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第一狂生:我在朝堂打脸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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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招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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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洪武第一狂生:我在朝堂打脸权贵
作者:
苏宁襄垣
本章字数:
9488
更新时间:
2025-07-07

“看看你们!”李善长猛地一拍紫檀桌面,发出沉闷的巨响,“一个个在战场上砍人脑袋跟切瓜似的!如今呢?除了搂钱、置地、抢女人、养戏子,你们可曾想过,如何让你们的种,能在这应天府里站得稳脚跟?!”

他目光如刀,首刺常茂:“茂哥儿,你爹开平王何等英雄?为你打下这郑国公的爵位,你如今除了在府里耍威风,在秦淮河上斗富,在陛下面前梗着脖子犯浑,你可曾想过,哪天陛下真恼了你,一道旨意下来,你这国公府还能剩下几根梁柱?!”

常茂被当众点名,脸涨得通红,却不敢反驳,只能死死咬着牙。

李善长又转向陆仲亨:“仲亨!你那几个儿子,除了会骑马射箭,认得几个大字?可懂半分朝堂规矩?可会写一篇像样的奏疏?将来袭了你的爵位,进了五军都督府,怕不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陆仲亨冷汗涔涔,低头不语。

“还有你们!”李善长手指点过费聚、赵庸、郑遇春等人,“别以为躲在家里就没事!陛下那双眼睛,盯着呢!胡惟庸那帮人,算计着呢!你们那点家底,够他们算计几回?你们那些不成器的儿子,够人家塞几次牙缝?!”

密室内死寂一片,只有粗重的呼吸声。李善长的话,如同最锋利的匕首,剥开了他们心底最深的恐惧——富贵难长久,子孙难守业!

“靠什么守?”李善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靠你们那点军功余荫?靠陛下念旧?靠胡惟庸发善心?做梦!”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灼灼:“靠的是脑子!靠的是学问!靠的是能在朝堂上站得住、说得响、写得出一手锦绣文章的本事!”

“陛下重文教!天下士子归心!将来这大明的朝堂,是读书人的天下!是那些进士翰林、饱学之士的天下!你们那些只会骑马射箭、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儿子,凭什么跟人家争?凭什么让人家看得起?凭什么让陛下觉得你们还有用?!”

“那……那咋办?”费聚忍不住开口,声音干涩,“俺们……俺们这些粗人,自己都念不进书,还能指望娃儿们?”

“指望不上也得指望!”李善长斩钉截铁,“指望不上,就等着被人连根拔起,抄家灭族!”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放缓,却带着更强的蛊惑力:

“眼下,就有一条路!一条陛下点了头、老夫亲自看过、甚至……连老夫的长子李祺都准备踏进去的路!”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

“江宁!玉山书院!”李善长一字一顿,“陈砚搞的那个书院!”

“那地方……”常茂忍不住想插嘴,被李善长凌厉的眼神逼了回去。

“那地方怎么了?”李善长冷笑,“你们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们私下里怎么看?笑话陈砚?笑话他穿身官袍在泥地里打滚?笑话他攀上常家高枝又被打发到江宁吃土?”

他目光扫过常茂,带着一丝警告:“茂哥儿,收起你那点小心思!陈砚再不济,他写的那篇《玉山书院记》,陛下亲口夸了!他搞的那个书院,老夫的长子李祺,即将入读!”

“轰!”如同惊雷炸响!李祺要入读江宁书院?!这消息比任何解释都更有分量!韩国公的嫡长子,未来的国公继承人,要去那个被他们私下嘲笑的“乡下书院”?!

“为什么?”李善长自问自答,声音铿锵:

“因为那里,能教真东西!能磨性子!能学本事!能结交真正有前途的读书种子!”

“陈砚请的夫子,是刘伯温那老狐狸亲自出面,从江南各地挖来的真才实学之士!不是只会教八股的腐儒!”

“书院教的,不止是之乎者也!还有经世致用的实学!算学、地理、律法、农桑……甚至……还有教人如何在朝堂上说话、写奏章的门道!”

“更重要的是!”李善长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洞悉天机的神秘,“陛下点了头!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将来从这书院出来的学生,只要真有本事,就有机会被陛下看到!就有机会……绕过那千军万马挤独木桥的科举,走一条……勋贵子弟也能登堂入室的捷径!”

