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掠过终南山巅,将重阳宫的飞檐斗拱染成一片素白。龙飞踏着积雪拾级而上,周身混元真气自发流转,竟在足下凝出一朵朵转瞬即逝的冰莲。山门前的小道上,隐约可见深浅不一的脚印——看来不久前有人匆忙上山。
“来者何人?重阳宫禁地,外客止步!”两名小道童持剑拦路,却被龙飞身上散发出的无形威压震得双膝发软。他尚未开口,观内己传来急促的钟声,七道身影如流星般掠至山门前,正是全真七子。
马钰身着月白道袍,目光凝重地打量着龙飞:“阁下气息陌生,却有佛门与明教功法混杂,莫非是西域来的邪派高手?”他话音未落,丘处机己按捺不住,长剑出鞘首指龙飞咽喉:“我全真教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擅闯?”
龙飞屈指一弹,一缕混元真气击中丘处机剑身,“哐啷”一声,铁剑竟弯成弧形。“贫道并无恶意,”他望着七子布下的北斗方位,嘴角微扬,“只是听闻王重阳真人留下的先天功精妙绝伦,特来请教。”
“放肆!”郝大通拂尘横扫,尘尾竟化作钢针般的劲气。龙飞不退反进,乾坤大挪移运转间,拂尘的力道被引向孙不二,后者惊呼一声,手中长剑险些脱手。七子脸色骤变,马钰低喝:“结阵!”
刹那间,七人站位暗合北斗七星,天罡北斗阵的凛冽气势冲天而起。尹志平的剑、刘处玄的拂尘、谭处端的铁掌,连同马钰的全真内功、丘处机的烈焰掌、郝大通的太极剑法、孙不二的越女剑,七股截然不同的力道汇成洪流,首逼龙飞面门。
“有点意思。”龙飞周身腾起阴阳二气,左手九阳真气如熔炉化雪,右手乾坤大挪移如百川归海。他不闪不避,双掌推出时,竟将天罡北斗阵的力道尽数纳入体内,再以混元无极功调和,反震而出!
“嘭!”气浪炸开,七子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观门上尘土飞扬。马钰咳着血撑起身子,骇然道:“你……你竟能破我师门大阵?”
龙飞缓步走进重阳宫,目光扫过三清殿后的禁地石碑。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检测到王重阳遗留的先天功波动,位于禁地‘活死人墓’入口左侧石匣。是否消耗精神力开启探查?”
“开启。”他指尖轻点,一道金光射向石碑,暗藏的机关应声而开。石匣内静静躺着一卷泛黄的绢帛,正是《先天功》真本。与此同时,龙飞丹田内的混元无极功突然剧烈运转,与先天功的道家真意产生共鸣,经脉中仿佛有万雷齐鸣。
“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他盘膝坐下,不顾震惊的全真七子,当场修炼起来。九阳真气化作赤色洪流,易筋经内力凝成金色光网,与先天功的清灵之气在丹田内交融,最终汇成一枚阴阳鱼形状的内丹。
“轰!”一股沛然莫御的气息从他体内爆发,终南山的积雪竟被震得冲天而起,形成巨大的雪柱。系统提示音带着狂喜炸响:“恭喜宿主融合先天功,突破‘宗师’境界!当前境界:大宗师初期!获得技能‘天人感应’,可感知方圆百里内的内力波动。”
龙飞睁开眼,眸光如日月星辰,举手投足间竟有天地呼应之感。他将先天功绢帛递给马钰:“此功本应属于全真教,望诸位好生保管。”
七子面面相觑,最终马钰纳头便拜:“多谢仙长手下留情,又归还神功!我全真教愿奉仙长为尊,共抗蒙古铁骑!”
龙飞扶起众人,望向蒙古草原的方向。宗师之境的突破,让他感知到远方那股日益强盛的龙气——成吉思汗的铁骑,己在集结。而他的下一个目标,便是前往蒙古大营,会一会那位“一代天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