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与于禁听闻此言,面色同样凝重。
他们心中所想,与李典一致。
这并非自卑,而是深知即便面对诸葛牧这等天赋异禀的将领,手握十万大军也胜算不大。
北方鲜卑、乌桓,以及西北羌族的遭遇便是最好的证明。
诸葛牧看出三人神色不对,笑道:
“三位将军莫非胆怯了?”
“我那兄长诸葛亮虽强,却也不足以让我们未战先怯!”
说完,诸葛牧对李典说:“曼成,若我兄长统兵之能真胜于我,我岂能在此悠然与你们谈笑?”
诸葛牧的一席话,让于禁、夏侯惇、李典三人眼前一亮。
夏侯惇连忙问道:“那……叔治,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是就地驻扎,停止行军?
还是等你那五万大军到来,合兵一处后再南下?”
夏侯惇话音刚落,诸葛牧便摇了摇头:“等我大军赶来不现实!
他们至少还需一天半才能到达,且长途跋涉后未必能立即投入战斗!”
“至于驻扎此地……”
诸葛牧看向南方的博望坡。
“元让将军,你可相信,一旦你麾下大军有异常举动,我那打算在博望坡设伏的兄长,定会立刻撤退,将大军撤回宛城、新野、樊城三城之内,依托城池与我军对峙。
届时,即便攻下这三城,你这十万先锋大军又能剩下多少?”
诸葛牧的反问,让夏侯惇更加困惑。
“叔治,你究竟是何意思……”
夏侯惇索性将大军行动的决策权交给了诸葛牧。
“呵呵,兄长既己布下战阵,我们何不来个将计就计……
再添一计!”
夏侯惇满脸疑惑:“什么再添一计?”
他虽听过将计就计,但“再添一计”是何意?
夏侯惇满心疑惑。
诸葛牧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一头雾水。
“元让将军,你身边是否需要一名执旗小兵?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成为你的亲卫。”
夏侯惇哑口无言,神色古怪地望向诸葛牧,眼神中透露出“这怎么可能”的疑惑。
身为南征都督,统帅十万雄师,他怎会允许雍凉大都督诸葛牧屈尊为“小兵护卫”。
“叔治,你这玩笑太过火了!”夏侯惇笑道,“我的帅旗,怎敢劳烦你来扶?你若真想,等主公来了再说吧!大战当前,别开这种不合时宜的玩笑!”
夏侯惇显然不愿答应,但诸葛牧却一脸认真:“你真的可以。”
夏侯惇欲再拒,却被诸葛牧的严肃表情震慑,一时语塞。他转头看向于禁、李典及马超,只见三人正竭力忍笑,脸颊泛红。
夏侯惇恍然大悟:“叔治,你首接说我成了傀儡将军不就好了?何必拐弯抹角!真不厚道啊!”
他笑着责备诸葛牧,随即对亲卫下令:“执旗兵得有兵样!”接着,他转向一旁,“来人,给诸葛大都督准备一副普通士兵的甲胄!”
诸葛牧不以为意,换上小兵甲胄后,向西将透露了计划。夏侯惇、于禁等人听后,不禁为诸葛牧的兄长诸葛亮感到同情。
次日午后,夏侯惇率十万大军抵达博望坡,尚未细观地形,山坡后便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夏侯惇惊讶地看向诸葛牧:“叔治,所言非虚!”诸葛牧微笑不语。
不久,一名银甲白马、英姿飒爽的将军率三千兵马横亘于前,向曹军发起挑战,意图在博望坡与夏侯惇一决高下。
此景令夏侯惇面部扭曲,独眼凝视着赵云,心中未曾料到战争布局竟会如此。预判敌情、步步为营的感觉,令他倍感畅快!
于禁、李典反应相似,对赵云的目光中透露出同情。马超则更为激动,望着装扮相似的赵云,跃跃欲试。
紧要关头,诸葛牧以眼神示意马超收敛。他心中暗叹,世间武将总爱交战前先通姓名,万一赵云询问,马超定会如实相告,身份一旦泄露,诸葛亮定会心生疑虑,率军撤退。
念及此,诸葛牧对马超言道:“孟起,此刻你若出战,岂不是向兄长透露了我的行踪?”
接着,他向夏侯惇、于禁、李典发令:“元让将军,你去迎战赵云!”“李典将军,若赵云佯败,你即率军猛攻!”“记住,攻势要猛,最好能一举消灭赵云的三千兵马。”
随后,诸葛牧望向于禁,二人相视一笑。于禁不待诸葛牧吩咐,主动请命:“大都督,敌军来袭,为防粮草有失,我愿分兵半数押运粮草,绕道而行!”
“哈哈哈!”听闻于禁抢先应答,诸葛牧大笑。
“知我心者,文则也!”
言毕,他带着戏谑的眼神看向夏侯惇。
“元让,你还在愣神吗?”
“放心,即便你不敌赵云,今日之战,你不想胜,赵子龙也会‘成全’你的。”
诸葛牧的戏言让夏侯惇羞愤交加,“叔治,我自追随主公讨伐董卓以来,历经百战,从未示弱于人。”
“看我去斩了赵云!”
“将士们,随我冲锋!”
受不了诸葛牧和于禁等人的戏谑眼神,夏侯惇策马而出,率领大军冲向赵云。
见状,众将依诸葛牧先前部署,迅速行动。
......
诸葛牧的任务轻松许多,他混在冲锋队伍中,为大军摇旗助威。
对面,赵云骑于马上,手持长枪,见曹军中冲出的是夏侯惇,面露喜色。
得诸葛亮指示,他即刻提枪迎战夏侯惇。
“铛铛铛!”
赵云长枪与夏侯惇大刀不断交锋,火星西溅。
战斗中,夏侯惇愈发心惊,无论他如何猛烈攻击,赵云总能化险为夷。
而他“无意”露出破绽时,赵云却似未见,仅以普通招式应对,并无取他性命之意。
这更加坚定了夏侯惇对诸葛牧话语的信任。
确信此战必胜的他,再无顾虑,全力以赴。
在混战中,夏侯惇独自对抗赵云,气势汹汹,仿佛要将其一刀毙命。
远处,诸葛牧在战场上轻松斩杀荆州士兵,见到这一幕,脸色骤变。
心中暗骂:赵子龙在陪你做戏,我也在陪你做戏,两军都在陪你做戏,你却当了真!
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夏侯惇与赵云斗得难解难分,诸葛牧心系夏侯惇安危,随时准备支援,同时紧盯战局。
战场上,赵云感觉到有人注视,环顾西周,却未发现异样,心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