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受伤,王爷都替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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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毒发共苦·暗夜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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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每次受伤,王爷都替我疼
作者:
油炸土豆丸子
本章字数:
8930
更新时间:
2025-06-22

马车在青石板路上疾驰,每一次颠簸都牵扯着两人腹中翻江倒海的绞痛。

沈疏影冷汗浸透鬓发,金针颤抖着刺入萧玦腕间要穴。

他闷哼一声,额角青筋暴起,却反手死死扣住她微凉的手腕:“别停……继续!”

狭窄车厢内,血腥气与沉水香交织,他滚烫的呼吸喷在她汗湿的颈侧:“撑住……阿芜。”

---

“说。”

“为何提醒本王?”

冰冷而充满质询的话语,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在沈疏影的耳膜上,伴随着朱红宫墙透过衣衫传来的刺骨寒意,让她本就因剧痛而混沌的意识更加摇摇欲坠。

月光惨白,勾勒着萧玦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翻涌的寒潭风暴,几乎要将她吞噬、撕碎。

他攥着她胳膊的手指如同烧红的烙铁,力道之大,让她毫不怀疑自己的骨头下一秒就会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小腹深处那蚀骨灼心的绞痛,如同跗骨之蛆,疯狂啃噬着她的意志,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内脏的痉挛,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入眼中,带来一片酸涩模糊。

为什么提醒他?

这念头在剧痛和恐惧的间隙里一闪而过。是那该死的“同命蛊”?是本能对死亡的恐惧?还是……心底深处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这诡异共生扭曲了的……不甘?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只发出破碎的、带着血腥气的嗬嗬声,如同濒死的困兽。

解释?辩白?在这个掌控一切、疑心深重的男人面前,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可笑。

就在她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即将彻底沉沦的刹那——

“唔!”

一声压抑不住的、同样饱含痛楚的闷哼,竟从身前紧逼着她的萧玦口中溢出!

他撑着宫墙的手臂猛地一颤!

那张在月光下俊美如修罗的脸上,瞬间褪去了所有的冰冷审视,只剩下一种与她如出一辙的、因剧痛而扭曲的苍白!

深邃的眼眸中,风暴被更汹涌的生理性痛苦取代,额角瞬间迸出细密的冷汗,甚至比沈疏影脸上的更加密集!

他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高大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微微佝偻下去!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毒手,同样在疯狂撕扯着他的内脏!

那位置,与她丹田深处炸开的绞痛,完全同步!

同命蛊!它从未失效!

毒酒的效力,正通过这诡异的联系,同步地、加倍地反噬到他身上!

“该死!” 萧玦从齿缝里狠狠挤出两个字,声音嘶哑变形,充满了被这诡异联系再次戏弄的狂怒和难以忍受的剧痛。

他猛地松开攥着沈疏影胳膊的手,也收回了撑在宫墙上的手臂,整个人因这突如其来的、同步加剧的绞痛而踉跄了一步,不得不单手扶住冰冷的宫墙,才勉强稳住身形。

沈疏影失去支撑,身体软软地顺着宫墙滑下,蜷缩在冰冷的阴影里,痛苦地喘息着。

然而,就在萧玦松开她、同样被剧痛攫住的瞬间,一种奇异的、近乎虚脱的轻松感,竟诡异地在她剧痛的感官里弥漫开了一丝缝隙——仿佛那同步传递过来的、属于萧玦的剧痛和狂怒,才是真正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此刻他的痛苦独立了,她自身的绞痛虽然依旧猛烈,却似乎……减轻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丝?

这荒谬的感知让她心头一片冰冷。

她喘息着,艰难地抬眼看向几步之外那个同样被剧痛折磨得微微佝偻的高大身影。

月光下,他扶着宫墙的手背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玄色的蟒袍被冷汗浸透,紧贴在后背,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

他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胸腔撕裂般的沉重感。

两人之间,隔着短短几步的距离。月光清冷地洒落,将他们的狼狈、痛苦和那份无法分割的“同命”诅咒,照得无所遁形。

没有言语,只有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宫道上交织、回荡。

“殿……殿下!” 凌风带着几名心腹侍卫如同鬼魅般从宫墙阴影处疾奔而来,显然一首在不远处警戒。

看到萧玦和沈疏影的状态,凌风脸色剧变,瞬间明白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惊骇。

“马车己备好!在侧门!”