“捷径?!”这两个字如同魔咒,瞬间点燃了所有勋贵眼中贪婪与希望的火苗!科举太难,他们的子弟根本考不上!但如果有另一条路,一条陛下默许、能学到真本事、还能被陛下看到的路……

“老夫今日把话撂这儿!”李善长环视众人,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江宁书院,是陛下给咱们勋贵子弟留的一条后路!是咱们这些老家伙,给自家不成器的崽子们,找的一个能学点保命本事、将来不至于被人当猪宰的窝!”

“李祺,老夫送去了!老夫不怕丢人!老夫要让他去学点真东西!”

“你们呢?”他目光如电,逼视着每一个人,“是继续把你们那些不成器的崽子关在府里当废物养着,等着哪天被陛下问罪、被胡惟庸算计?还是……豁出这张老脸,把他们塞进江宁书院,让他们跟着陈砚、跟着那些夫子,学点能安身立命、守住你们这份泼天富贵的本事?!”

密室内再次陷入死寂,但这一次,空气中涌动的再不是绝望的恐惧,而是被点燃的、带着赌博性质的狂热与希冀!

“干了!”陆仲亨第一个拍案而起,脸上横肉抖动,“老子这就回去把家里那几个不成器的兔崽子捆了,送去江宁!学不好,老子打断他们的腿!”

“算我一个!”费聚也站了起来,“娘的,总比在家等死强!”

“国公爷说的是!俺家那小子也去!”赵庸、郑遇春等人纷纷表态。

冯胜捻着胡须,沉吟片刻,也缓缓点头:“此策……可行。至少,比坐以待毙强。”

所有人的目光最后都落在了常茂身上。这位郑国公,开平王的嫡长子,脸色变幻不定。他恨陈砚,觉得这姐夫抢了他姐姐,又害得他常家在联姻上似乎“吃了亏”,更觉得陈砚搞书院是哗众取宠。但此刻,李善长的话,如同重锤敲在他心上。他常茂再混,也知道自己不是当官的料,更知道自己那个弟弟……比他还不如!常家的未来,靠谁?

常茂猛地灌下一大口烈酒,辛辣的酒气冲得他眼睛发红,他重重将酒杯顿在桌上,声音嘶哑:“去!都去!我常家……也送!”

“好!”李善长眼中精光一闪,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既如此,老夫会与陈砚说明。书院那边,自有安排。记住,送进去,不是让他们去享福!是去吃苦!去学本事!谁敢在书院里惹是生非,丢了咱们淮西勋贵的脸,不用陈砚动手,老夫第一个饶不了他!”

会议在一种混杂着焦虑、希望与赌博气息的氛围中结束。勋贵们各自散去,步履匆匆,显然是要立刻回去“收拾”自家子弟了。

陈砚正站在廊下,看着这些往日眼高于顶的勋贵们鱼贯而出,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急迫?他心中了然,李善长的计划己然启动。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是常茂。

这位郑国公脸色依旧有些阴沉,眼神复杂地上下打量着陈砚,仿佛第一次真正审视这个“姐夫”。廊下的灯笼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沉默了片刻,常茂才瓮声瓮气地开口,声音有些生硬,却少了往日的轻蔑:

“陈……砚。”

陈砚微微躬身:“郑国公。”

“我姐……”常茂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她在江宁……可还好?”

陈砚心中微动,点头道:“夫人一切安好,时常挂念王府。”

“嗯……”常茂应了一声,目光移开,看向远处黑沉沉的夜空,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声音低沉却清晰地说道:

“有空……带她回王府看看。开平王府……永远是她娘家。”

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在陈砚脸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托付的郑重:

“也是你的靠山。”

说完,他不再看陈砚的反应,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那魁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陈砚站在原地,夜风吹拂着他的官袍。常茂最后那句话,如同投入湖心的石子,激起圈圈涟漪。这不仅仅是简单的问候,更是一种迟来的、带着别扭的认可和承诺!开平王府这面曾经让他倍感压力的旗帜,此刻,终于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成为了他江宁书院背后又一道坚实的屏障!

金砖铺地,蟠龙柱巍峨。晨光透过高窗,在肃穆的大殿内投下道道斜长的光柱。朱元璋高踞龙椅之上,冕旒垂珠,遮住了他深不可测的眼神。阶下,文武百官按班肃立,空气凝滞得如同冻结的冰河。

今日早朝的气氛,与数日前截然不同。那股针对江宁书院的、如同毒蛇吐信般阴冷的弹劾风潮,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骤然扼住了咽喉!

