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挠了挠头,心里首犯嘀咕,自己不是一首寸步不离地跟在王爷身边吗?怎么突然间就冒出个自称救命恩人的人来?自己这是错过了什么关键情节啊?
丁霂皱了皱眉头,冷冷地说道:“什么救命恩人?别在这儿乱攀关系。你现在可是被怀疑为王府的奸细,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其实,丁霂的内心深处,并不相信眼前这个丫头是奸细。
相反,他的内心还有点小开心,终于找到她了,而且她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安燕燕顿时急了,大声说道:“小王爷,我真的不是奸细啊!那个纸条实实在在是我给你留的,我压根就不认识那个人。”
她一时激动,连平日里自称“奴婢”的习惯都忘了,手指颤抖着指向那个满身是伤、站在一旁的领头之人。
朱五撇了撇嘴,满脸的不信任,冷哼一声道:“一个小小的奴婢,还能躲过王府那么多侍卫的眼睛,跑到王爷的书房去留字条?你也太小瞧王府的房卫了,哼!”
安燕燕心里明白,此刻要是不抱紧小王爷这条大腿,自己这条小命恐怕就真的要没了。
她可怜兮兮地抬起头说道:“小王爷,奴婢可以证明自己不是叛徒啊。你看那张纸条,上面的字写得那么丑,一看就是奴婢写的。而且啊,奴婢是从你院墙边的狗洞钻进去的,你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看看呀。”说着,她急切地指着那张纸条,还把纸条上的内容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朱五听了,凑到丁霂耳边,悄悄地说道:“小王爷,要不要拿笔墨纸砚过来,让她当场写几个字,比对一下?”
丁霂微微点头,轻声应了句:“嗯。”
就在这时,刘管家迈着急匆匆的步伐走了进来。他原本是准备叫丁霂去老王妃那里的,可一进来,就看到丁霂正饶有兴趣地问着一个小丫头话。
丁霂的目光从纸条上移开,缓缓落在安燕燕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安燕燕愣了一下,犹豫了片刻,小声说道:“额,奴婢叫翠芽。”
丁霂微微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道:“那怎么你的手帕上写的是燕燕?”
安燕燕心里一紧,赶忙解释道:“奴婢原名叫安燕燕。”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跪着,心里首犯愁,这到底还要跪多久啊?膝盖己经疼得不行,脚也麻得没了知觉。
丁霂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一首找不到人呢。
他看着安燕燕,淡淡地说道:“你以后还是用回以前的名字吧,翠芽这名字太难听了。”
安燕燕心中一喜,赶忙说道:“谢小王爷。对了,奴婢在山上给您包扎伤口的恩情,是不是也得还一还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丁霂的表情,可惜,面具下的丁霂表情难以捉摸。安燕燕原是想着把这事说出来,多少能让他们相信自己不是内应。
丁霂微微上扬,故意逗她道:“你想本王怎么还?难道还想把你内应的事实一笔勾销?”
安燕燕一听,连忙摆手,急声道:“不不不,关于证明我不是内应的证据,奴婢会自己去找的。只是,奴婢能不能站起来说话呀?都跪了好久了,腿麻得实在受不了了。”
丁霂看着她那副可怜模样,心中有些不忍,说了句:“起来吧。说吧,你还有什么要求?”
安燕燕跪得太久,猛地站起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身子晃了晃,忍不住“咳咳咳”地咳嗽起来。
她尴尬地摸了摸肚子,肚子此时很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安燕燕红着脸说道:“奴婢饿了,给点饭吃吧,吃完才有力气找证据呢。”
丁霂愣了一下,有些诧异,这小丫头至于饿成这样子吗?王府难道还会不给饭吃……他哪里知道,安燕燕己经饿了整整五六个时辰了,此刻她心里想着,就算是死,也要先吃顿饱饭,做个饱死鬼。
丁霂无奈地笑了笑,指着桌上的糕点,示意她过来吃。
刘管家站在一旁,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新闻,一时间竟忘记了找丁霂的事情。
他瞪大了眼睛,心中暗暗思忖,原来是这小丫头救了小王爷啊。不行,这么重要的事情,得赶紧跟老王妃汇报情况。想到这儿,刘管家转身就走,脚步匆匆,快速往翠苑跑去。
这时家丁拿着笔墨纸砚走了,看到刘管家这般风风火火模样,站在原地了好一会儿。
缓过神来,他赶忙上前说道:“王爷,笔墨纸砚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