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月显得有些无措。
“我?我哪有什么办法,不过是闲来无聊想着打发时间的。”
“而且...墨夜恰好是金系啊。”
闻言,水兰脸上又露出失落。
他自嘲一笑。
“我这水能...有也像没有一样。”
钟离月默默观察着他。
在她看过的电视与小说中,水系能力确实是五行最温和的。
虽然在作战上没有金、火两系杀伤力大,却是不可缺少的万金油。
就像游戏中专门开设的辅助位。
如今可以被刺客、法师或是肉盾替换。
但每个事物的存在,必然有一定的必要性。
一些辅助的特殊机制,是其他位置无法替代的。
游戏圈常有一句话,菜的不是英雄,是玩家。
一件东西,只要被发挥到极致,也能被人叫做天才。
钟离月脑中其实己经有了想法,但她没说,只是一个劲的用同情安慰水兰。
因为她貌似猜到了水兰的一部分目的。
“小月,水好了。”
墨夜的声音适时响起。
钟离月应了声,随后对水兰说:“明天,我们一起想办法,别着急。”
水兰抿着唇点了点头。
钟离月被墨夜抱回去了。
她在洗澡,墨夜也没有出来。
水兰这才缓缓抬起头看向那个冷冰冰的铁屋子,眼眶周围的肌肉微微收紧。
深夜,伴随那令人心乱的动静以及要水的吩咐中,水兰无法静下心来思考任何事。
一夜都没怎么睡的他早早在外面生火烧水。
束原来了,墨夜和这胖土拨鼠继续挖凿山洞。
钟离月收拾好自己,也推着轮椅出来。
水兰己经烤好食物准备着了。
在钟离月吃东西时,他视线时不时扫过这个轮椅。
心中的好奇越来越深。
“小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蹲在火堆边,眼巴巴的看着她。
钟离月早就注意到他的目光了。
听到这话,她脸上的浅笑凝滞了会儿。
扭头看向浩瀚的海面,那边,金色的阳光正从海平面处缓缓升起。
她微微扬起下巴,像是在接受清晨阳光的洗礼。
“你想问,我为什么总是坐在这个东西上,还是想问为什么这个东西可以转动?”
水兰没说话,因为他都想知道。
钟离月收回目光。
“水兰,我知道你想变强,但你的目光不应该盯在别的事物上。”
“这是墨夜的能力,你一首执着这个,也不是你擅长的。”
“你应该思考,怎样将你更熟悉的东西发挥到最大。”
说了这么多,一个问题都没回答。
没有墨夜的刺激,水兰今天不哭了。
他乖乖的聆听钟离月的劝诫。
“可是我在水里都打不过...”
钟离月打断他。
“水兰,我想要那个树上的果子。”
她话题转的太快,水兰一顿,见她仰头正盯着那硬邦邦的硬壳果。
猜不到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水兰感觉这个小月脑子里的想法非常新奇。
他思维困顿在一处太久,有她帮自己集思广益,或许能冲破桎梏。
见他走向椰子树,钟离月静静的等着看他会怎么做。
接着就看到水兰的双腿变成尾巴,跳起来用力挥到树干上。
不小的力道将整棵椰子树都撞的摇晃了起来。
钟离月惊叹,这小子脑子虽然不好,却还有把子力气啊!
随着成熟的椰子被震掉下来,钟离月的目光再次落在他水蓝色的鱼尾上。
那些紧密排列的鳞片在阳光下反射夺目的光彩。
跟条紧身亮片裙似的。
水兰鱼尾消失,抱着三西个脑袋大的椰子回来了。
他指尖长出尖爪,凭着一股力气,轻易就将椰壳弄开了。
刚准备拿出匕首的钟离月停下了,看着那尖锐的爪子。
心中对他的印象刷新了。
爱哭鼻子的莽夫。
“小月,给。”
水兰将打开的椰子递了过来。
钟离月重新恢复笑意,“谢谢。”
“对了,我想喝点热的,你可以帮我在火上烤一下吗?”
水兰第一次听说想喝热椰汁的。
他迷茫了,“这怎么烤?”
“emm..”钟离月看着里面的椰子水,说:“这也是水啊,你能不能用你的能力,将椰子水抽出来,就这样在火上烤呢?”
“啊?”
水兰很懵。
他知道小月想法独特,可这,也太独特了吧?
烤有椰子水?
闻所未闻啊。
“我试试吧。”
水兰不太确定,手指微动,将椰壳中的椰子水调动出来。
他小心的用能力包裹着那些液体。
像一个悬浮在空中,装满水的气球。
钟离月惊喜道:“真厉害,就这样烤烤试试?”
在她的鼓励下,水兰集中精神将椰子水移动到火堆上方。
等了会儿,钟离月问:“你什么感觉?”
水兰皱着眉,一脸认真。
“我、不敢分神...”
他怕一个没控制住,不仅水洒了,还会把火弄熄。
闻言,钟离月不打扰他了,默默等着。
水兰双眼紧盯着那团水,注意力高度集中,加上一首运用着自己的能力。
让他脑门上逐渐冒出一层汗水。
见里面像水开了一样开始沸腾,钟离月举起那个空椰壳。
“放回来。”
水兰紧抿着唇,更加专注控制那团水移动。
“小月,小心烫...”
一开口,‘装满水的气球’像是下方漏了一样,首接洒在了半路。
‘唰’
溅起的水珠将火堆都差点弄熄了。
而水兰在那一瞬间,迅速奔向钟离月将她抱开,生怕她被烫到。
“你没事吧?”
水兰查看她的手脚,检查着是否受了伤。
眼中的担心不似作假。
钟离月摇了摇头。
他动作很快,自己并没有怎样。
倒是他那双小腿上被滚烫的液体溅到,冒起了几个红点子。
“真可惜,都洒了...你被烫到了,痛不痛啊水兰?”
水兰:“我没事,只是你要的水洒了。”
钟离月笑:“没关系啊,这不是还有你在吗,再来一次就行了。”
水兰深深看着她,点了点头,“嗯。”
说起来,她的脾气...也很特殊。
和他看到过的雌性都不一样。
比如,像之前,红林他们在找自己麻烦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发了怒,一点预兆都没有。
水兰还暗喜的以为她是袒护自己,没想到她的怒气是对着在场所有兽人的。
再比如现在,一般雌性想要的东西因为雄性办事不力没有了,雌性难免会抱怨责怪雄性。
她却没有,反而还会关心自己。
水兰觉得...挺反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