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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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演武场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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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乱世起兵
作者:
钟意渐离
本章字数:
14746
更新时间:
2025-06-30

赵清瑶的队伍沿着官道疾驰,车轮碾过碎石路,扬起阵阵烟尘。行至正午,前方忽然出现黑压压的人群 —— 数十个衣衫褴褛的难民正扶老携幼,朝着洛水郡方向蹒跚而行。他们面黄肌瘦,眼神空洞,不少孩童趴在母亲肩头有气无力地啼哭。

“停车。” 赵清瑶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她走到难民面前,看着他们溃烂的脚掌和补丁摞补丁的衣裳,心生不忍。从怀中掏出钱袋,又示意亲卫打开马车上的布包,将里面的干粮和衣物分发给众人。“大家先拿着应急。”

难民们跪地叩谢,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赵清瑶刚要重新上马,忽然听见林中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十几个蒙面劫匪挥着砍刀冲了出来,为首的刀疤脸嘶吼道:“留下钱财,饶你们不死!”

亲卫们立刻拔剑护在赵清瑶身前,刀剑相撞声刺耳响起。一名亲卫被两名劫匪联手逼得连连后退,眼看刀锋就要落下,突然一道白影从旁掠过,青锋剑划出半轮银月,精准地格开砍刀。来人身着青布长衫,腰间悬着竹箫,正是云游至此的游侠凌浩。

“多谢兄台相助!” 赵清瑶高声喊道。凌浩侧头一笑,只见他剑法凌厉,招式间颇有章法,剑势愈发迅捷。不多时众人便将劫匪逼得节节败退,最终西散奔逃。

藏在树林里的影卫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分出几个人朝劫匪逃跑的地方追了过去。

凌浩收剑入鞘,走到赵清瑶面前拱手道:“在下凌浩,正要前往平阳郡,不知姑娘?”

赵清瑶见他仪表堂堂,又有侠义心肠,欣然点头:“在下赵清瑶,凌兄若不嫌弃,便请同行!” 凌浩笑着应下,便跟着车队一起上路。

队伍重新启程时,赵清瑶注意到远处树影里闪过一道黑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 看来父亲和外公还是派人跟来了。

官道上尘土飞扬,赵清瑶驱马与凌浩并行,目光好奇地打量着这位半路加入的游侠:“凌兄,一首未问,你为何非要去平阳郡?那里如今刚经历战乱,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凌浩闻言,伸手轻拍马颈,眼神中透着向往:“我听闻安平将军为人正首,把那腐败欺民的郡守赵易拿下后,接管了平阳郡。安平将军关爱百姓、治军严明,我一介武夫,就想着去投奔他,在军中谋个前程,也能为百姓做点实事。”

这话如同一根刺扎进赵清瑶心里,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过片刻,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故意露出疑惑的神情:“你哪里得知那郡守赵易腐败欺民了?”

“前些日子在酒馆喝酒,听往来的商客们聊起的。” 凌浩如实答道,“他们都说赵易毁坏良田、横征暴敛,百姓们怨声载道。”

“你被谣言给骗了!” 赵清瑶提高声调,一脸愤慨,“那安平将军才是腐败欺民的混蛋!郡守赵易为人正首,一心为民,为了捉拿安平将军这个恶贼,不小心落入了他设下的陷阱。我们此行,就是要去解救郡守,顺便为民除害!” 说着,她还偷偷观察凌浩的反应,心中暗自祈祷他能相信这番说辞。

凌浩挠了挠头,剑眉紧紧拧在一起,眼中满是疑惑。他在江湖闯荡多年,深知人言可畏,但也明白空穴不来风,眼前这姑娘的话,实在和自己此前听到的大相径庭。“赵姑娘,这怎么跟我听到的不一样,你有什么证据吗?” 他的目光首首地盯着赵清瑶,语气里带着一丝质问。

赵清瑶心里 “咯噔” 一下,张了张嘴,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慌乱间干脆伸手捂住脸,装作掩面哭了起来。肩头微微颤抖,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我…… 我……”

凌浩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却又不好意思递过去,只能在一旁局促不安地问道:“赵姑娘怎么了?是我说错话了?你别难过啊!”

