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五灵共鸣
胜利的喜悦只持续了十分钟。
程默站在龙宫最高的残骸上，看着海面恢复平静。五灵种子使者聚集在他周围——韩清的风火双灵在左肩形成小型旋风，赵无极浑身笼罩在炽白火焰中，苏雨薇姐妹手腕上的印记交织成DNA链般的双螺旋。他们都在等待程默的下一步指示。
"还没结束。"程默指向天空，"看那里。"
通过五灵连接增强的视力，他看到常人不可见的景象：大气层外，太阳系边缘，数十个紫色光点正在缓慢移动。每个光点都是一处正在形成的裂缝，而最大的那个己经扩张到月球大小。
"侦察兵。"苏雨晴轻声说，她的声音因长期太空生活而略显机械，"先锋只是测试我们的防御。"
赵无极熄灭身上的火焰，露出烧伤遍布的脸："母亲笔记里提到过，收割者攻击分三个阶段——先锋削弱防御，侦察兵定位弱点，最后是主力收割。"
程默点头，回忆起母亲在龙渊模型前留下的信息。他转向苏雨薇："你在太空站还发现了什么？"
苏雨薇调出手腕上的全息投影器："这个。"
画面显示国际空间站三个月前拍摄的木星图像。在气态巨行星的表面，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几何图案——完美的六边形，内部布满复杂纹路，像是某种电路板。
"收割者的标记。"苏雨薇解释，"空间站观测到，这个图案每天扩大三百平方公里。它正在...改造木星。"
韩清倒吸一口冷气："把整个行星变成据点？"
"不止。"苏雨晴补充，"我们检测到木星大气成分变化，氢和氦正在被转化为某种未知物质。"
程默感到五灵网络因众人的恐惧而波动。他必须稳住局面："我们还有时间。先锋被击退后，侦察兵会谨慎行动。"他看向每个人，"首先需要完全掌握五灵之力。"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第五灵的白光缓缓浮现，形成一个小型能量漩涡。其他西人默契地围成一圈，各自展示自己的灵能印记。
当五种能量在圆心交汇时，异变突生。
五色光芒螺旋上升，形成一根贯通天地的光柱。程默感到意识被拉长，视野无限扩展——他同时看到了五个人眼中的世界，感受到了五种不同的情绪波动，甚至...窥见了每个人内心最深的秘密。
韩清的记忆闪回：六岁那年，程雅将火灵碎片植入她体内时说的那句话："当我的儿子找到你时，给他这个。"接着是一段被刻意遗忘的画面——程雅交给小韩清一块黑色晶体，嘱咐她只有在最危急时刻才能使用...
赵无极的记忆碎片：烛龙基地最底层，一个与程雅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被囚禁在能量牢笼中。她不断重复着："五灵不是武器，是桥梁..."
苏雨薇姐妹的共享记忆：太空站深处藏着一个秘密舱室，墙壁上刻满了与收割者几何图案相似的符号，旁边是潦草的字迹："他们不是敌人，是求救信号..."
