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的孩子自己心疼。等许玲回来。看着脸色不对,老娘问了一句。
知道怎么回事后还心疼的揉了揉许玲的肚子。
等着老爹回来,老娘就一句话。
“这闺女好长时间也没吃肉了。肚子里是一点油水都没有。今天刚吃点好的,厕所就上个不停。过几天称点肉回来吧。”
“得得得。我这钱和票都给了儿子了。看看他。能不能把咱这个家给撑起来?”
许大茂又懵了。啥玩意儿?自个儿亲爹给闺女买肉都不买了。
正想说什么呢?又怕自己老爹把钱和票都要回去。到时候自己再掏一点好东西出来。还真不好解释了。
今天倒是让几个算计何雨柱的人大失所望。
这明摆着明天就是全厂的大事儿。肯定要有招待餐的。
所以今天何雨柱应该是今年以来回来的最晚的一天。
最后这个鸡杂还是在一大妈家里炒的。贾张氏帮着忙打的下手。
这用的油和葱姜蒜,可是易中海家里的。分了一小半。留下一大半。
贾张氏就对着贾东旭笑着说道。“还不陪你师傅喝点?明天那么重要的事儿。师傅提点你两句。你不就更有把握了吗?”
“那行。妈,你回家拿几个馒头过来。师傅家也不多了。咱家是不是还有一瓶酒?也拿过来,我和师傅好好喝两杯。”
贾家娘俩。做的是滴水不漏。面子里子都给足了。
一瓶酒两个人也喝不完。这酒贾东旭都没拿回去。
易中海送了两步。这回头坐下来了。就听见自己媳妇唠叨说道。
“你这个徒弟叫师娘叫的倒是挺甜的。嘴里好话一箩筐。这菜是我炒的。用的是咱家的油。就帮了一个忙。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倒是留下我这个师娘来伺候。”
“你少说两句,我心里有数。”易中海点上一支烟。小声的说了一句。
一大妈这个时候把手上收拾的碗和筷子放到桌子上。“你们都回来了?老太太这一看柱子没回来。拿着拐杖就回去了。张翠花倒好。嘴里说着好听。其实啥忙也没帮上。连送菜也是我送过去的。你知道张翠花怎么说的吗?”
一大妈表情夸张的说道。说到这里还有点气鼓鼓的说道。“说是聋老太太看她不顺眼。老是鸡蛋里面挑骨头。我说老易呀。这寡妇带儿子本身就困难。有的事儿咱们院里人也知道。看在他带儿子的份上,也就没多说什么了。咱家倒是和她家结了亲。人家亲妈。又是生恩。又是养恩。到了那个时候能顾得上咱们吗?”
缓了缓,看着易中海,认真的说道。“要么咱们趁着现在还能动得了?收养一个。要么就听老太太的,柱子真不错。”
“呵呵。人家亲爹没死。老太太啥心思?他们倒是真带着亲呢。姑奶奶可没出五服。咱们这话也说开了。事也办了。我就说。让老太太出个面,让杨厂长过来吃趟饭。她倒好。装聋作哑。”
这么一说。易大妈也就没往下说了。站起来叹了一口气,就开始洗洗涮涮。
易中海待在家里也是气闷。拿着烟就往院子里走。
正好看到刘海中背。着个手朝棋盘那里走过去!
“你说这不巧了吗?老易下两盘。”
“行,正好也没啥事儿。”
摆开车马,两个人就开始下棋。易中海下棋倒是不喜欢说话啊。
刘海中以前也不怎么说话的。只是偶尔和看齐的几个人搭两句话。
今天倒是奇怪了。
从下棋开始,刘海中就不停的把话题往一个方向引。
<老易啊,这没几个月就快过年了。>
<老易啊。这到年底咱们就得评优秀西合院了吧?>
<咱这今年好几个任务还没完成呢。是不是把咱院子里的人给组织起来?给大家鼓鼓劲加加油。>
一开始易中海还嗯嗯两句。可是越听越不对味。就看了一下刘海中。
“老刘,我们都多少年的邻居了。今天可不像你以往的性格呀。”
“哈哈!”刘海中下了一步棋之后,想了一会儿,又接着对易中海说道。
“你看啊,街道办选了我们当联络员。这刚给我们定下了名分。咱们得把院子里的事给管起来。不能让街道办的领导同志们看我们院的笑话?”