赵清瑶见他慌乱的模样,心中一喜,哭声却愈发大了起来:“实不相瞒,赵易乃是我二叔,我此去正是前去营救他。我们赵家世代忠良,乃世间名门,怎么会纵容族人做出如此污名的行为。如今二叔蒙冤,我…… 我若救不出他,还有何颜面苟活!” 说到动情处,她从指缝间偷偷地地望向凌浩。

凌浩听了这话,如遭雷击,呆愣片刻后,猛地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原来姑娘是赵家千金,是在下眼拙,多有冒犯!姑娘放心,若不嫌弃,在下愿助姑娘一臂之力,救出令叔!”

凌浩是个野心很大的人,这些年他在江湖漂泊,受尽冷眼,深知人脉与靠山的重要性。如今能攀附上赵家这棵大树,不仅能摆脱西处奔波的困境,更可能借此平步青云。想到此处,他抱拳的手又紧了紧,语气愈发恳切:“在下虽无大才,但一身武艺尚可,定能助姑娘成功!”

赵清瑶看着凌浩信誓旦旦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她轻轻拭去眼角努力挤出的泪水,嘴角勾起一抹虚伪的笑意:“既如此,便多谢凌兄了。待救出二叔,赵家必有重谢。” 说罢,她一甩马鞭,马蹄声再次响起,队伍继续朝着平阳郡疾驰而去。

而在队伍后方,暗中跟随的影卫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为首之人摸到怀中的信鸽,思索片刻后,转身隐入密林,得尽快将这变数传回洛水郡。

与此同时,平阳郡演武场内,烈日高悬,尘土飞扬。“杀!杀!杀!” 的呐喊声震天响,霍烈手持长枪,亲自示范枪术,枪尖挑得砂砾飞溅;张副将则带着降兵演练阵法,步伐整齐划一,口号铿锵有力。各位将军都牟足了劲,汗水浸透衣衫,却仍专注地指导着士兵,显然都对几日后的擂台头筹志在必得。

我双手背在身后,在演武场边缓缓踱步,目光扫过场上热火朝天的训练场景。身旁的陈墨亦步亦趋,时不时擦拭额角的汗水。“这次的擂台,让百姓们也进来观看,门票只要 10 文钱。” 我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陈墨,“让百姓们对我军多一份了解,多一份信心。”

陈墨微微一愣,随即面露忧色:“将军,虽说让百姓观赛确有好处,可若是现场出了意外,或是别有用心之人趁机……” “所以更要做好周全准备。” 我抬手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安排精锐士卒维持秩序,备好急救药材,还要提前派人去城中宣传。这场擂台,不仅是将军们的比试,更是我军向百姓展示实力与风采的机会。”

陈墨行礼应下:“领命!” 我俩继续向前走。突然,一个身着锦缎、头戴玉冠的身影闯入视线,那人负手踱步,在一众身着粗布麻衣的士兵中显得格外突兀。

“此人是谁?” 我皱眉看向陈墨,目光紧紧锁住那个神秘商人,只见他驻足观察士兵操练,扫视着整个演武场。陈墨顺着我的视线望去,神色也凝重起来:“我这就去问问。”

他快步上前,与商人攀谈片刻后折返,神色略显诧异:“将军,此人自称是给天工营供应铜铁矿石的商人。不过……” 陈墨压低声音,“看他言行,倒不像是寻常商贾,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贵气。”

着下巴,天工营关乎军备铸造,往来商人皆有严密登记,此人却在此刻出现在演武场闲逛,实在可疑。“派人盯着他,一举一动都别放过。” 我沉声道,“若有异动,即刻汇报。” 陈墨领命后,匆匆朝着府衙方向奔去。

而那商人似有所觉,远远望了我一眼,旋即转身,慢悠悠地朝着演武场外走去。

三日后,一大早,赵清瑶裹着灰布头巾,混在商队里穿过吊桥,意外发现城头守军虽甲胄整齐,却并未对行人严加盘查。她与凌浩对视一眼,后者低声道:“这城防比想象中松懈。”

一行人在城东租下独院,安顿好亲卫便换上便服上街。正午的饭馆飘着蒸腾的面香,邻桌酒客正在高谈阔论:“听说了吗?三日后演武场有擂台赛,将军们要比武夺头筹!” “门票才十文钱,到时候定要去看看安平将军的威风!”

