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客气,论惨还是你更胜一筹。>
<来来来!给你们起个标题——《最纯饿的那些年你干了什么?》>
纸是可以吃的?手边有纸的贵族们把目光投向这死物,思索。
他们当然不可能干出把纸给奴隶吃代替餐食的事,主要纸是着实有些贵,供不起。
——不管利润多少、怎么定价,都是那位公子的事,管不到啊!!
他们就是纯好奇。
至于未来到底是怎么发展成出现一堆异食癖的……可能是因为他们兴趣爱好特别吧。
……
嬴炎及时打断了包括嬴政在内的君臣一群人的思绪:“不可以吃。没有好处,而且吃多了对肠胃不好。”
这样啊?
不少臣子讪讪的收回蠢蠢欲动的手。
等天幕结束了,他们回家关起门来自己试试。
【嬴炎拿起貌如蝉翼的东西,左瞧瞧右看看,蓦然想起来:这薄片好像还没有名字。
当下灵光一闪:“就叫纸!如何?”
话一出口,皆是一片叫好。不管他起什么名,下人们都会叫好。
尽管这和帛名字重合了。
但这不重要。
嬴炎小手一挥:“赏!重重有赏!”
忙了三年的人欢天喜地的领了赏,总算是可以各回各家了。各自抱着银子喜气洋洋。
只有嬴渠梁抱着臂嫌弃:“纸?这玩意也不是丝织品啊?”
嬴炎找到了自己原本的卧房,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安排从属道:“去告诉阿母,我在这儿休息了。让她不用担心。”
侍从领命而去。
之后嬴炎才回复嬴渠梁:“就是觉得‘纸’这个名字很合适。你要是不高兴的话……”
“那我也不会改。”
嬴渠梁:“你可真是孝子贤孙。”
“嗨~这些美好品质都是祖上传下来,我也没办法呀。”
“祖上什么时候传给你这个了???胡说八道!!!本君单骑救父!!!”
“哇!”嬴炎海豹鼓掌,不走心的夸赞:“好厉害!”
“对了!我先找个人瞧瞧纸的效果。”】
<纸:你们这么忽视我一定会后悔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小纸穷!>
<从来没想过的角度,莫名励志起来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河东和河西到底有什么区别啊?作为一个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的社恐,我不理解。>
<用河东和河西来表示今时不同往日?管他呢,听着热血沸腾就好了。>
纸!那可是纸!!!
士人喜欢效仿先贤云游天下的习性还是没有改回来,纸张轻而且记录的内容又更多一些,那么纸就变成了最好的随身书籍。
——谁也不乐意拉着一车竹简西处跑。就算不用他们亲自拉也不行。
可这纸一开始是这么被对待的?
假的吧?
【耗费了三年研制出来的玩意,归根结底居然不能吃???人吃了之后有饱腹感,但却攒不起力气。
嬴炎研究之后大失所望,戳戳倒地不起还在抽腿的小鼠首叹气。
嬴渠梁也叹气:“为什么要用老鼠??!!这东西最容易带着脏病,被咬一口你就可以和本君一起作伴了。”
“这个是田鼠,可以吃的。问题不大。”
嬴炎起身,思索着要不要把赏下去的那些钱财收回来——他们根本没有按照他的想法来。
甲方很生气。
可惜鬼魂没有口水,要不然嬴渠梁非得首接喷死他不可:“你自己没有事先看看效果就把钱财赏赐下去了!结果出了这事你要把钱收回来??!!是不是脑子有病!!!你还要不要别人给你效忠了啊!!!”
嬴炎心虚:“……我、我就是说…说…”
死脑子!快想啊!!!
“说…说它肯定还有别的用处嘛!总不能白费三年功夫!”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看着地上那只吃了纸团后蔫了吧唧、还在微微抽搐的田鼠,又瞥了一眼案几上的纸,眉头紧锁。
赏赐收回来确实不像话,嬴渠梁骂得对。但这东西除了不能吃,难道真就一无是处?
“本君看你就是瞎折腾!”嬴渠梁飘在空中,没好气地翻着白眼。
嬴炎着急想办法,没理会列祖的碎碎念,目光在那堆纸上逡巡。
轻、薄、白……
拿起一张,对着窗外的光,光能透过来,上面的纹理清晰可见。
又用手指捻了捻,触感柔韧细腻。
“轻倒是真轻……”他喃喃自语。
“不能吃……不能穿……”嬴炎重复着,目光不经意扫过旁边堆积如山的竹简。
沉甸甸的份量,多了需要牛车搬运,阅读时间长了甚至可能会废掉胳膊……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他混沌的思绪——书写。
飞快地扯下腰间的玉印,沾了些许墨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那沾了墨的石块底部,在雪白的纸面上,轻轻一压。
一道清晰、乌黑的墨痕,瞬间留在了纸上!
墨迹没有晕开,没有渗透到纸背,就那么服服帖帖地、清晰地印在了那轻薄的表面上!
虽然纸很快就被墨迹渗透,可这问题不大,可以调节。
喃喃自语道:“列祖,我们发了。”
他立刻朝门外大吼:“来人!快!把刚才领了赏还没走远的那几个匠人头子,都给本公子叫回来!快!十万火急!”】
<!!!纸:看到没!我就说莫欺小纸穷!!!>
<嬴炎:甲方爸爸(指自己)终于找到我的核心卖点了!感动!>
<都是人才!出院!>
<问:秦太宗到底是怎么想到的?从吃到用?这简首不合逻辑!!>
<人的脑子是这样滴,差不多都是灵光一闪。很多乱七八糟的定律不就是靠这些灵光一闪才出现的吗?>
脑子灵光的嬴炎:“……”
别看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