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站在厨房门口,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暖洋洋的。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对许眉笑了笑:“走吧,从今天开始,我要做个能干的新媳妇。”
陆祁川站在院子另一头,手里拎着一捆柴火,听见这话,微微怔了一下,但很快低下头,继续往灶房走。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林清和许眉开始适应乡村生活。每天清晨起床生火做饭,白天跟着村里的妇女下地干活,晚上则围坐在院子里纳鞋底、聊天。虽然辛苦,但两人咬牙坚持,渐渐赢得了村民们的认可。
恶婆婆依旧时不时冷嘲热讽,但在林清一次次不卑不亢的回应下,也逐渐没了脾气。倒是陆淮,原本对她俩有些排斥,如今也开始主动帮忙打水劈柴。
这天一大早,林清被许眉叫醒:“清清,快起来,今天要去集市卖鸡蛋。”
林清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坐起身:“才五点?这也太早了吧。”
“你忘了?今天是赶集日,早点去才能占个好摊位。”许眉一边穿衣服一边催促,“而且听说今天有新鲜的布料要卖,我想给陆淮缝件新衣裳。”
林清无奈地叹气:“你这是甜妻上身啊。”
两人洗漱完毕,背上装满鸡蛋的竹篓,出了门。
一路上鸡鸣狗吠,炊烟袅袅,晨雾还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青草混合的气息。
集市设在镇中心的一块空地上,此时己经热闹非凡。小贩们支起摊位,吆喝声此起彼伏,村民们三三两两地穿梭其中,挑选所需物品。
林清和许眉找了个角落摆摊,将鸡蛋一个个小心地摆好。
“哎哟,这不是陆家的新媳妇吗?”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
林清抬头一看,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穿着破旧,眼神贼兮兮的,正是村里有名的二流子——赵大柱。
“赵大哥。”林清礼貌地点点头。
赵大柱笑嘻嘻地凑过来:“啧啧,长得可真俊,难怪陆祁川把你娶进门。”
林清皱了皱眉:“赵大哥有事?”
赵大柱故意靠近一步,压低声音道:“没事就不能来看看美人儿?”
林清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冷了几分:“赵大哥,请自重。”
赵大柱却得寸进尺,伸手就要去摸她的脸:“哎哟,还挺害羞……”
“住手!”
一声低喝突兀响起,赵大柱的手僵在半空。
林清猛地回头,只见陆祁川正站在人群后方,目光如刀,首射赵大柱。
赵大柱缩回手,讪笑着想岔开话题:“嘿嘿,陆哥,我就是跟嫂子开个玩笑……”
“你的手不想要了?”陆祁川冷冷开口,几步上前,一把抓住赵大柱的手腕,用力一拧。
赵大柱疼得龇牙咧嘴:“哎哟哎哟,陆哥饶命!我错了我错了!”
林清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陆祁川松开手,冷冷警告:“再让我看到你碰她一根手指头,你就别在这镇上混了。”
赵大柱连连点头,灰溜溜地逃走了。
林清望着他的背影,又看向陆祁川,轻声道:“谢谢你。”
陆祁川没说话,只是扫了一眼她们的摊位:“鸡蛋卖完了就回家。”
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影挺拔而沉默。
林清低头看着自己刚才被赵大柱差点碰到的脸颊,心跳莫名加快了几分。
“嫂子。”许眉小声问,“你觉得……陆祁川是不是对你有点意思?”
林清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你想多了,他只是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护着我罢了。”
“可他刚才的眼神,真的很凶。”许眉嘟囔,“像是要把赵大柱吃了似的。”
林清没接话,只是低头整理起鸡蛋来。
集市上人越来越多,她们的鸡蛋很快卖完。
刚收拾好摊位,准备回家,忽然听到一阵喧哗。
“让让让!”有人喊。
几个村民抬着担架匆匆跑来,上面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林清定睛一看,脸色骤变。
那人竟是赵大柱!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谁把他打成这样?”
“好像是被人用石头砸的,满脸都是血。”
“不是刚刚还好好的吗?怎么转眼就……”
林清心头一紧,本能地望向远处。
不远处,陆祁川正站在一棵树下,神情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清快步走过去:“是你干的?”
陆祁川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没那么蠢。”
林清盯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但他神色如常,毫无波澜。
“那他是怎么受伤的?”她追问。
陆祁川沉默片刻,低声说:“有些人,不会因为一次警告就收手。”
林清心头一震。
就在这时,赵大柱突然睁开眼,嘴里喃喃说着什么,眼神涣散。
林清蹲下身,靠近听他说的话。
“是他……是沈星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