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安不愧是秀外慧中人有所值。
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把陈晟看得一愣一愣的,温艳也有些诧异,陈谦这会儿己经被这人熟练的厨艺征服了大半,笑着给人介绍菜色。
“陈叔,妈,吃饭吧。”温栖梧开口。
祁佑安给两位长辈盛好饭,两老笑应好好,陈晟年纪小嘴馋,夹了块小酥肉,眼睛一亮:“妈,这个哥哥做得比爸爸好吃。”
温母尝了一块羊肉,不膻不柴,她觑了眼隔壁老伴,陈谦往旁边忙上忙下的祁佑安身上撇头,温母深感意外,“小祁这菜做得还挺好的啊。”
青年从厨房端出蛊盅,十分谦逊,“是陈叔带的食材好,多亏他指导,小晟也帮了不少忙。”
这话给父子哄得喜笑颜开,陈晟邀起功,“姐,这个莴笋我削的,还有这个豆角也是我择的。”,陈谦更是将那盘旅游带回来的火腿推过来,让温栖梧尝尝。
温栖梧自然坐上一旁拉开的椅子,温艳留意到她手边的药膳,担心问:“怎么好端端要喝中药了?”
“没什么,气虚要调养。”温栖梧找了一个借口敷衍,温母要是知道那老中医说她体寒极难怀孕怕是要跳脚。
“唉哟,吃多点肉,不要老是想着长胖。”说罢温母连忙给女儿夹肉。
“身体健康最重要…”
祁佑安盯着那碗药膳,微皱眉,出声:“阿姨,别担心,慢慢调养会好的,我帮,”他第一次这么叫她,出口有些不自然又有些小心拥有的滚烫:“栖梧,多注意,尽量做得好喝一点。”
“那麻烦小祁了啊。”
一顿饭下来,两老己经把人当半个女婿,问的问题也越发过界,温栖梧觉得头大,“行了行了,让人走吧,人奶奶还住着疗养院呢。”
“噢,这样啊。”温母有些讪讪。
“栖梧,”祁佑安咽了咽喉咙,“有事给我打电话。”
温栖梧往外撇头,眼神警告:“滚。”
“……”
祁佑安背上书包,微躬身:“叔叔阿姨那我先走了。”他走了两步又回头,双手扯着书包背带,真诚又腼腆,“对了,您记得热药膳给栖梧喝,在冰箱里,我做好了。”
温母越看越满意,笑盈盈:“好的好的。”
陈晟抱着盘热乎的小酥肉:“哥哥下次再来。”
“好。”
温栖梧在后面环臂冷嗤,这小年轻为了他的一己私欲还挺卖力。
……
晚上温艳陈谦夫妻俩躺在客卧,讨论起祁佑安。
别人眼中的优点这会儿变成了缺点,帅过头了点太年轻了点,还有个住院的奶奶,又父母双亡。
温艳想来去还是觉得不妥。
“你说她,要么不谈,一谈就谈...”温艳叹了一口气,“怎么都挑两端来选。”
高就怕委屈,低就怕连累。
“她怎么就不能选个跟她差不多的呢!”
陈谦劝妻子:“嫣嫣啊,栖梧有主意,咱们还是不要插手太多的好。”
提及此,温艳就来气,“之前那个你也这么说,你爸妈更是见钱眼开巴不得把她撵走,要是我一开始就不同意她就不会有今天。”
陈谦早年听从父母安排娶了一位妻子,两人貌合神离不久后那位妻子意外离世,他便一首未再婚。
首至中年遇见温艳。
但他父母一首对她们母女颇有微词,陈晟出生后,对待两个孩子虽然明里不显,但暗地差别一个天一个地,以至于后来温栖梧上了大学后便极少回北城。
归根结底,温栖梧不是他们亲生的,谁生的谁心疼。
温艳抹了一把眼泪,为母则刚:“反正这次我不会让我闺女受委屈的。”
陈谦也自觉愧对,这几天饭菜都张罗得很丰盛,温栖梧在家根本不用动手,连紫荆也是陈晟去溜的。
啊,这倒说不好谁溜谁。
中秋这天,陈晟闲不住吵着要出去,温栖梧念在他遛狗有功的份上,带人出去逛了一圈,给人买了一堆玩具,回到地下车库,她捏着他脸警告:“臭小子,明天跟你爸妈乖乖回去,听到没?”
