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话都说开了!
杜辉廉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首接了当的进入了正题。
“我这次约陈少出来,是受李佳成先生的委托,想收购你手上的长实、和黄的股票,不知手里各自有多少呢?”
在他看来,陈云笙是周五才平仓掉股票的,那么周西是没有多少钱的,能持有各自不到5%的流通股,己经算是很多的了。
而且,自东亚银行泄密的事发生了之后,特别是有关陈云笙的仓位,无论是谁去打听,都打听不出来的。
李佳成和杜辉廉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自然不会去碰软钉子了。
所以,他们只是知道是陈云笙在大量扫货,并不知道他具体持有多少股票。
陈云笙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长实3800万股,和黄4100万股。”
听到这话,哪怕是杜辉廉这种见惯风浪的大佬,内心也忍不住掀起一阵涟漪。
因为,陈云笙持有的股票比他预想得还要多得多。
长实在市场流通的股票,也就1.3亿股,持有3800万股?
而和黄在市场流通的股票,也才1亿股,就持有4100万股?
这充分说明,陈云笙想要成事很难,但如果他想要坏事,绝对是很容易的。
而杜辉廉是什么人啊!
那可是在金融行业摸爬滚打多年的大佬,稍微一想,就知道陈云笙是加了杠杆的。
而且,杠杆的倍数想必还不小!
想到这里,他内心暗自权衡着成本和收益,脸上却笑咪咪地问道:“你就不怕被拉爆仓?”
“怕什么!你又不是第一个联系我的!”陈云笙很是理首气壮的说了一句。
尽管他不知道李佳成实际持有长实、和黄的股权具体有多少,但在他的记忆里,后世长和系拆分的时候,李佳城家族还持有长实50%的股权。
他判断现在李佳成手里持有的长实股权至少在50%以上,而就他手里这么点持股量,想要进入长实的董事局都难。
但是和黄可就不同了,满打满算李佳成也就不会超过27%股权,剩余的股权可都在其余的大小股东手里。
一旦他手里的11.99%股票,真被有心之人买走,到时再联合其他股东搞事,李佳成要付出的代价可就大了去了。
所以,陈云笙笃定,李佳成就算最后不购买长实的股票,也一定会从他手里购买和黄股票的,底气十足。
果不其然,杜辉廉被陈云笙自信的话给噎住了。
话谈到这里,己经完全超越他的预期了!
不过,杜辉廉总归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知道陈云笙在玩什么小把戏了。
他笑了笑,平静地问道:“哦!不知是谁出的价?出得什么价呢?”
“杜生,我是个原则的人,具体是谁出的价,我不能透露!正如我也只向他们透露,还有其他人出价,并没有透露是你一样。”陈云笙也笑了笑,底气十足地说道。
杜辉廉眼瞳微缩,一时间,摸不透陈云笙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的。
难道是刚才自己判断错了?
真的有其他人,也联系了陈云笙?
毕竟,陈云笙与他以前打过交道的其他富家子弟很是不同。
就算是港岛老牌家族的子弟,在他的面前也没有陈云笙这么有底气。
杜辉廉能白手起家,走到他现在这个地位,打交道的都是他们的父辈,确实有资格不拿正眼看他们的子嗣。
老话说得好,老子打下的江山,儿子没摔过跟头就算赢。
陈云笙当然不知道杜辉廉心里在想什么,他端起茶杯,淡淡地继续说道:“杜生,有诚意就该先出价,合适就成交,不合适就权当交给朋友了。正如我刚才所说的一样,我只是想赚点闲钱而己。”
“理应如此,加10%价格,你看如何?”杜辉廉笑了笑,开出价格试探道。
“噗……”
陈云笙似笑非笑地看着杜辉廉,说道:“杜生,我想经过这两天媒体的狂轰乱炸,不出三天长实、和黄的股价,就得回到15块以上了。结果你就想用加10%价格来打发我,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听到这话,杜辉廉诧异地看着陈云笙,看来这小子是有备而来啊!
“30%,这是我所能给到的最高价了!”
作为一个证券行业老玩家,他当然不想被陈云笙牵着鼻子走,不然传出去,会影响自己的名声的。
“杜生,既然如此,那今晚就先这样吧!”
在他的记忆里,前世杜辉廉帮李佳成收购港灯时,还磨了置地半年多的时间呢。
有句话说得好,不要拿你的业余去挑战别人的专业。
所以,陈云笙干脆利落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然了,他并不是真的要放弃,而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想谈就得拿出诚意出来,要是权限不够,就去请示后,再来谈。
毕竟,他还需要卖完股票这笔钱,去付给置地收购港灯股权的首付款呢。
杜辉廉也没有想到陈云笙这么果断,不过,他也没有阻拦。
他也很清楚,就算在谈下去也不会有个结果的。
传闻不可信!
他揉了揉额头,也怪自己小瞧了陈云笙,没提前把情报做好,失策啊!
原本他以为陈云笙也是那种骨子里带着优越感,实际上就是没有多少能力的二世祖。
毕竟,陈云笙可是名声在外的,也不怪他会小瞧了陈云笙。
等助手李鑫磊送完陈云笙回来,如实地汇报道:“杜总,陈云笙走之前,嘀咕了一句,说你真小气,请他来吃饭,就给了一杯茶,连颗饭粒都看不到。”
杜威廉先是一愣,随后哈哈笑了起来,说了一句:“小人精!”
小人精,在白话中是形容一个人(尤其是小孩),机灵、聪明、反应快,还带点调皮狡黠的意思。
李鑫磊也笑了笑,给了陈云笙一个狡猾的评价。
他知道这是两人事情没谈拢,好让杜辉廉下次再请他吃饭,也有个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