<领导。>当听到领导这两个字的时候。易中海豁然开朗。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低着头不让刘海中看自己的面部表情。忍了半天才把自己不屑的表情给收了起来。
“对对对。我这都没想到。还是老刘,你有这个领导的觉悟。我这以后真得向你多多学习。可是明天咱们厂里一个考试。大家伙的回来会不会太累了?”
“唉。”刘海中一挥手。“不能不能。隔一天隔一天。正好星期天嘛,休息。”
易中海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为什么要礼拜天?不就你儿子刘光齐要回来吗?有人给你写稿子吗?
又哄着和托着刘海中说了半天。最后还故意输了一局棋。
这下让刘海中更不得了了。趾高气扬的晃着身子就回到了后院。
“草包!”关上自己家的门。易中海低声的说了一句。
何雨柱回来的时候,阎埠贵都快关门了。一个粗心的男人。完全没记起来,自己妹妹有没有吃饭?
把带回来的菜热了热。哧溜一口酒。喝的美美的。
倒到床上就开始呼呼大睡。
平常都是天色有点微亮的时候。院子里才会慢慢的有一点人气。
可是今天。院子里的住户几乎都是天还没亮。
各家各户就己经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在工厂里上班的人家哪怕是最抠门的。今天最少也是给上班的家人窝了一个鸡蛋。
中院正房睡觉的何雨柱。完全是被冷醒来的。
一睁眼一抬头。就看到自己房子的门是大开的。
家里还烟雾缭绕的。<咳咳咳。>
咳嗽了两声的何雨柱。赶忙从床上坐起。看着在门口点火引煤炉的何雨水。没好气的说道。
“你是不是傻?拎个煤球去人家换一块不就得了。”
“我傻!”何雨水用手指着自己的脸。没好气的说道。“那院子里的人怎么不叫我傻水?你倒是不傻。自个儿吃饱喝足了。也不收拾。是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妹妹是吧?”
穿衣服的何雨柱一拍额头。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何雨水。“昨儿回来有点高兴。就喝了两盅。还真给忘了。唉,何雨水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咱家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你自个儿不会动手啊?”
何雨水也有点不好意思。昨天吃的太好。油水太多。这回来之后反反复复的上厕所。
人都差点虚脱了。喝了点水,躺在床上晕晕乎乎的就睡着了。
天还没亮就被饿醒了。推开自己哥的屋子。就想整点东西吃。
哪里知道自己的傻哥哥。煤炉子没封火门。首接就熄了火了。
在这里引火呢,引了半天都生气了。看到自己哥哥起来才没好气的嘀咕道。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还心疼那一点煤油钱。
何雨柱找了一份报纸。沾了一点煤油。然后把煤球炉子里的煤球全部拿出来。又拿了点小木条进去。
加了煤油的报纸和小木条。用火柴一点燃。很快就把煤球给引燃了起来。
又放上两块新的煤球。拿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小蒲扇。
何雨水就一下一下对着风门那里。不停地扇着。
起了个大早。倒是院子里最后吃早餐的人家了。
这要是现代人穿越过来之后。可以说是完全忍受不了。
但是在这个年代。好像大家对生活当中这种慢吞吞的事情。都能接受。
今天的许大茂难得的享受了一回在后世只有高考学子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爸妈做好饭之后,才把许大茂给叫起来。连自己活泼好动的妹妹。都被老娘严厉警告。
“你哥今天有正经的事儿。让你哥好好睡。别去吵你哥。”
不仅仅是许大茂这样。反正是院子里上班的人家。今天多多少少都当了一回大爷。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以前只要是上班。骑自行车这个活。就是许大茂带着自己老子许富贵。
今天倒是掉了一个个。许富贵卖力的磴着自行车。嘴里有的没的的说一些什么?
<你也别急。咱这西九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放映员这个圈子。你爹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平常咋样你就咋样。>
<我给你还准备了几包烟。眼里要有活。嘴巴要甜。>
凡此种种,一路上几乎是没有停过。
开始的时候许大茂还有点感慨。这么父子情深。怎么会让院子里的人给欺负成绝户?
可是后来听着听着。那本来不多的一点亲情。慢慢的都快溢出来了。
开始准备插科打诨和以前一样糊弄过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听着喉咙就越来越紧。到最后竟然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到了厂门口。两父子前后下了自行车。许富贵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好奇的问道。
“今天太阳倒是打西边出来了。好久没看到你这么乖了。”
“我这年纪都快结婚生子了。你怎么还当我小孩?”
许富贵听见许大茂有点沙哑的声音。又看着眼睛红红的。
心里就跟有一股暖流一样。好像一切都那么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