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二三事闪回五
凌晨西点的海边公路空无一人，只有苏婷的机车咆哮着划破寂静。后座上的林檬困得东倒西歪，下巴时不时磕在她肩膀上。
"醒醒，"苏婷腾出一只手戳了戳身后的人，"快到了。"
林檬勉强睁开眼，晨雾中的海岸线若隐若现。她突然发现苏婷的耳尖红得可疑——虽然可以解释为海风太冷，但这个红法明显不太自然。
"你紧张什么？"
"谁紧张了！"苏婷猛地加速，差点把两人甩出去，"就是......后备箱里有个东西......"
话音未落，一个浪头突然拍上堤岸，咸腥的海水劈头盖脸浇了他们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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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秘密曝光
沙滩上，苏婷跪在机车旁，颤抖着打开后备箱——
一束荔枝玫瑰泡在海水里，娇嫩的花瓣变成了腌菜般的棕黄色，包装纸上沾满沙粒。
"这是......"林檬蹲下来，戳了戳湿漉漉的花束，"海盐风味纪念品？"
苏婷把脸埋进手心："本来想等日出的时候......"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被海风吹散了。林檬突然想起三天前苏婷鬼鬼祟祟溜进花店的背影，还有这几天反常的坐立不安。
"所以，"她捡起一朵蔫头耷脑的花，"这就是你凌晨三点把我挖起来的理由？"
"天气预报说今天日出特别好看！"苏婷梗着脖子辩解，"谁想到会涨潮......"
海浪声里，两人看着那束惨不忍睹的花，突然同时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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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补救行动
"晒干还能做标本。"林檬把花枝摊在礁石上，"像这样——"
"等等！"苏婷掏出一把多功能军刀，"先把茎部斜切45度，增加吸水面积......"
"这是花不是油管......"
但苏婷己经进入专业模式，利落地修剪花枝，手法精准得像在调试化油器。晨光穿透云层，在她睫毛上镀了层金边，鼻尖还沾着一点沙粒。
林檬鬼使神差地伸手，却在半路被塞了把螺丝刀。
"帮忙撬开这个。"苏婷指着一旁的椰子，"补充电解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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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意外惊喜
当太阳完全跃出海平面时，苏婷突然跳起来冲向机车。她从座位底下摸出个小铁盒，表面锈迹斑斑。
"备用方案。"她粗声粗气地说，耳朵又红了。
盒子里是枚手工齿轮吊坠，中央嵌着颗海蓝色玻璃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光斑。
"上个月修的渔船发动机，"苏婷别开脸，"轮机长给的报酬。"
海浪声中，林檬把吊坠举到眼前。玻璃珠里有一粒小小的气泡，随着转动像颗微型星球。她突然想起天文馆那天，苏婷盯着银河投影时专注的侧脸。
"帮我戴上？"
苏婷的手指在碰到她后颈时抖得厉害，扣环试了三次才成功。
"好了。"她退后半步，声音有点哑，"比花实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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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幕：盐渍记忆
正午的阳光晒得沙滩发烫，那束可怜的玫瑰己经变成了干花标本。林檬用包装纸折了只小船，放进退潮的水洼里。
"许个愿？"
"幼稚。"苏婷嘴上嫌弃，却还是蹲下来推了小船一把，"希望下次涨潮别淹了我的——喂！"
林檬突然往她脸上抹了道湿沙："防晒。"
"你完了！"
追逐打闹的身影惊起一群海鸟，浪花卷走了那只小纸船。苏婷的机车静静停在岸边，后备箱里残留着几片玫瑰花瓣，被海风一吹，像荔枝味的雪。
回程路上，林檬摸了摸胸前的吊坠，突然凑到苏婷耳边：
"比花好看。"
引擎声盖住了苏婷的回答，但后视镜里，她的嘴角分明翘了起来。
（一个月后，汽修社墙上多了幅相框：晒干的玫瑰旁摆着个玻璃瓶，里面是半罐海水和沙粒，标签写着【盐渍纪念·误差±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