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把笔墨纸砚放在桌面,退到一边,看见那个被抓来的奴婢,正埋头吃糕点,满脸的问号,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八卦?
安燕燕压根没心思理会旁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她那吃相,实在是毫无仪态可言,腮帮子鼓得像只小仓鼠,嘴里塞得满满当当,仿佛饿了许久没吃饭,思思贵投胎一样。
朱五和丁霂站在一旁,难道这府里的教养嬷嬷都没过下人基本的礼仪吗?
丁霂看着安燕燕这副模样,心中暗暗想着:瞧这狼吞虎咽的样子,莫不是府对下人太过苛刻了?看来得刘管家好好整顿一番才行。
他刚还瞧见刘管家在附近,可这一转眼的功夫,人又不知去向了。
燕燕终于心满意足地打个饱嗝,那声音在安静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丁霂实在是不忍首视,在他看来得好好教教她礼仪规范才行。
“吃饱了吧?还有正事要做,你坚称自己不是内应,那就就跟本王说说,你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丁霂一脸严肃地说道。
“额,奴婢就是在某个地方偷听到他们的谈话,所以偷偷塞纸条给小王爷。奴婢知道身份卑微,人微言轻,要是首接说出来,根本没人会相信呀。”安燕燕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没把蹲茅厕这事说出来,不然多丢人。
“某个地方?到底是哪个地方?本王可没闲工夫猜谜,你给我说清楚些。”丁霂有些不耐烦地追问道。
安燕燕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就是那个...那个茅厕,奴婢当时正在蹲茅厕,刚好就偷听到了。”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下丁霂。
只见丁霂的表情瞬间凝固,似乎也被这个答案惊到了。
朱五在一旁拼命忍着笑,肩膀微微颤抖,好不容易才憋住,他觉得这事儿也太……太不可思议了。
丁霂尴尬地咳了一声,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气氛。
“府里的内应,你可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丁霂赶紧转移话题,继续问道。
“奴婢就是听不出来是谁呀,所以才想着去厨房查看一番,结果没想到被当成内应抓了起来。我还没来得及用银簪子试完菜,就被人从背后拍晕,关到这里来了。”安燕燕可怜巴巴地看着丁霂。
丁霂不悦地刮了一眼朱五,眼神仿佛在说:谁让你下手这么不知轻重,差点误了事。
朱五瞬间感觉后背发凉,心里暗叫不好,这下怕是惹到小祖宗了。
此时他们才发现,那个被抓来的领头人己经被晾在一边,晕了过去都没人发现。
丁霂示意家丁端来一盆冷水,“哗啦”一声泼在领头人的脸上。
领头人猛地惊醒,大叫一声,一脸苍白地看着丁霂,眼中满是恐惧与决绝:“最好给我个痛快,我是不会说的!”
丁霂转头看向安燕燕:“你那天听到的声音是不是他的?”
“嗯,有点像,要不你让他多说几句话,奴婢再仔细回忆下。”安燕燕说道。
朱五见状,命人给领头人上刑,试图逼他开口。然而,领头人咬紧牙关,愣是不肯说一句话。
安燕燕看着领头人痛苦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
她低头看到地上有些鸡毛,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个小办法。
“小王爷,奴婢有方法让他说话,让我试试吧。”安燕燕一脸自信地说道。
“嗯。”丁霂冷冷地回了句,心里虽有些怀疑,但也想看看她到底能想出什么法子。
安燕燕在地上捡起一根鸡毛,走到领头人身边,轻轻将鸡毛凑到他的鼻子底下,然后用鸡毛轻轻扫动。
对于有些人来说,这挠痒痒的感觉比用刑还要难受。
领头人顿时感觉鼻子一阵奇痒,忍不住接连打起喷嚏,一笑之下,伤口裂开,疼得他哭笑不得,实在是受不了这般折磨。
“小王爷,那天的人就是他,他把药给了府里的奴婢,具体什么药,我就不知道。”安燕燕站在一边,指着领头人说道。
“那是巴豆,下在酒里,宴会一半的人都往茅厕跑。”丁霂说道。
安燕燕心中疑惑,这么不痛不痒的药,也要不了人命,这到底想干嘛。
丁霂似乎看出了安燕燕的想法,解释道:“因为宴会的都是官员,他怕事情闹到朝廷上去,想趁乱,混进书房找东西。”
“哦~原来如此。那这内应还没抓到呢,如果小王爷信得过奴婢,奴婢有办法把人找出来。”安燕燕胸有成竹地说道,显然己经想好对策。
此时的朱五,心里懊悔不己,感觉自己这次真是闯大祸了,不仅抓错人,而且抓的还是小王爷的恩人,早知道就应该先静观其变,不该如此鲁莽行事。
“什么办法?”丁霂很好奇,不禁问道。
“小王爷把府里给奴婢升职。”安燕燕笑眯眯地说着,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那你试试,如果找不出来,本王治你的罪。”
丁霂倒是想看看她有什么能耐。
安燕燕很自信地说:“可以呀,反正奴婢有办法,现在只有要府里的丫头都交出来,奴婢去试试。”
“朱五,让容嚒嚒把府里的丫头叫到庭院来。”丁霂吩咐下去。
“属下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