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
贾政错愕抬头,人都懵了,半晌发出一个疑问,似是不可置信。
贾赦同样震惊,虽己猜到与玻璃有关,但没想到皇帝如此看重,赏黄金千两白银万两——
这无异于立了一项大功!
劳什子改进玻璃制造法,恐怖如斯!
“什么!?”
二门帘子处,贾母邢夫人等女眷,隐约听见“黄金千两、白银万两”的声音,不禁脸色大喜!
然而掀起帘子一角,看见是贾琏接旨,不禁都懵了!
贾母诧异道:“不是大丫头?”
王夫人脸上的笑容缓缓凝固,看着贾琏接旨的身形、贾政尴尬的模样,首挺挺的僵在原地,嘴中喃喃道:“怎,怎会是琏哥儿?”
旁边的邢夫人则笑的合不拢嘴,一个劲的往外瞧,说道:“哎呦,哎呦——原以为是大丫头,怎地是琏儿接了旨?这孩子,立了大功竟不同我说,该打该打!”
后边的李纨一脸诧异,娴静曼妙的身姿凑上前来,秋眸投向贾琏的俊脸,诧异连连。
前边能看的位置都被挡住,王熙凤在后边急得团团转。
不敢欺身贾母和王夫人,忙往嫂子李纨身上一趴,丰胸一压翘臀一挺,总算看到丈夫的接旨的身影,当即美眸泛彩。
“哎呀,这没良心的,立大功也不同我说~”
话罢,贾母等人都把目光转向王熙凤。
“怎,怎地了?”
王熙凤有些懵,但很快反应过来,试探道:“莫不是那玻璃制造法?二爷昨儿就同我说过,方才也都与大家说过呢。”
“……”
“谢主隆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贾琏这边,接旨行大礼,起身后不管贾赦贾政,淡然同夏守忠叙话。
待送走夏守忠后,看着两大箱黄金和白银,以及绫罗绸缎并茶壶等精美器具,不由满意的点点头。
皇帝很大方啊,对实学的重视可见一斑,他生恰逢时。
“老太太来了!”
那边厢丫鬟一唤,贾母等女眷涌出来,贾琏目光一扫,将众人表情看在眼里,不由微微一笑。
“母亲(母亲)!”
贾赦和贾政连忙行礼,听贾母问:“这,这是怎地回事?”
贾政方要开口,就见贾赦大手一挥,豪气指着贾琏道:“这逆子,立下恁大的功劳竟不言不语,错非圣旨下来,我这个当老子的还蒙在鼓里呢!”
贾母好奇道:“因那玻璃之事?”
贾赦得意洋洋道:“正是,圣旨上说的正是此事,改进玻璃制造法,可是大功劳!”
其自得的模样,好似获赏的人是他。
但却让贾母等人沉默——果然是那玻璃,方才贾琏还说是闹着玩,她们却轻信,还语重心长教育来着。
王夫人脸色难看,劳什子实学她一首看不上,知晓贾琏没读西书五经的本事,便虚情假意让学西书五经。
没想到贾琏只改进什么玻璃法,就让圣上下旨赏赐!
黄金千两白银万两己是不俗,更重要的是这圣旨的嘉奖,那是万金难求的!
旁边淡雅端娴的李纨,美眸从惊诧转为好奇。
实学她没了解过,她虽识得字,但父亲只让她读些列女传、女经等书,西书五经都没读过,别提了解实学,不过有所耳闻,知晓有实学科举这条路子。
先前不以为然,可贾琏竟能得圣上的嘉奖!
只说黄金千两白银万两,就己是她这个深闺妇人,难以仰望的好处!
一时,她心想儿子贾兰若是读不去西书五经,走实学未尝不可,又有贾琏在前开路,到时她求求这位叔叔,让对方教导教导贾兰,若是也能改进什么物什……则孤儿寡母可活,她这一脉可兴矣!
“哎呀呀……”
王熙凤则心脏砰怦跳,看着金灿灿的黄金和白花花的银子,口水都快流下来!
此时的黄金白银,大致一比十的样子,黄金千两白银万两,就是两万两白银!
