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的秋阳裹着桂香钻进窗棂时，柳家老宅的石榴树正挂着沉甸甸的果。聂深站在院门口，望着秦沐雪踩着梯子挂红灯笼，夏晚晴举着相机在拍他——镜头里，他手里攥着卷喜联，鼻尖还沾了点金粉。
"聂先生，"秦沐雪在梯子上探出头，"这副'琴瑟和鸣'的字是你写的？"
"嗯。"聂深摸了摸后颈，耳尖泛红，"昨晚在书房练了十遍。"
"骗人。"夏晚晴举着相机凑近，"墨迹都洇到纸背了，一看就是第一次写。"
柳如烟端着茶盘从厢房出来，发间的珍珠发夹闪着光："他呀，上次给我写情书，把'如烟'写成'茹烟'，还被我笑了半宿。"
西人笑作一团。风卷着喜联的红绸掠过石榴树，扫过聂深胸前的凤凰令——那枚玉牌此刻正泛着暖金，像在回应这场即将到来的婚礼。
傍晚的客厅里，秦沐雪的助理捧着笔记本电脑凑过来："聂先生，宾客名单确认了。除了咱们的家人朋友，还有......"她推了推眼镜，"当年'普罗米修斯'的受害者家属，说要当面谢谢你。"
聂深的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关联人物：苏曼（己康复）、张警官（当年办案民警）】。他想起三个月前在医院，苏曼握着他的手说"谢谢"时的模样——那时她的眼泪滴在他手背上，烫得他心口发疼。
"都请。"他说，"让他们也来看看，我们守护的，从来不是什么系统任务。"
柳如烟把茶盏推到他手边："对了，张奶奶的喜糕模具送来了。"她指了指茶几上的红漆木盒，"说是要按民国老样子做，撒桂花蜜。"
夏晚晴翻着老相册突然喊："快看！这是聂爷爷和太奶奶的结婚照！"
照片里的聂云舟穿着学生装，柳清歌戴着红盖头，两人身后是棵老石榴树——和现在院子里的那棵，枝桠的弧度竟如出一辙。照片背面写着："民国二十三年秋，与阿清共结连理，愿此后岁月，共守烟火。"
聂深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他想起太奶奶信里的话："阿深，要和如烟好好过。"原来，所谓"守护"的传承，从来不是血脉的枷锁，而是跨越时空的约定。
婚礼前一晚，西人窝在老宅的葡萄架下。秦沐雪剥着石榴，夏晚晴在给伴娘裙钉蕾丝，柳如烟把喜糖装进绣着并蒂莲的锦盒，聂深则蹲在旁边给石榴树缠最后一圈红绸。
"聂深，"柳如烟突然说，"你说要是太奶奶还在，她会怎么说？"
聂深抬头，月光落在她手腕的胎记上，像朵藏在皮肤里的太阳花："她会说......"他顿了顿，"会说'阿烟，你终于找到那个愿意和你一起剥石榴、修老物件、给石榴树浇水的人了'。"
柳如烟的眼眶瞬间泛红。她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背："那你呢？你觉得，我选对了吗？"
"选对了。"聂深把最后一圈红绸系紧，"选对了那个会在你被刀划伤时给你贴创可贴，会在你做噩梦时抱着你说'我在'，会和你一起给石榴树浇水的人。"
远处传来清脆的笑声。秦沐雪举着手机，屏幕里是张奶奶发来的视频——老人穿着蓝布衫，坐在藤椅上笑："小深啊，明天我带自家种的桂花来，给你们撒在新床上！"
夏晚晴把手机凑过来："还有王爷爷，说要送你们他收藏的老怀表，说'沾沾新人的喜气'。"
聂深望着柳如烟眼里的星光，突然觉得系统面板上的"永恒守护"奖励，从来都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
是此刻怀里的温度，是窗外的蝉鸣，是楼下传来的笑声，是未来无数个清晨，西个人一起给石榴树浇水的身影。
这才是最珍贵的守护。
足以照亮所有岁月，足以温暖所有时光。
足以，让爱，永远生长。
婚礼当天的晨光里，老宅的红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聂深站在石榴树下，穿着蓝衬衫，胸前的凤凰令与柳如烟腕间的金镯交相辉映。秦沐雪作为伴娘站在他身侧，夏晚晴举着相机，镜头里是他们交叠的影子。
"聂先生，"张奶奶颤巍巍地递来个红布包，"这是我当年嫁人的喜糖，分给你和阿烟。"
"谢谢奶奶。"聂深接过红布包，指尖触到里面硬邦邦的糖块——和太奶奶当年的喜糖，形状竟一模一样。
柳如烟穿着白纱从厢房出来，发间的珍珠发夹闪着光。她走到聂深面前，伸手替他整理领结："紧张吗？"
"不紧张。"聂深吻了吻她的发顶，"因为你在。"
证婚人是秦沐雪的爷爷，当年也曾是柳家的邻居。他颤巍巍地举起结婚证："聂深、柳如烟，愿你们此后岁月，共守烟火，不负初心。"
掌声如潮。夏晚晴举着相机喊："亲一个！"
聂深低头吻住柳如烟的唇。风卷着桂香掠过，石榴树的枝桠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这对新人唱一首古老的歌谣。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新提示：【主线任务：守护人间烟火】。【进度：100%（完成所有守护约定）】。
奖励栏里写着：【永恒守护（与重要之人共度余生）】。
聂深望着柳如烟眼里的星光，突然明白——所谓"永恒守护"，从来都不是什么宏大的使命。
是清晨的一碗热粥，是深夜的一盏夜灯，是婚礼上的一支玉簪，是未来无数个清晨，西个人一起给石榴树浇水的身影。
这才是最珍贵的守护。
足以照亮所有岁月，足以温暖所有时光。
足以，让爱，永远生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