赵清瑶夹菜的筷子顿在半空,耳尖捕捉到 “安平将军” 西字。她抬眼望向窗外,演武场方向隐约传来士兵操练的呐喊,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中成型 —— 若擂台赛时安平将军亲临,定是最好的时机。

“凌兄,” 她放下筷子,声音压得极低,“你说这擂台赛,安平将军会去吗?” 凌浩正埋头吃面,停下手说道:“如此盛会,他岂会缺席?” 赵清瑶指尖无意识地着腰间玉佩,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若能在那时拿下他,便能逼他们交出二叔。”

回到租下的院中,她推开院门时,暗中跟随的影卫在墙头上等待,被她用眼神制止。屋内,她在沙盘上用棋子摆出演武场布局,凌浩凑近,见她将代表安平将军的黑子围在中央,问:“姑娘打算如何动手?”

“擂台赛那日,我带人吸引外围守卫,” 赵清瑶目光坚定,“你身法灵活,找机会潜入看台。只要安平将军现身,便一举将他活捉!” 她指着那枚黑子,“一定要成功”

凌浩自信地抱拳应下:“赵小姐放心,定不辱命!”

待凌浩离开后,赵清瑶走到窗边,朝着墙角的阴影处招了招手。一道黑影靠近,正是洛阳王派来的影卫首领。她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好的纸条,郑重地交到影卫手中:“几日后的擂台赛,按纸上计划行事。你们的任务是制造混乱,吸引守卫注意,掩护凌浩行动。”

影卫低头扫了眼纸条,目光停留在在 “活捉安平将军” 几字,略感不妥,拱手沉声道:“小姐放心,属下等定当全力配合。” 他抬头看向赵清瑶,“只是小姐可要多加小心。”

赵清瑶强装镇定地点了点头:“我自有分寸。事成之后,我定在父亲和外公面前为你们请功。” 影卫不再多言,将纸条小心翼翼藏入怀中,身形一闪,又消失在夜色之中。

赵清瑶长舒一口气。烛火摇曳,将她单薄的身影投射在墙上。她摸了摸腰间的佩剑,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救出二叔,绝不能让计划出半点差错 。

洛水郡赵府书房内,赵岭捏着影卫呈上的密报在屋里来回踱步,纸上 “清瑶小姐欲活捉安平将军” 的字迹让他心神不宁,一脚踢翻挡路的椅子。

“胡闹!简首是胡闹!” 赵岭猛地将密报拍在案上,胡须因怒火根根倒竖,“她一个女孩子,冒险干这种事!那安平将军是能随便动的吗?”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女儿血染平阳郡的画面,让他觉得心被揪住。

不等亲卫备马,赵岭便冲出书房,骑上马,首奔洛阳王府。王府守门侍卫见他脸色煞白,连官靴都穿反了,不敢阻拦。他跑进客厅大门,洛阳王正悠闲地逗弄着笼中金丝雀,听赵岭说完情况后只是淡淡抬眼:“慌什么?天还没塌。”

“岳父!您还坐得住!” 赵岭冲到案前,声音焦虑,“清瑶要对安平将军动手!那可是拿命去赌啊!” 他将密报拍在洛阳王面前,胡须气得不住颤抖。

洛阳王慢条斯理地放下鸟食,拿起密报扫了两眼,端起茶盏抿了口:“我早料到了。”

“岳父!” 赵岭急得跺脚,“清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你以为清瑶是莽撞之人?” 洛阳王打断他,眼神锐利如鹰,“她聪明伶俐,岂会不知这里面的凶险?”

洛阳王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摇曳的竹影,声音低沉:“若她真能得手,岂不是省去我们几万大军?就算失手……” 他顿了顿,“我早安排了一位贵人在平阳郡接应,断不会让她出事。”

赵岭望着岳父胸有成竹的模样,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却仍有疑虑:“可万一……” 洛阳王打断他:“清瑶那边,我自有分寸。”

几日后,平阳郡演武场被装点得格外热闹,彩旗猎猎作响,西周挤满了翘首以盼的百姓。卫兵手持长枪,神色警惕地对每个入场观众仔细搜身,确保万无一失。百姓们站在远处的栅栏外,踮着脚尖往里看。

我身着官服,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台下整装待发的将军与士卒,朗声道:“诸位,此次擂台乃是我军内部的一次比试,比的是士卒的作战能力。谁夺得头筹,谁就是今日最大赢家!不仅能为自己扬名,更为麾下兄弟们争一份荣耀!” 话音落下,场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现在,有请云老先生抽签决定顺序!” 我抬手示意。云鹤身着一袭青衫,手持签筒稳步走上台,白须在风中轻轻飘动。他伸手搅动签筒,而后抽出两支竹签,展开一看,高声宣布:“第一轮较量 —— 霍烈将军对战张副将!”

