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的晨雾还未散尽时，聂深正站在厨房门口，望着柳如烟踮脚够橱柜顶层的青瓷碗。她发间的珍珠发夹在晨光里闪着暖光，手腕的金色胎记随着动作轻颤，像朵藏在皮肤里的太阳花。
"够不着就喊我。"他笑着上前，托住她的腰往上送了送。
柳如烟回头瞪他："谁要你帮？"手却悄悄勾住他的小拇指，"昨天张奶奶说要教我做桂花糖藕，你帮我剥莲子。"
"好。"聂深应了一声，蹲下来剥莲子，指尖沾了点莲心的苦，却觉得比任何甜都珍贵。
厨房的另一头，秦沐雪正对着平板核对社区活动清单，夏晚晴举着锅铲翻煎蛋，油星子溅在她西装袖口，她也不躲："聂深，你再磨叽，鸡蛋要焦了！"
"来了。"聂深把剥好的莲子倒进瓷碗，抬头正撞进柳如烟的眼睛——她望着他时，睫毛上还沾着刚起床的倦意，却比任何时候都亮。
早餐是张奶奶教柳如烟做的桂花糖藕，配着秦沐雪煮的南瓜粥，夏晚晴煎的太阳蛋。西人围坐在老榆木桌前，聂深给柳如烟盛了碗粥，又偷偷往她碗底埋了颗蜜枣："甜的，不苦。"
"聂深，"柳如烟舀起糖藕咬了一口，"张奶奶说这糖藕要晾三天才入味，咱们明天给对门李爷爷送一碗？"
"好。"聂深夹了块藕放进她碗里，"李爷爷牙口不好，咱们把藕炖软点。"
秦沐雪翻着手机突然抬头："社区群里说，王奶奶的老藤椅腿松了，需要修。"她推了推眼镜，"我让保镖队带了工具，下午咱们一起去。"
夏晚晴举着筷子应和："我带了藤条，上次在潘家园淘的，说是老手艺。"
柳如烟把最后一口粥喝完，擦了擦嘴："那我带桂花蜜，给王奶奶的藤椅刷上，香。"
聂深望着她们，突然觉得系统面板上的"永恒守护"任务，从来都不是什么需要刻意完成的事。
是柳如烟剥莲子时沾在指缝的莲心，是秦沐雪核对清单时皱起的眉头，是夏晚晴煎蛋时被油溅红的手背，是清晨的阳光里，西个人围坐在一起的烟火气。
下午的阳光穿过葡萄架，在老藤椅上投下斑驳的影。王奶奶坐在藤椅上，摸着被修好的椅腿首笑："你们这手艺，比我那孙子修的强多了！"
"奶奶，"柳如烟把桂花蜜刷在藤条上，"这蜜是我和聂深熬的，您闻闻香不香？"
王奶奶凑过去闻了闻，眼眶突然泛红："像我年轻时，我妈给我熬的桂花蜜。"她拍了拍柳如烟的手，"丫头，你和他，真像当年的我和老头子。"
聂深的手覆上柳如烟的手背。他想起太奶奶信里的话："阿深，要和如烟好好过。"原来，所谓"守护"的传承，从来不是血脉的枷锁，而是跨越时空的温暖接力。
傍晚的风裹着桂香钻进窗户时，西人窝在老宅的葡萄架下。秦沐雪剥着石榴，夏晚晴在给藤椅拍特写，柳如烟把桂花蜜装进小罐子，聂深则蹲在旁边给石榴树浇水。
"聂深，"柳如烟突然说，"你说要是太奶奶还在，她会怎么说？"
聂深抬头，月光落在她手腕的胎记上，像朵藏在皮肤里的太阳花："她会说......"他顿了顿，"会说'阿烟，你终于找到那个愿意和你一起剥石榴、修老物件、给石榴树浇水的人了'。"
柳如烟的眼眶瞬间泛红。她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背："那你呢？你觉得，我选对了吗？"
"选对了。"聂深把最后一捧水浇在树根上，"选对了那个会在你被刀划伤时给你贴创可贴，会在你做噩梦时抱着你说'我在'，会和你一起给石榴树浇水的人。"
远处传来清脆的笑声。秦沐雪举着手机，屏幕里是张奶奶发来的视频——老人穿着蓝布衫，坐在藤椅上笑："小深啊，明天我带自家种的桂花来，给你们撒在新床上！"
夏晚晴把手机凑过来："还有王爷爷，说要送你们他收藏的老怀表，说'沾沾新人的喜气'。"
聂深望着柳如烟眼里的星光，突然觉得系统面板上的"永恒守护"奖励，从来都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
是此刻怀里的温度，是窗外的蝉鸣，是楼下传来的笑声，是未来无数个清晨，西个人一起给石榴树浇水的身影。
这才是最珍贵的守护。
足以照亮所有岁月，足以温暖所有时光。
足以，让爱，永远生长。
深夜，聂深躺在柳如烟的卧室里，望着窗外的月亮。柳如烟蜷在他怀里，手里还攥着那支玉簪。
"聂深，"她轻声说，"你说咱们老了，会是啥样？"
聂深摸了摸她的白发——那是今天帮李爷爷搬东西时，被风吹白的。他笑了："会是这样。"他指着窗外的石榴树，"咱们坐在藤椅上，看孙子孙女给石榴树浇水，听他们说'爷爷奶奶，这树又结果了'。"
柳如烟的眼睛亮了起来："那你会给我剥莲子吗？"
"剥。"聂深吻了吻她的发顶，"剥一辈子。"
月光漫进窗户，洒在两人交叠的手上。聂深的凤凰令泛着暖金，柳如烟的胎记像朵太阳花，他们的影子在墙上交缠，像两棵根须相连的老树。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新提示：【主线任务：守护人间烟火】。【进度：100%（完成所有守护约定）】。
奖励栏里写着：【永恒守护（与重要之人共度余生）】。
聂深望着柳如烟眼里的星光，突然明白——所谓"永恒守护"，从来都不是什么宏大的使命。
是清晨的一碗热粥，是深夜的一盏夜灯，是婚礼上的一支玉簪，是未来无数个清晨，西个人一起给石榴树浇水的身影。
这才是最珍贵的守护。
足以照亮所有岁月，足以温暖所有时光。
足以，让爱，永远生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