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霂王府出奇的安静。
安燕燕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数着星星,看月亮,抖抖腿。
这寒冷的冬天实在太难熬,过段时间,还会下雪,安燕燕作为南方人,原本有点小期待,可雪见多了,真的没什么兴奋。
晚饭过后,安燕燕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总想往茅厕跑。
这王府的蹲厕吧,虽说比平民百姓家的茅坑干净,可味道还是太刺鼻了,就像一堆臭袜子和腐烂食物混合起来的生化武器,安燕燕穿越这么久,还是不习惯这古代的茅房,实在是太臭了。。
果然,天生是个当丫头的命,好东西吃不得,吃了,得拉出来……
安燕燕感觉快要忍不住了,捂着肚子,感觉要爆发出来。。。
她急急忙忙跑到郝嬷嬷跟前说道:“郝嬷嬷,奴婢肚子不舒服,想要去趟茅厕,劳烦你帮忙守一下。”
“快去吧,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了,免得麻烦人照顾你。”郝嚒嚒哈欠道。
安燕燕忙不迭地回应:“谢谢嬷嬷。”
安燕燕一路飞奔,往茅房里冲,还好夜里没什么人,不然还以为哪个毛贼闯进王府。
这速度,要是去参加奥运会,估计金牌也能考虑拿一下。
安燕燕在茅厕一泻千里,瞬间觉得轻松无比。
就在她正准备从茅房出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踱步声,就像有人在蹑手蹑地靠近。
安燕燕心里“”一下,吓得脸都白了,“噗”地一下把手上灯笼吹灭。
本来她夜里就怕黑,这下更是吓得像被了穴一样,动都不敢动,就这么半蹲着,大气都不敢。
心里还首犯嘀咕:“大晚上的,谁跑这茅旁边来偷情啊?不会是个偷窥狂吧?这也太那个了吧?”
过了一小会儿,听到一个姑娘和一个男子在窃窃私语。
安燕燕那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贴着茅厕门,竖着耳朵听着。
那男子地问道:“你在王府这么久,有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王府里的书房,有人守着,奴婢根本靠近不了,不过府里过几天应该会有宴会,小王爷今天回府,宴会是个机会。”女子诺诺的说道。
“主子的耐心有限,等不了那么急,这里有一包药散,你到时候下到饭菜里,其他的别管,到时候宴会一片大乱,我会安排人去书房查找,明白吗?”
“大人,这是什么药?”
“哼,不该问的别问,这样活得久些,快收好这药,别给人发现。”
“奴婢错了,以后我会小心些。”
安燕燕愣住了:老天爷啊,这是什么大秘密,怎么偏偏被我听到了?难道这王府里藏着什么宝贝不成?这王府的内应到底是谁?”她的脑子就像一团乱麻,各种念头里面搅来搅去,乱得一塌糊涂。
等到西周彻底彻底安静,安燕燕才小心翼翼地推开茅房的门,轻手轻脚地拿起灯笼,然后撒开脚丫子,拼命往老王妃住的翠苑跑。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保命要紧,其他事都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这小丫头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跑去偷懒?”郝嚒嚒搓着手,伸着脖子张望,有一点不耐烦。
“郝嚒嚒,奴婢回来了,刚刚灯笼掉地下,天黑不好找路,耽误点时间,不好意思哈。”安燕燕一脸歉意。
郝嚒嚒看着这小丫头,大冬天的,跑得满头大汗,想来是有事耽搁,也就消气,不与她计较,就往老王妃的屋里走去。
安燕燕心里一首在纠结:“这个事情到底跟大管家还是容嬷嬷说?可他们会相信我这个小丫头的片面之词吗?万一他们不信,说我造谣生事,那我怎么办?”
长夜漫漫,安燕燕就这么胡思乱想下去,即便快天亮了,也丝毫没有犯困的意思。
这守夜的日子实在难熬,怎么办呀?
终于熬到天亮,安燕燕吃过早饭后,一头扎进被窝,迫不及待地周公下起棋来,内应的事情等睡醒再说吧,还有几天时间,着急不的。
丁霂同样也是一夜未眠。
他盯着胸前的蝴蝶结,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白日在山上,那个小丫头给他包扎伤口的情景。
一想到那小丫头大大咧咧地扒他衣服,他就不由得耳根子发红。。
嘴里还嘟囔着:“哪有女子这般粗鲁,如此随意地扒男子衣服,真不知羞耻为何物?还厚着脸皮找本王要钱,哼,本王就不信了,就算把整个翻个底朝天,还能找不到这小丫头片子?。”
殊不知,他苦苦寻找了快大半个月的,其实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有时候还跟他擦肩而过。
安燕燕要是知道自己救的面具男心里是这么想的,估计得气得跳起来,拎着他暴打一顿,然后气呼呼地说:“这包扎伤口不脱衣服,不然怎么包啊?这叫正常操作好不好!看病不给钱,你还有理了?我真是服了你个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