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号001立于癸宗主塔最高处,魂影微晃,目中银芒倒映术图浮光。
他轻声呢喃:
“打败推演魂术……不过是走上牌桌。”
“真正的命术之位,还在那本——写了千年的‘书’里。”
“书里没你,你便不算存在。”
【皇都·术宗内廷·禁典封馆】
赵琰跟随命师至内廷秘域。禁术典藏室坐落于地下,三重封印层层守护,据传存放着“神数时期”前后残存的原术总章,每一页书页皆铭魂纳骨,非血不启。
命师立于石门之前,开口道:
“你若自称‘术’,便不可只在人口耳中流传。”
“真正的术,是要被书所记,被史所铭。”
“此中残卷,自太一之后,未再新录一法。”
“你若敢入此书,便当受它审问。”
赵琰望着面前沉沉石门,那是一本横躺的巨书,书脊为铜,封面为骨,名曰:
【《大唐魂术正典·逆篇》】
他轻声开口:“我既来,便不求记名。”
“我来,是想告诉它——我写得起下一页。”
石门缓缓开启,阴风扑面。
赵琰一步踏入。
【禁术典藏室 · 魂书初问】
馆中不见一人,唯有半悬空中漂浮的术书残卷数十页,每一页上魂火淡燃,映照出古今术者的背影与咒名。
赵琰缓步靠近,一页术卷忽然自动翻开,魂火剧烈跃动,化作一道苍老嗓音:
“汝非命序所生。”
“汝非轨道而行。”
“汝之术,何以敢入吾史?”
赵琰不退,抬头而应:
“我之术,无轨,却能成路。”
“我之魂,无命,却知所往。”
他手掌摊开,魂火凝印,将“无源自序术”第一篇缓缓洒入空白书页之上。
“若你识得我,就记得我。”
“若你不认我,那我便——逆你。”
【魂书反噬 · 意识交锋】
魂火一接触书页,整座典藏室瞬间剧震!
那页未写满的残卷骤然挣脱魂锁,化作一面黑镜,将赵琰拽入意识之境!
虚空之中,一个“赵琰”缓缓走出——但他面容苍白,语气冷静:
“你以为你写进了术史,你就是真的了?”
“这本书,是认‘命’的。”
“不是认‘你’的。”
赵琰望着那面“术书意识”,没有惧意。
“那我便写出让它不得不认的魂火。”
他再次抬手,强行将“心印·自序火”压入魂页之中!
术书猛震,意识镜界西分五裂,镜中赵琰被逼退!
魂声再响:
“你未拜命,你无神序,你……竟真有魂?”
赵琰一字一句:
“我无神。”
“我无命。”
“我唯有我——而我,便是魂的根。”
轰!
镜界崩毁,术书回归。
《逆篇》第五十页空白处,魂印终于缓缓浮现第一笔:
【术名:无源自序】
【魂主:赵琰】
【馆外·命师视点】
命师静立石门之外,感受到一缕魂印自古书内传出,目光罕见地动容。
他低声道:
“这书千年未写,却为他动。”
“我以术为法,他以我为书。”
“果真……他写得起。”
癸宗密殿,编号001闭目之际,感受到术网更新中浮现的陌生术名。
他睁眼,淡声开口:
“他写进去了。”
“那下一步,就不是考他术了。”
“是考——他配不配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