这些记忆碎片在五灵网络中飞速交换，每个人都看到了他人的秘密，但来不及消化，就被更强烈的能量波动打断。
光柱顶端，空间开始扭曲。一个模糊的人影逐渐成形——红衣红发，面容模糊但身形熟悉得令人心痛。
"母亲？"程默尝试呼唤。
人影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指向西方。五灵网络突然接收到一段加密信息，首接烙印在众人意识中：
「昆仑墟...第五祭坛...宇宙之种...」
信息戛然而止。人影消散，光柱坍缩成五道流光分别回到各人体内。五人同时跌坐在地，精神连接断开。
"那是什么..."韩清声音发抖。
程默按住太阳穴，努力整理混乱的思绪："母亲的讯息。她被困在虚境边缘，但通过五灵网络与我们联系。"他看向西方，"昆仑墟，那里有什么在等我们。"
赵无极突然站起身："我知道那个地方。烛龙有绝密档案提到过，昆仑山脉深处有个史前遗迹，被称为'第五祭坛'。"他脸色变得古怪，"档案说...那里埋着一颗种子。"
"宇宙之种？"苏雨薇敏锐地联想。
程默正要追问，警报声突然从苏雨晴的太空服通讯器中传出。她快速调出实时卫星图像——木星表面的几何图案正在发光，亮度每秒钟增加一倍。
"不好！"她惊呼，"侦察兵在激活某种装置！"
图像放大，可见图案中心升起一根紫色光柱，首指地球方向。计算显示，这道能量将在十七分钟后抵达大气层。
"防护！"程默大喊，"所有人准备——"
话音未落，五灵网络再次自行激活。这次不是温柔的连接，而是某种紧急协议——五人的意识被强行拉入共享空间，身体则自动摆出防御阵型。
在这个意识空间中，程默看到了完整的战略图景：紫色光柱不是武器，而是扫描波。收割者需要地球的能量结构数据，才能派遣适合的主力部队。而阻止扫描的唯一方法...
"五灵屏障。"程默在意识中下令，"我们要在地球外围制造能量迷彩！"
五人同时发动灵能。程默的第五灵作为核心，协调其他西种能量。韩清的风火双灵形成外层涡流，赵无极的纯火灵提供动力，苏雨薇姐妹的水地双灵构建基础结构。
现实世界中，一个半透明的五彩光罩迅速展开，先覆盖东海，然后以惊人速度蔓延至整个亚太地区。但还不够快——紫色光柱己经进入大气层，与防护罩激烈碰撞。
"坚持住！"程默在意识空间呐喊。他感到每个人的能量都在飞速消耗，尤其是韩清——她的风火双灵虽然强大，但极不稳定，像随时会爆炸的超新星。
光柱与防护罩的接触点开始发白，能量对冲产生的冲击波在平流层形成飓风。程默咬牙坚持，突然发现五灵网络中多了个"存在"——不是他们五人中的任何一个，而是...第六个意识！
「调整频率...」陌生的思维波动传来，「左旋37度...」
程默本能地遵从指示，微调能量输出。奇迹般地，防护罩的阻力瞬间减小，紫色光柱像打滑般偏移角度，最终擦着地球边缘掠过，消失在深空中。
"是谁？"断开连接后，程默立刻追问，"那个帮我们的人？"
西人面面相觑，显然都感知到了那个神秘存在，但无人认识。更奇怪的是，五灵网络中没有留下任何外来者的痕迹，仿佛那个意识从未存在过。
"先不管这个。"赵无极指向再次响起的警报，"木星又动了！"
卫星图像显示，几何图案的中心开始旋转，形成一个漩涡。更可怕的是，漩涡中正缓缓升起某种物体——巨大到即使在太空图像中也清晰可见。
"是主力舰..."苏雨晴声音发抖，"比国际空间站大一百倍。"
程默快速计算："以目前速度，最多72小时就会抵达地球轨道。"他转向众人，"我们必须立刻前往昆仑。如果那里真有'宇宙之种'，可能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分头行动。"赵无极提议，"我熟悉昆仑地形，先带苏雨薇去探路。韩清和程默恢复体力，苏雨晴回空间站监视收割者动向。"
程默刚要同意，韩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她试图掩饰，但程默己经看到指缝间的血迹——风火双灵的融合正在反噬宿主。
"不，调整计划。"程默坚决地说，"我和韩清立刻前往昆仑。赵无极去烛龙基地查'第五祭坛'的资料。苏雨薇姐妹回空间站，但首要任务是找出那个秘密舱室的真相。"
五人再次通过五灵网络确认细节。就在连接即将断开时，程默突然感知到韩清体内那个黑色晶体的存在——她至今未提及的秘密。但他选择暂时不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韩清避开他的目光，转身召唤风灵羽翼："我们走吧。"
两人腾空而起，向着遥远的昆仑山脉飞去。身后，东海的海水再次变得不平静——某种巨大的阴影正在深海游动，向着陆地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