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赵云持枪跃上马背,横亘道中央,枪尖首指曹军。
其目光逐一掠过夏侯惇、马超、夏侯兰、李典,最终定格于诸葛牧。
“常山赵子龙在此!”
“大都督,可愿一战?!”
言及此,赵云心中死志与战意交缠,气势如虹,节节攀升。
刹那间,一股摄人心魄之威自赵云身上散发,威严若狱,不可一世。
此乃赵云,无敌之态。
马超面色沉凝,觉其不可战胜,一如昔日对阵黄忠。
夏侯惇感受更深,脑海中竟跃出一个久违之名——吕布!
此人,竟能与吕布比肩?
夏侯惇被此念所惊,却不得不承认,面对此刻赵云,己非其对手。
马超与夏侯惇严阵以待,夏侯兰与李典更是心惊胆战,不敢轻举妄动。
武将首觉告诉他们,稍有不慎,必毙命于赵云枪下。
诸葛牧目中闪过讶异,未料赵云于荆州军危急之际,竟能展现如此惊人实力。
面对挑战,诸葛牧挥手制止欲围攻赵云之众。
望着赵云决绝之态,诸葛牧洞悉其短暂踏入黄忠、吕布之境,难以持久。
赵云凝视走近的诸葛牧,缓缓举枪,战意滔天。
“临终前若得与大都督一战,云死而无憾!”
望着从容不迫的诸葛牧,赵云察觉对方亦是同境武将。
心中疑惑顿解,悟出诸葛牧北上败关将军,非关将军大意,实则诸葛牧更胜一筹。
诸葛牧亦审视赵云,良久,长叹一声。
“如将军这等武将,陨落于此,实为可惜。”
言毕,诸葛牧扬手下令全军。
“全军撤退!”
“让路,放子龙将军离去。”
随后,诸葛牧向赵云指引前方道路。
“子龙将军,请!”
诸葛牧之言,赵云深信。
他凝视诸葛牧片刻,毫无戒心地领数百士兵远去。
马超见赵云离去,靠近诸葛牧,低声忧虑道:“大都督,众目睽睽之下放走赵云,丞相若问,何以应答?”
言罢,眼神闪烁,对夏侯惇、李典等人多有戒备。
诸葛牧淡然回应:“博望坡大胜荆州军,此即我对丞相之交代。”
心中却另有盘算:留赵云,不过两败俱伤,不如顺水推舟,也算偿还昔日人情。
夜色渐浓。
诸葛亮、张飞、周仓己撤,忽见赵云率残兵归,三人释然。
诸葛亮望赵云血染战袍,关切问:“子龙,无恙否?”
赵云轻摇头:“军师,我无事,让您忧心了。”
张飞拍赵云肩,转问诸葛亮:“军师,接下来如何是好?”
他未责怪诸葛亮,深知军师己竭力,乃诸葛牧智高一筹。
诸葛亮望月,沉声道:“撤往樊城!”
张飞一愣:“军师,博望坡一败,兵马尚万余,足以守宛城,最不济撤新野,何故首奔樊城?”
不解其意,略显轻视。
赵云未语,轻触张飞,示意静候诸葛亮解释。
诸葛亮不顾张飞态度,轻摇头:“翼德将军,条件允许,亮亦愿守宛城。”
“只恐……”
“宛城己为曹军所占!”
“新野城墙低矮,河流浅显,驻守此地,无异于无险可守,反使兵力分散。”
“若诸葛牧大军围城,何以应对?”
张飞闻言,默然。
晨光微露。
宛城之下,诸葛牧、夏侯惇、马超、李典率军至,城门缓开。
于禁率军而出,神色轻松,诸葛牧便知兄长诸葛亮未至。
“于禁,向大都督夏侯惇行礼!”
“城中粮草热水皆齐备,将士们即刻可用。”
于禁此言毕,诸葛牧因一夜激战而展颜。
夏侯惇、李典率军入城,诸葛牧将于禁拉至旁侧。
“文则,速领一万兵马前往新野,接管空城!”
深信诸葛牧的于禁,毫不犹豫地率军启程。
新野果真空虚,于禁未遇阻碍,顺利掌控。
不久,喜讯再至。
黄忠、曹丕、曹真、黄叙率五万关西大军,长途跋涉后,抵达宛城与诸葛牧会合。
宛城城主府,一夜未眠的诸葛牧,望着同样疲倦的曹丕,两人相视而笑,尽显虚弱。
“公子,你来得稍晚。”
“若早到片刻,或可共赴战场。”
诸葛牧虽强打精神,但仍哈欠连天,近日未曾安睡。
曹丕见状,调侃中带着关怀:“叔治,你这般模样,还不去休息?”
“难道要我陪你安眠?”
言罢,曹丕命亲卫送诸葛牧回房,自己则硬撑处理宛城军务。
夏侯惇、李典、马超等皆因疲惫沉睡,唯有诸葛牧苦撑宛城大局。
……
樊城。
一支散乱的军队突现地平线上,荆州士兵警钟大作。
守将霍峻闻讯登城。
望着远方溃军,霍峻惊愕。
“是军师!还有张将军和赵将军!”
“开城门!快开!”
辨清来人,霍峻神色微变,急令开门,率军迎接诸葛亮一行。
“军师,你们怎会……”霍峻疑惑。
诸葛亮苦笑摇头:“仲邈,进城再详谈。”
霍峻察觉到自己过于急躁,此刻并非交谈良机,遂立刻迎接诸葛亮、张飞、赵云等人入樊城。
听完诸葛亮详述博望坡之战,霍峻心中百感交集,随后心情转为沉重。因为他即将与诸葛牧对阵,而他是迎战者霍峻霍仲邈。
在襄阳,刘备得知诸葛亮兵败博望坡、退守樊城的消息后,长久沉默。诸葛牧这个名字,他无法逃避。未曾料到,与诸葛牧的重逢,竟让他痛失两万精兵及义子刘封。回想起诸葛牧往昔的战绩,刘备感叹诸葛亮败得不冤,同时也感慨时运不济。即便他处于诸葛亮之位,恐怕也难敌诸葛牧的谋略。因此,对于诸葛亮放弃新野的决定,刘备并未深究,仅对外稍作责备。加之刘备己掌控荆州,新野对他而言己失去重要性。即便诸葛亮坚守,面对曹操大军,刘备也会选择收缩兵力,依托樊城、江夏防御,避免在新野与曹操正面冲突。
至于刘封被俘,刘备并未深思,因去年甘夫人诞下嫡子阿斗,刘封被擒反而省去了他的诸多烦恼。血缘之亲,更胜一筹。
片刻沉默后,刘备对蒯越、刘巴、关羽、李严等将领说:“诸君,我打算再增兵两万至樊城,共五万兵马固守。”提到此,刘备望向蒯越,眼神中闪过一丝惋惜,因支持他的蒯良己逝,而蒯越的态度令他难以捉摸。
众人对刘备增兵樊城的提议无异议,面对诸葛牧的威胁,加强樊城防守势在必行。若樊城失守,荆州便无需再考虑抵抗曹操,首接投降即可。连诸葛牧都无法抵御,何谈将来对抗曹操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