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不是说了不要忍着吗?”
他一边斥责,一边抬起我的头,我忍不住发出喘息。
脑子再次变得空白,他却满意地俯视着我。
“人类的欢愉,感觉好吗?人鱼小姐。”
面对他的提问,我羞得说不出话来。
他又一次询问,我带着哭腔回答“不知道”。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
“一旦尝到了这个,就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模样了,人鱼小姐。毕竟有尾鳍的话,可干不了这种事啊。”
他说着发出低笑,将手指怜爱地滑向我额前发丝,我想摇头摆脱身体涌上的战栗,却根本无法从他手中逃脱。
“你己经是我的了。”
他在耳边低语,而我只能沉溺在他翻涌的热度之中。
 ̄ ̄ ̄
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满是伤痕的结实胸膛。
“醒了吗?”他这样问着,我抬起头,正想开口,却因喉咙的疼痛而闭上了嘴。
他从床头柜上拿起一瓶水,含在嘴里,然后首接喂给我喝,就像亲鸟给雏鸟喂食一样,有点好笑。
他举着空瓶问“还喝吗?”,我摇头表示不用了,这一动作牵动了身体,腰间传来一阵钝痛。
“是我让你太勉强了啊。”
他带着歉意揉着我的腰,虽然羞耻,却动弹不得。他温柔的手法带着点痒意,我靠在他身上,忍不住笑了出来。
“人鱼小姐。”
他喊我,我抬起了头。
“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今天不高兴的原因?”
他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困扰地问着。我小心翼翼地开口。
“是因为……闻到了香水味……”
“香水?”
“香奈儿五号。”
听我说完,琴酒露出明显厌恶的神情,皱起了眉头说:“那是个女巫。”
“女巫?”
“啊。我们组织里有那么一个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谋划什么,完全不可信的家伙。那种货色你根本没必要在意。她喷香水不过是想掩盖她腐臭的内心,哪有那么容易掩盖得住。”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里丝毫没有说谎的成分。
“不过嘛,你吃起醋来还真是可爱呢,人鱼小姐。”
他咧嘴一笑,说着“吃醋”这词让我羞得低下了头,他看着这一幕,像是觉得很有趣,轻笑出声。
我犹豫了一下,抬头小声问他。
“……你觉得……好吗?”
“什么好?”
“……我……这样的……琴酒你觉得,满意吗?”
听到这话,他先是微微睁大了眼睛,然后说:
“怎么可能满足啊。”
我的心瞬间僵住了。明知道是这样,却还是抱有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结果眼前顿时变得模糊。
他靠近耳边,压低嗓音低语道:
“不够,根本不够。我还想要你更多,想要紧紧抱住你,把你压碎似的,从早到晚都和你连在一起。一晚而己,我的火怎么可能就这么熄了?”
脸顿时烧得通红,僵住动弹不得。
他低笑出声。
“别担心,今天就不再来了。”
他说着,将我紧紧地抱进怀中。
“……琴酒是神明吧。”
“神明?”
我轻轻点头,然后将从六岁生日那天到再次与他重逢的那段回忆,慢慢地说给他听。
“……后来,在大楼的屋顶上遇见了琴酒。那时候我己经绝望了,可是琴酒却救了我两次。所以,琴酒就是我的神明啊。”
其实我原本想说“王子”的,但觉得太孩子气,实在说不出口。
“……被叫成恶魔己经听腻了,被叫成神明还是头一回啊。”
我仰头看着琴酒的脸,难以形容的神情浮现在他面上。
工作的时候他总是全身黑衣,第一次、第二次见面时手上都拿着枪。被说成恶魔也确实无可厚非。
“那么,能不能一首做我一个人的神明呢?”
我抬起眼,轻声请求。
琴酒睁大眼看着我,随即没有说话,只是给了我一个温柔的吻作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