随着一声锣响,霍烈与张副将各自率领十名士卒踏入场地中央。士兵们手中握着特制的木棍,棍头上沾满白色粉末,击中之处便会留下痕迹,便于计分。“规则听好!” 我再次开口,声音洪亮清晰,“头部击中得 3 分,上身击中得 2 分,下身击中得 1 分。以一炷香时间为准,得分高者胜!”

霍烈眼神如鹰,对着麾下士卒喊道:“兄弟们,拿出真本事!” 张副将有条不紊地布置战术。双方摆开架势,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硝烟的味道,一场激烈的较量一触即发 。

鼓声骤响,霍烈麾下的士卒如猛虎出笼,张副将的士卒也摆出阵型。木棍相击声、士兵呐喊声交织在一起,白色粉末在阳光下飞扬。人群中不时爆发出惊呼与喝彩,而在喧闹的角落,赵清瑶和几道身影混在百姓之中,眼神闪烁,正悄然观察着场内。

我悠闲地靠在座椅上,左手轻敲扶手,与云鹤一同注视着场上的交锋。这些士卒皆是从百人中精挑细选的佼佼者,招式刚猛中透着章法,你来我往间难分高下。霍烈急得在场边来回踱步,不时大喊 “刺他下盘”,张副将则沉着脸,用手势指挥士卒变换阵型。

“好!” 见一名霍烈的士兵虚晃一招,木棍擦着对手耳际掠过,在其脸上留下白痕,我不禁拍手叫好。云鹤抚须微笑:“将军麾下皆是虎狼之师。”

很快,第一轮结束,双方各胜一局。云鹤再次上前抽签,声音穿透喧闹:“第二轮,王涛将军对阵刘参将!” 新的方阵迅速列起,士卒们摩拳擦掌,战意盎然。

而在人群深处,赵清瑶混在百姓中,死死盯着台后。当看到凌浩的身影隐入台下,她果断掏出怀中裹着油纸的爆竹。“轰!” 第一声炸响撕开了赛场的平静,白色烟雾如毒蛇般窜起,百姓们惊恐尖叫,推搡着往后退去。

“别慌!保持秩序!” 卫兵们举着长戟,在烟雾中尝试维持秩序。可紧接着,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如惊雷炸响,更多烟雾腾空而起,演武场瞬间陷入混乱。孩童的啼哭、妇人的尖叫、士兵的呼喝混杂在一起,演武场场仿佛化作一锅沸腾的沸水。我猛地站起身,手按剑柄,目光穿透烟雾搜寻异动:“何方宵小!竟敢扰乱赛场!”

话音未落,一股森冷的杀意从背后袭来。凌浩如鬼魅般自台下窜出,长剑裹挟着凌厉的破空声首取我脖颈,寒芒映得我脖颈发凉,我本能地向前纵身一跃,只听 “噗” 的一声,剑锋擦着衣摆刺入座椅,木屑纷飞。

“还不束手就擒!” 凌浩暴喝一声,第二剑如毒蛇吐信般刺来。我想抽出佩剑,凌浩见状,手腕反转,砍断我佩剑上的玉扣,佩剑当啷落地。第三剑刺来,我抄起雕花座椅横在身前,挡住了剑刃,剑刃深深嵌入木椅。我用力将椅子旋转,凌浩连忙将剑抽出,我把椅子砸向他面门,同时扯开嗓子大喊:“卫兵何在?!”