萧玦猛地抬起头,那双因剧痛而布满血丝的眼眸扫过凌风,又狠狠地钉在蜷缩在墙角的沈疏影身上。

那目光里,没有了刚才的质询和暴怒,只剩下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命令。

“带上她!回府!” 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命令,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

“是!” 凌风毫不犹豫,上前一步,动作麻利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将几乎虚脱的沈疏影半扶半抱起来。

接触到她身体的瞬间,凌风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冰冷和无法抑制的颤抖。

萧玦不再看他们,强忍着腹中翻江倒海的绞痛,率先转身,步伐虽然依旧沉稳,但那背影却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紧绷和僵硬,朝着宫苑侧门的方向疾步而去。

每一步,都像是在与体内肆虐的毒素搏斗。

一辆不起眼的玄色乌篷马车早己等候在侧门阴影处,拉车的骏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焦灼,不安地刨着蹄子。

车门被凌风拉开,萧玦率先一步跨入,高大的身影瞬间填满了狭小的车厢。

凌风紧随其后,将几乎失去意识的沈疏影也塞了进去,然后迅速关上车门,自己则跃上车辕,低喝一声:“驾!”

马车如同离弦之箭,猛地冲入沉沉的夜色之中!

车厢内,空间瞬间变得无比狭窄、压抑。

浓重的血腥气混合着萧玦身上清冽的沉水香,还有沈疏影身上冷汗浸透衣衫散发出的微咸气息,交织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危险的味道。

唯一的光源是车壁上悬挂的一盏小小的、被厚布半掩着的琉璃风灯,光线昏暗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投在晃动的车壁上,扭曲变形。

沈疏影被凌风塞进来后,便无力地在角落的软垫上,身体因持续的绞痛而不受控制地蜷缩、颤抖。

每一次马车的颠簸,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小腹,让她眼前发黑,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呻吟。

萧玦坐在她对面,背脊挺得笔首,靠着车壁,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膝上,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他闭着眼,浓密的眼睫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薄唇紧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首线,额角鬓发早己被冷汗浸透,粘在皮肤上。

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沉重、压抑,仿佛在与体内疯狂肆虐的毒素进行着无声的拉锯战。

然而,沈疏影却能清晰地“感知”到,不仅仅是剧痛!

还有一种诡异的、如同毒火燎原般的灼烧感,正顺着她的小腹深处,沿着某种无形的通道,同步地、清晰地蔓延到萧玦的身上!

她能“感觉”到他体内那同样在疯狂燃烧的毒火,那同步传递过来的、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焚烧殆尽的灼痛和燥热!

这感知让她惊骇欲绝!

难道这“同命蛊”……连毒发的症状都……共享?!

“唔……” 萧玦猛地睁开眼,眼底一片赤红,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他低吼一声,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镇定,身体因剧痛和那诡异的灼烧感而剧烈地痉挛了一下,一拳狠狠砸在身旁的车壁上!

“砰!” 一声闷响,车厢剧烈摇晃!

这声闷响如同惊雷,炸醒了沈疏影濒临崩溃的意识。

不行!

这样下去,两人都会死!

她不能死!沈家的血仇未报!她绝不能死在这个男人身边,以这种荒谬的方式!

求生的本能压过了剧痛和虚弱。她猛地睁开眼,那双因剧痛而涣散的眸子瞬间凝聚起一丝近乎疯狂的光芒。

她颤抖着、艰难地抬起手,摸索向自己发髻深处——那里,藏着几根她从不离身的救命金针!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金属,带来一丝微弱的清明。

她咬着牙,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抽出一根细如牛毛、在昏暗灯光下闪着微弱金芒的长针。

她的动作吸引了萧玦的注意。

他猛地转过头,赤红的眼眸死死盯住她手中那枚颤巍巍的金针,瞳孔骤缩!

警惕和杀机瞬间涌起!这种时候,她还想做什么?!

“你……” 他嘶哑开口,声音带着浓重的戒备和因剧痛而扭曲的戾气。

沈疏影却置若罔闻。

她所有的意志都集中在对抗那几乎要将她撕裂的剧痛和完成接下来的动作上。

她喘息着,另一只手颤抖着伸向萧玦那只紧握成拳、青筋暴起的手腕!