通政使司官员捧着厚厚一叠奏疏,开始例行唱名奏报。然而,当唱到“都察院左都御史某某、右佥都御史某某、浙江道监察御史某某……”这些往日里最是活跃、言辞最是锋利的言官名字时,呈上的奏疏内容却让满殿愕然!

“……臣某某奏:江宁县令陈砚,督建书院,教化桑梓,虽初有微瑕,然其心可悯,其志可嘉。恳请陛下宽宥其小过,观其后效……”

“……臣某某奏:江宁书院,选址牛首,虽路途稍远,然山野清幽,正宜学子静心向学。其营造规制,臣详查工部存档,实未逾矩……”

“……臣某某奏:闻书院所聘教习,皆江南饱学宿儒,如张羽、徐贲、王行等,皆清誉素著。此乃地方文教之幸……”

一份份奏疏,内容大同小异!不再是凌厉的攻讦,不再是“结党”、“逾制”、“劳民”的指控,反而变成了……小心翼翼的辩解!轻描淡写的开脱!甚至……带着一丝讨好的肯定?!

殿内死寂!那些原本等着看好戏的官员,脸上写满了错愕与难以置信!前几日还恨不得将陈砚和书院钉死在耻辱柱上的言官们,此刻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仿佛那些温和得近乎谄媚的奏疏不是出自他们之手!

端坐于班首的李善长,眼帘微垂,捻着朝珠的手指纹丝不动,仿佛这一切与他毫无干系。但他那微微挺首的脊背和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却透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

兵部尚书、工部尚书等几位重臣,目光飞快地在李善长平静的面容与那些“变脸”的奏疏之间扫过,眼神深处掠过一丝了然与忌惮。他们知道,那只掌控着淮西勋贵集团的巨手,己然落下!

更令人震惊的还在后面!

唱名完毕,通政使司官员退下。吏部尚书出班,声音洪亮:

“启奏陛下!臣吏部考功清吏司有报:江宁县令陈砚,自兼理副都御史行台事以来,清丈田亩、劝课农桑、平抑粮价、兴修水利、整饬吏治、创设书院……诸般庶务,皆有条不紊,成效斐然!虽偶有微瑕(指书院营造初期争议),然瑕不掩瑜!其勤勉任事、勇于任责之心,实为地方官吏之楷模!吏部议,当予以嘉勉,以励其志!”

吏部!掌管天下官员考绩升降的吏部!竟然在此时,公然为陈砚背书!这无疑是一记最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那些前几日还在弹劾陈砚“不务正业”的御史脸上!

紧接着,工部尚书也出班奏道:

“启奏陛下!江宁书院营造,臣工部亦曾派员核查。其营造规制,确未逾朝廷法度。所用物料,多由地方商贾自愿捐助,亦有县衙历年结余支应,未曾加派百姓分毫。其营造之法,陈知县采用‘招标’新策,省费高效,或可为日后官工营造参酌!工部以为,此书院营造,实为地方善政!”

工部的肯定,彻底堵死了“劳民伤财”、“逾制大兴土木”的指控!

风向彻底变了!

那些原本准备附议弹劾、落井下石的中下层官员,此刻噤若寒蝉,再不敢发一言。胡惟庸站在文官班列之首,脸色平静无波,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深处,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他明白,李善长出手了!而且是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姿态,用整个淮西勋贵集团的力量,强行扭转了舆论!吏部、工部的表态,不过是冰山一角!

朱元璋端坐龙椅之上,冕旒珠帘后的目光缓缓扫过阶下群臣。那目光平静,却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他看到了李善长的沉稳如山,看到了胡惟庸的隐忍不发,看到了勋贵们眼中压抑的得意,看到了文官们脸上的惊疑不定,更看到了那些“变脸”御史们强装的镇定。“嗯。”朱元璋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如同金铁交鸣,响彻大殿,“陈砚在江宁,办差还算用心。”

一句“还算用心”,看似平淡,却让所有人心头一震!这是陛下对这场风波最明确的表态!他认可了陈砚的作为!更默认了李善长对舆论的强势干预!

朱元璋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殿宇,望向遥远的江宁方向:

“书院……教化之事,是根本。搞好了,是功在千秋。”他顿了顿,话锋陡然一转,带着帝王的威严,“但若只图虚名,误人子弟,咱……也绝不轻饶!”

警告!这是对陈砚的警告,也是对李善长和勋贵集团插手书院事务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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