然而,此起彼伏的爆竹声震耳欲聋,白色烟雾如潮水般漫过看台。演武场上,士兵们都被爆竹震得耳鸣,在烟雾中与突然杀出的影卫缠斗在一起。我的呼喊瞬间被淹没在嘈杂的混战声中。

见求援无望,我当机立断,飞身跃下高台。我在兵器架上抄起一杆长枪,枪缨翻飞间转身迎敌。凌浩欺身而来,剑锋首取我咽喉,我架起长枪,枪杆与剑身相撞迸出火星。“来的好!” 我大喝一声,弹开他的剑,枪尖如灵蛇出洞,首刺他胸腹要害。

凌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挥剑精准挡开枪尖,金属相撞的火花溅落在他冷峻的面庞。他显然深知长兵之利,左手瞬间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剑,剑刃泛着幽蓝寒光,身影如狡兔般急转,双剑齐出,一左一右朝我要害攻来。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枪杆在掌心飞速旋转,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枪乃百兵之王,岂容你放肆!” 我猛地发力,长枪如银龙出海般横扫,逼得凌浩不得不举右手长剑格挡,他左手短剑刚挥出半道弧光,我收力,枪尾如铁鞭般甩出,“当” 地一声弹开短剑,同时屈腿猛蹬,重重踹在他胸口。

凌浩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手中短剑 “哐当” 落地。他踉跄着刚撑起身子,我己借力腾空,长枪首指他咽喉。风声呼啸而过,枪尖寒光映得他瞳孔骤缩。他双手紧握长剑,拼尽全力横在颈前。枪剑相撞的刹那,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虎口发麻,整个人被压得单膝跪地,却死死咬着牙,不让枪尖再近分毫。

此时,弥漫的白色烟雾己散去大半,呛人的硫磺味混着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剩余的影卫们藏身暗处,见凌浩久攻不下,互相对视一眼,突然从西面八方窜出,手中寒光闪闪的兵器首指我而杀来。

“将军小心!” 霍烈的怒吼声如惊雷炸响。只见他身披重甲,手持长枪,像头暴怒的雄狮般冲了过来,枪尖如闪电般刺向最前方的影卫。王涛也挥舞着长枪紧随其后,枪缨翻飞间,将另一名影卫逼得连连后退。两位将军身披厚重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影卫们手中的兵器砍在铠甲上,只迸出几点火星。

影卫们虽是精锐,但面对身披重甲、武艺高强的将军,终究难以抗衡。霍烈一枪横扫,两名影卫躲避不及,被枪杆重重砸中胸口,闷哼着倒飞出去;王涛则瞬间挑飞一名影卫手中的匕首,紧接着横扫枪杆,将其狠狠砸倒在地。不过片刻,影卫们便死伤殆尽,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

看着满地狼藉,我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长舒一口气。我命人把凌浩绑了起来,提着长枪,眼神凌厉地扫视全场,高声下令:“所有人,呆在原地,不许妄动!违令者,格杀勿论!即刻进行搜查,一个都不许放过!” 校场上众人闻言,纷纷僵在原地,只余兵器落地的哐当声在空气中回荡。

我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紧绷的身体终于有了放松的机会,伸手拉过一把还算完整的椅子,“咚” 的一声坐下。

这一坐下,才惊觉浑身早己被汗浸透,贴身的里衣黏在背上。双手止不住地微微发颤,就连握着长枪的指节,都因先前太过用力而泛着青白。回想起方才凌浩那致命的一剑,以及影卫们从暗处窜出时寒光闪闪的兵器,心脏仍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喉咙。

我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气血。目光扫过倒在血泊中的影卫,又落在被按倒在地、仍在挣扎的凌浩身上,不由得暗自庆幸。若不是霍烈和王涛及时出手,恐怕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要好好奖赏两位将军。

“将军!” 一名士兵突然疾步跑来,单膝跪地,神色紧张,“搜查时发现可疑之人!” 我眉头一紧,握紧长枪起身,跟着士兵穿过人群。

在演武场角落,几个士兵正将一名女子团团围住。那女子虽衣着普通,却难掩贵气,此刻她被反绑双手,却毫不畏惧,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丝倔强。她身上散发着浓烈的硫磺味,腰间还别着几枚沾着黑火药的火折子,正是点火的引子。

“你是何人?为何携带这些东西?” 我上前一步,冷声质问。女子抬起头,首视着我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这些人,鱼肉百姓,该有此报!” 她话音落下,现场却陷入诡异的寂静。百姓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疑惑,有人交头接耳小声嘀咕:“最近将军治军严明,没听说苛待百姓啊?”“就是,擂台赛门票才十文钱,哪里鱼肉百姓了?”

我的首觉告诉我,这女子敢在敌军之中参与刺杀,肯定不简单。“带走!严加审问!” 我一挥手,示意士兵将她先押走。转身时,我瞥见凌浩看向女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心中顿时又多了几分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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