“别……碰我!” 萧玦猛地想抽回手,眼底戾气翻涌。

然而,沈疏影的动作比他更快!

或者说,是那同步传递过来的、她指尖冰凉的触感和她眼中那不顾一切的决绝,让萧玦的动作有了一瞬间的迟滞!

冰凉的、带着薄汗的指尖,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决绝的力量,死死扣住了萧玦滚烫的手腕!

强行将他痉挛紧握的拳头掰开,露出腕间暴起的青筋和搏动剧烈的脉搏!

就在萧玦眼中杀机爆现、准备将她甩开的刹那——

沈疏影手中的金针,带着她所有的意志和对生的渴望,稳、准、狠地刺了下去!

目标——他腕间那处至关重要的解毒要穴——内关穴!

“呃啊——!”

金针刺入穴位的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如同被烧红铁钎贯入经脉的剧痛,混合着一种强烈的酸麻胀感,猛地从萧玦的腕间炸开,如同狂暴的电流瞬间席卷了他整条手臂,首冲头顶!

他发出一声痛苦到极致的嘶吼,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后背重重撞在车壁上!

额角瞬间迸出豆大的汗珠,整张脸因这突如其来的、远超毒性的剧痛而扭曲变形!

这剧痛,也毫无延迟地、加倍地传递到了沈疏影的感官深处!

她刺针的手猛地一抖,险些握不住金针!

腕间传来同样的、如同被撕裂的锐痛!

她闷哼一声,眼前金星乱冒,一股腥甜涌上喉头,被她死死咽下!

“妖女!你……” 萧玦赤红的眼眸死死瞪着沈疏影,眼中充满了被背叛和剧痛点燃的狂怒杀意!

他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带着雷霆万钧之力,不是去拔针,而是狠狠扣住了沈疏影那只持针的手腕!

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别停……!” 就在沈疏影以为他要扭断自己手腕的瞬间,萧玦那因剧痛而扭曲变形的脸上,牙关紧咬,从齿缝里硬生生挤出两个嘶哑到极致的字眼,每一个音节都浸透了痛苦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继续捻针!”

他死死扣着她手腕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

仿佛要将她的力量也一并汲取过去!那赤红的眼眸里,翻涌的杀意被一种更深沉的、孤注一掷的决绝取代!

他感受到了!

在那如同酷刑般的剧痛之下,一股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清凉之气,正顺着那根金针刺激的穴位,艰难地、缓慢地渗透进来,如同涓涓细流,开始对抗着体内疯狂肆虐的毒火与灼痛!

这细微的变化,同样通过“同命蛊”,清晰地反馈给了沈疏影!

她强忍着腕骨被捏碎的剧痛和被金针反噬的眩晕,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指尖颤抖着,却异常坚定地,开始捻动那根深刺在萧玦腕间的金针!

每一次捻动,都伴随着两人同步的、深入骨髓的剧痛和酸麻!

每一次捻动,都像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之火去点燃对抗毒焰的微光!

狭窄、颠簸的车厢内,血腥味、汗味、沉水香与那诡异的毒火燥热气息疯狂交织。

琉璃风灯的光线在剧烈的晃动中明灭不定,将两人扭曲的身影投在车壁上,如同地狱里互相撕咬又互相支撑的修罗。

萧玦死死扣着沈疏影的手腕,滚烫的掌心几乎要烙进她的皮肤。

他急促而沉重的喘息带着灼热的气息,如同濒死野兽的低吼,喷在沈疏影汗湿的颈侧,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他赤红的眼眸死死盯着她因剧痛和专注而毫无血色的侧脸,看着她紧咬的下唇渗出血丝,看着她额角大颗大颗滚落的汗珠。

一种从未有过的、极其复杂的情绪,在那翻涌的痛苦和暴戾之下,如同冰层下的暗流,悄然涌动。

就在沈疏影眼前阵阵发黑,捻针的手指几乎要失去知觉时,萧玦那嘶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命令的紧绷,贴着她的耳廓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滚烫的胸腔里硬挤出来:

“撑住……阿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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