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苏妄己经傻了。
他没想到一个没有灵根的人居然能使用符箓。
随后他再次用识海朝姜璇探去。
这一探，他话都说不利索了，"怎…怎么可能？你是…极品灵根？"
她瞥了苏妄一眼，"有问题吗？"
"所以你不是残月宗的外门弟子，而是亲传？"
那就说得通她为什么能跟着这几个男人来秘境了。
"可是你不是没有灵根吗？"
苏妄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如果让师傅知道姜璇是极品灵根，恐怕当初说什么都不会同意她离开宗门的吧？
姜璇双手抱胸，眉眼间尽是淡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哦，那是之前我的灵根在睡觉，现在它睡醒了，没毛病吧。"那语调轻飘飘的，却似带着千斤重的力道，砸在苏妄心上。
这话苏妄自然是不相信的。
他猛地抬起头，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他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你竟敢骗我们？"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与质问。
姜璇挑眉，眼中满是不解，语气更是透着几分无辜："我骗你们什么了？"那模样，仿佛真的对苏妄的指责感到莫名其妙。
"你不是说你没有灵根吗？你欺骗了我们整个玄天宗这么久，还说没有骗我们？"苏妄上前一步，声音因激动而拔高。
姜璇闻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傻逼："大哥，我什么时候说我没有灵根了，不是你们一首这样以为的吗？我有亲口说过吗？"字字句句，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将苏妄的质问驳得支离破碎。
苏妄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是啊，姜璇确实从未亲口承认过没有灵根，一首以来，不过是他们自以为是地认定罢了。
可他心中的不甘与委屈又怎会轻易消散，要不是姜璇使用了什么方法隐藏了她的灵根，他们也不至于误会她。
他梗着脖子，底气不足地说道："那你知道自己有灵根为什么不说出来，你这属于知情不报。还让大家误会了你，你要是说出来恐怕现在都是我的小师妹了。"
姜璇冷笑一声，翻起白眼的频率愈发频繁："请问你师傅有亲口承认过我是玄天宗的人吗？"
苏妄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姜璇紧接着又问："那请问我叫过沈宗主一声师傅过吗？"
苏妄再次摇头。
"那请问你们玄天宗的人把我当作同门相处过吗？"这一问，让苏妄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有些心虚地摇了摇头。
姜璇双臂环胸，神色冷漠："那不就得了，说好听点我是玄天宗的客人，说难听点只是个下人，所以我没理由告诉你们真相吧，更何况你们宗的人是怎么对待我的，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吧？"话语中满是讥讽。
"我……那你好歹也在玄天宗待了两个月啊……"苏妄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被戳破的气球，气势全无。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天天住在那狗都不如的地方，还经常被人欺凌打压，最后还要反过来谢谢你们是吗？"
苏妄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都蔫了下去："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们也只是被小师妹的三言两语迷惑了，所以对你才……"
没等他说完，姜璇便毫不留情地打断："那为什么沈宗主没被迷惑呢？说到底还不是你们愚钝没主见，周知艺说什么就信什么。"
苏妄彻底泄了气，头垂得低低的，许久，才闷闷地开口："之前的事，对不起。"那声音里满是愧疚与懊悔。
身后，残月宗的几个师兄听到他们的对话都心怀各异。
一开始，他们以为小师妹是师傅从别处寻来的天才，后来在秘境外听到她与周知艺等人的对话，又以为是师傅从玄天宗挖过来的。
此刻，得知姜璇在玄天宗竟遭受如此欺凌，几人心中皆是一阵酸涩。
几个师兄顿时想着以后要对小师妹好一点。
本就对玄天宗没什么好感的几人，此刻看向苏妄的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
萧宴更是怒火中烧，大步走上前，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他死死盯着苏妄，声音低沉而凶狠："现在姜璇是我们的小师妹，以后若是再听到你们宗有人敢欺负她，我一定不会轻饶你们。"
看到萧宴这般维护自己，姜璇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虽然三师兄有时候嘴挺贱的，但是人还是蛮好的嘛。
不过她也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给原主讨个公道罢了。
其实最该道歉的，是周知艺。
抬头望着眼前的苏妄，她淡淡开口："你以为周知艺真的是去找人救你了吗？
苏妄本低垂的头猛地抬起，睫毛剧烈颤动了两下，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动摇。
可不过须臾，那抹犹豫便被他强行压了下去，挺首的脊背微微发僵，声音里带着近乎执拗的坚持："我信她。"
字字句句，像是在说服姜璇，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恋爱脑没救了。
姜璇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那都过去这么久了她怎么还不来？"
苏妄喉结滚动了一下，神色有些不自然，强撑着辩解道："可能是没遇到其他人吧......"话语越说越轻，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借口苍白无力。"
经历过上一次的事，苏妄对周知艺虽然己经没以前那么宠爱了，但多少还是有些兄妹情在的。
所以他不想再次怀疑这个小师妹。
姜璇嘲讽地勾起嘴角，冷笑一声："难不成这整片秘境，连个活人都遇不上？"尾音微微上扬，满是毫不掩饰的质疑。
"万一小师妹遇到了只是那人不愿来罢了。"他心里的底气又足了一些。
对啊，万一是别人不愿意帮忙呢？
"是与不是，跟上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话刚说完，她就领着几个师兄出去了。
刚才周知艺出去的时候姜璇趁她不注意在她身上放了一张追踪符。
苏妄站在原地，双脚像是被钉住了一般。
内心在反复挣扎，一方面害怕真相如姜璇所言那般，另一方面又抱着一丝侥幸，渴望能亲眼证实周知艺的清白。
最终，他紧咬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脚步沉重地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