之笔迹——
其中一句:
“冷妃有孕,产子藏西疆,字曰‘玄誉’。”
三、东宫夜袭,太子重伤
正当林云卿于北境遭逢血谜,京中突发异变。
风影余孽趁其不在,夜袭东宫,欲夺储君之命。
章安力战重创,终护太子于内殿。
然太子仍中三箭,肩腹皆伤,昏迷不醒。
皇帝震怒,密下懿旨:
“太子伤重,暂不得朝政。”
“风后摄宫七日,听理朝章,奉先帝密意。”
此旨一出,礼部上书抗议:
“妇人当朝,失礼大晟纲常!”
皇帝却冷然批示:
“纲常己乱,惟有信风后可平。”
林云卿尚未返,风声己变。
西、血夜沉谜,真假将断
夜中,林云卿单独召见萧玄誉。
二人对坐帐中,烛火微燃,映出少年苍白脸庞。
她望着他许久,问:
“你可知自己身世?”
萧玄誉轻声答:
“自幼听人称我为‘帝骨遗脉’,但我从未想争什么。”
“是陈怀之带我至此,说要我‘继天下’。”
林云卿缓缓起身,在他眉心按下一指:
“你确实像他,若你站在朝殿之下,世人不会怀疑你的血统。”
“可你真愿踏这条路么?”
他一愣,沉默良久,才低声道:
“我……不知。”
林云卿拂袖离帐,雪落如霜,心口却寒彻骨髓。
“若此子真为帝血,萧瑾言将如何自处?”
五、章末伏笔·风后摄政,帝位再疑
林云卿回朝之夜,正值朝堂议立摄政事。
百官分三派:
一者挺太子复位,即便昏迷亦不可易纲。
二者提林云卿暂摄,不越礼度。
三者暗投玄誉,自愿扶新血之君。
而皇帝卧病未起,仅传旨:
“风后听政七日,七日后……天命自定。”
林云卿立于丹陛之下,手执朝纲,却心知:
“这是摄政,不是登位。”
“是试她之心,也是试瑾言之命。”
她知,七日之内,若太子不醒——
帝国的心脉,将彻底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