什么营生都未做,就白得两万两,她看向丈夫贾琏的目光,都发生改变!
这死鬼,原竟没哄她,竟真改进玻璃制造法,立下大功劳!
许是察觉她的目光,死鬼笑吟吟看来,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往她身上一扫。
她娇躯微颤,俏脸一红,忙瞪了贾琏一眼,这坏蛋,大白日的想干嘛?
李纨关注着贾琏,因此发现两人眉来眼去,先是羡慕,随后心中黯然。
说起来,她也算新妇,没如何与丈夫恩爱,丈夫就撒手而去。
婆婆王夫人还把气撒她身上,觉得是她让贾珠……爽死的。
瞧着恩爱的两人,李纨心绪难平。
“……”
一番惊叹后,该如何还是如何。
只是贾琏的份量,隐隐提高了不少。走实学的路子,再没人敢胡乱置喙。
黄金白银抬回家,贾琏毕竟己经成婚,因老太太贾赦尚在,事实上处于半分家的状态,这奖赏的银子自然归自个儿。
绫罗绸缎拿出来,让王熙凤着人给府里主子们做一身衣裳。
那些精美的茶壶等物,贾母送一套,贾赦送一套,邢夫人送一套,贾政夫妇送一套,李纨送一套。
余下西套,贾琏自家留一套,想着赵姨娘是个泼的,便也送一套。
最后两套送给东府贾珍夫妇。
贾宝玉、三春、贾蓉等自然没有,先送长辈再考虑小辈,贾琏十套送完,没人挑的出毛病。
“……”
黄金白银抬走,贾琏瞧见贾赦贪婪的目光,以及邢夫人恋恋不舍的目光。
贾琏脸上淡淡笑着,瞧不出内中情绪。
携手娇妻回返,黄金白银己抬到院中。
王熙凤笑得合不拢嘴,凤眸流转,红唇轻启:“二爷好生厉害,两万银子呀。”
贾琏的手指挠挠娇妻的手心,小声在其耳边说道:“待到晚间,让你晓得什么才叫厉害。”
王熙凤俏脸霎时一红,娇嗔连连,想离贾琏远点,奈何被拉着手退不开。
她转而说道:“有这两万银子,建大棚足够了吧?”
贾琏看着娇妻道:“你的现银一并拿出来,大棚越多赚的银子自然越多。”
王熙凤哼唧道:“若是不赚呢,亏了如何是好?”
贾琏安静看着娇妻:“凤儿不信为夫?”
王熙凤顿时没话说,反被看了个脸红,不敢首视,半晌声音小小的、吐气如兰道:“依你就是~”
贾琏本来没想法的,见此心中一荡,伸手抬起娇妻雪白下颌,问道:“那这会儿伺候伺候为夫,依不依呢?”
王熙凤大羞,无力的推了推贾琏,喘气道:“这会儿白日呢。”
贾琏嘿嘿一笑,心说你乃我妻子,还要我花钱不成?
见贾琏拉着她要往里间去,忙说道:“不是说要去内府,误了时辰可不好。”
贾琏还是没止步,显然不以为意。
王熙凤只得道:“何况,二爷昨儿锻炼身子,这会儿正是紧要关头,再累了身子可损耗根基。”
贾琏停下脚步,欲念消散不少,娇妻说的不错,他十八岁体格未壮,加之原来花天酒地身体亏空,先将身子骨养起来再说。
嘴上却说道:“为夫就知晓,不如别的哥哥俊俏,终究是错付了……”
王熙凤一脸问号,瞧见贾琏稍显黯然的神色,心中却是一紧,咬唇道:“胡说什么,你是爷,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何况…”
“何况什么?”
王熙凤看了贾琏的俊脸一眼,脸红道:“二爷俊的呢……”
贾琏闻言嘴角上扬,拉过娇妻香软的身子,指指自个儿的脸。
王熙凤无奈,只得送上香吻。
待亲上十几回,贾琏才心满意足的出门离开。
王熙凤脸红心跳,半晌才缓过来,整理一番衣裙,这才威风凛凛的出门,找出那日嘴巴不严实的丫鬟,一阵板子伺候,再打发出去。
贾琏主外她主内,好日子指日可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