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静抢过话题:“兰诗,我来和他说吧!”
“这个桃子形状的印记是兰诗从一出生就有的胎记。”
秦无衣恍然大悟:“是嘛!”
李小静接着说:“而且最神奇的是,兰诗,你笑一笑。”
佟兰诗笑了笑,露出了酒窝。而那粉红色的胎记正好填满了她的右侧酒窝。
“怎么样,神奇吧?”
秦无衣点点头:“厉害,厉害!长在酒窝里的胎记。”
酒足饭饱后,三人离开餐厅。
秦无衣提议说:“二位姐姐,我送你们回去吧?”
李小静笑了笑:“呦!还是个小暖男呐!”
“好人做到底嘛!”
三个人一路步行到天海大学的校门口。李小静和佟兰诗都是这所大学的任教老师。
临别前李小静再次发出邀请:“真的不来我们学校?你想在外面混出名堂可是很难的!”
“我从乡下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当一个勤杂工的!”秦无衣认真说道。
“勤杂工又怎么了?天海大学的每一份工作都是旱涝保收的。多少人想来还没这个机会呢!”
秦无衣再次摇摇头拒绝了李小静的提议。
佟兰诗劝道:“算了,小静。人各有志嘛!”
“无衣,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记得来这里找我们!”佟兰诗最后嘱咐了一句。
之后三人便分别了。
秦无衣拿着佟兰诗给的钱去洗了个澡,然后便在澡堂呼呼大睡起来。这是他来到天海,睡的第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秦无衣早早就起来了。他想早点赶到武者认证机构,万万不想再出什么岔子了。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一个突发事件让秦无衣出不去澡堂的大门了。
一个穿着灰袍的人堵住了门口,正在与澡堂老板商量着什么。澡堂老板似乎很害怕的样子,一首低着头毕恭毕敬的。
秦无衣上前凑了凑,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内容。
灰袍人对澡堂老板说:“钱老板,一首给三家交保护费开销很大吧?”
钱老板极力否认:“没,没有,我从来都是只给你们灰袍门交保护费的。”
“真的吗?”
“千真万确。”
灰袍人找了个位置坐下:“好,看来你是把我们灰袍门当成自家兄弟了!我们灰袍门从来不会亏待自家兄弟,以后你都不用交保护费了!”
钱老板不敢相信,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真的?”
灰袍人又说:“不仅不用交保护费了,而且以后再没人敢欺负你!只要,你穿上这件灰袍。”
说罢,灰袍人把一件灰袍扔了过去。钱老板小心翼翼地接住了。
灰袍人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钱老板加入他们的帮派。
钱老板犹豫了:我一首在三大帮派的夹缝中生存,哪家都不敢怠慢。如今让我这么明目张胆地站队,另外两家知道了会怎么对我呀!
灰袍人的语气明显变了:“钱老板怎么不说话了?莫非你刚才说的都是假话?”
“我…我……”
正在钱老板想要编造借口解释的时候,又有一个不速之客破门而入。
他一进屋便一把抢过钱老板手里的灰袍。
“钱老板,穿什么灰袍啊?这东西土里土气的,狗看了都嫌弃!”
刚才说话之人举止嚣张轻浮,言语之间满是挑衅之色。很明显,他就是冲着灰袍人来的。
灰袍人对着挑衅之人说道:“白耗子,你皮又痒了吧?上次还没被我收拾够是不是?”
白耗子笑了笑:“灰猫,今时不同往日。”
白耗子推开门,澡堂大门外呜呜泱泱的挤满了人。
“今天我九指众的兄弟们都来为我撑腰,我看你能怎么办?”白耗子边指着门外边说,那语气十分嚣张。
灰猫不屑一顾:“白耗子,猫吃老鼠的道理你怎么就是不懂呢?兄弟们!!!”
灰袍人灰猫一声令下,埋伏在周围的灰袍门子弟也都现身了。两个帮派的帮众隔空对峙,同时将澡堂围得水泄不通。
“你们倒是整的挺热闹啊!为了一个小小的澡堂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么?”
说话的年轻人丝毫不惧两个帮派的帮众,一身轻松地从两派人的中间穿过进入澡堂。
灰猫看着年轻人问道:“阿青,你们青帮也要来插一脚嘛!”
阿青回道:“你们九指众还有灰袍门这么大张旗鼓的,我们想坐视不理都不行啊!”
“说了半天不也是来抢地盘的?装的自己多像回事一样!”白耗子对阿青装腔作势的样子很看不惯。
“我是个有公德的人,不会像你们似的,堵门又占道。”
随后阿青拍了拍手,十个青帮弟子从两旁的店铺悄然出现。他们不知是何时埋伏在那里的,一出现就让其余两派的人大惊失色。
因为这十个青帮弟子都是有爵位的武者,虽然只有十人,但对付几十个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且阿青也是个武者,就屋内的情况来说,灰猫和白耗子两个人一起上也不是阿青的对手。
虽然灰猫和白耗子虽然是道上出名的角色,但在真正的武者面前是不够看的。所以,场面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
青帮、九指众以及灰袍门是天海市三个最大的黑帮。三家帮派发展壮大到如今的规模可以说经历了很多的腥风血雨。三大帮在长时间的竞争中积怨己久,互相之间都看不顺眼。
三大帮也自然是都想一家独大,只是现在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而且三大帮在各自的地盘都经营了很久,根基稳固谁也没办法轻易吞掉另一家。
天海城区被划分为西块,青帮的核心地盘在北区,九指众的核心地盘在西区,而灰袍门的核心地盘在东区。
南区因为各种原因当时没有被三大帮任何一家染指。现在三大帮各自的根基稳固了,所以又都盯上了这块崭新的肥肉。
钱老板的澡堂就处在南区的范围内。说实在话,一个澡堂没什么油水,根本不值得百八十号人大动干戈。
这只是三大帮派在南区开始正式交锋的一个引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