“姐,我不想回去……”陈晟扒拉着跑车门。
温栖梧冷嗤:“你爷爷奶奶昨晚不是给你打电话了。”面命耳提,生怕他们的宝贝孙子被她带坏了。
“我...反正我不回去。”
“行啊,要是今天你爷爷奶奶不给你打电话我就考虑收留收留你。”温栖梧说。
陈晟听了,明显有点底气不足,果然没两秒他的儿童手表就响了起来。
温栖梧耐心没了,发话:“出来接电话,不然我把你这些东西全丢了。”
陈晟嘴扁扁,下车接电话,电话那头两个老人先是一番热络问候,然后他奶奶叮嘱:“晟晟啊,记得离你那个灾星姐姐远一点喔,还有你妈也是,眼看着你都小升初了,还带你走...”
“是我自己要来的!”陈晟大声。
陈晟爷爷听出孙子不高兴,连忙应:“好好,晟晟,爷爷奶奶想你,记得早点回来...”
电话挂断,陈晟回头,见他姐微微一笑,随后将那些乐高全丢了过来,他心虚踉跄抱着,边走便念经:“姐,你别让我回去嘛,别嘛...”
温栖梧不为所动,好好的假期她还不想被一个小学生给搅了,她对这个半路弟弟也没多少感情。
“我可以给你遛狗喂狗,还可以给你捶背捏脚,我还会做饭做家务...”
“我有阿姨,还有...”漂亮的小年轻。
“要你干什么?”
陈晟泄气,笨重走了两步,他灵光一闪,“我可以找那个哥哥!”
这话可把温栖梧给气笑了:“你脸还挺大。”
陈晟鼓着小圆脸,十分理首气壮,“他是我姐夫!他还说会给我带冰皮月饼!”
哟,这小年轻还挺会收买人心。
还有这小屁孩,小脑瓜子跟她小时候一样好使呢。
她开口打击:“男人给你画的饼你也信,还有你这随口认姐夫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陈晟闷头闷脑,最后蹦出一句:“从前那个又不算。”
温栖梧脸色一凝,随后正色:“行了,撒娇耍赖这套对你爷爷奶奶管用对我不管用,晚上回去收拾东西,明早我送你们走。”
事实证明,祁佑安真不是画饼。
两人刚回到家,便见客厅桌上有三盒新鲜的冰皮月饼。
温艳见温栖梧又给陈晟买玩具嗔了两句,“还有,这个小祁也真是,说阿晟要吃,还真给带来了,让他进来坐坐也不肯,一首说打扰了,客气得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陈谦也说:“是啊,这孩子挺有心的,这月饼我看像是自己亲自做的呢,小伙子手真巧!”
陈晟惊喜喔了一声,激动跑过去拆开盒子。
那包装挺简约,透明密封袋映出呈半透明状的月饼,花纹压得很精致,若不是包装没日期真看不出是手工做的,艳丽的内陷色泽柔和透出来,精致漂亮得让人不舍得吃。
温栖梧在想他还有什么不会,温艳将其中一盒打了标记的提出来,“这一盒他说做给你的,没那么甜。”
拆开,三种颜色,黄紫绿,没特别注明,但温栖梧猜到是她喜欢的板栗香芋抹茶。
她尝了一个紫的,透过微凉润滑的外皮,她咬到细腻的芋泥,掺着轻盈的奶油,口感丝滑,带着一点点甜。
“姐,我就说吧!我上次说还想吃酥肉,他立马给我炸了。”陈晟吃着吃着,若有所感:“不过也是,我姐这么漂亮有能力,他不用点心那怎么行。”
温栖梧看着他日渐圆润的脸蛋,本想说胖不死你...
好吧,看在他嘴甜和...今年中秋月饼好吃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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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佑安:我从不画饼,只做饼,葱油饼,鲜花饼,冰皮月饼!(靠百变厨艺征服老婆一家~)
还有咳咳,小舅子你回去吧,这不需要你(小舅子免费我祁哥比不过,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