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找谁？”
贾东旭刚走进第三食堂。就有一个人出声拦住了。
“哦，我是第1车间的贾东旭。找我们院的何雨柱同志。”
“你是找何师傅的呀？他在主任办公室呢。你等会儿的。”
等了没一会儿。何雨柱其实和主任也没多少话题聊。乐呵呵的就走了出来。
听人说有人找。就到了第三厨房的小门口。
“东旭哥。你这是…！”
“柱子啊。我和师父今天很顺利的就考级了。师父让我来叫你。咱们三个人今晚喝点酒。乐呵乐呵。再把明天的事说一说。”
“哦，那倒是恭喜你和易师傅了。今晚…今晚不行。厂里面有安排，刚刚主任就是说这个事儿。我这也是刚升了级。以后咱厂的小灶就是我来主理了。你回去跟易师傅说一声，今儿真抱歉了。”
“没事没事，同喜同喜。嗨，你看我这人一高兴就忘了。都忘记问柱子，你有没有考过了？”
两个人又没有营养的，说了两句互捧的话。
傻柱就站在小厨房的门口。看着渐渐远去的贾东旭。
＜怎么不是往厂门口走？这是去办公室的路呀。＞何雨柱嘀咕了一下。倒也没往心里去。
聋老太太不乐意出手。那易中海就腆着个脸准备去找杨厂长。
可惜没有好消息。算是被人礼貌的拒绝了出来。
易中海倒也不恼。这毕竟也是给杨厂长有了个深刻的印象。
五级工再怎么说也是厂里的高级工了。看着在办公室门口待着的贾东旭。没看到何雨柱。
皱了一下眉头。“怎么？柱子今天又闹脾气了。”
贾东旭笑笑。掏出烟递向易中海。“那倒不是。柱子兄弟今天也考过了。说是厂里的招待餐，以后都是柱子处理。说是今个儿要招待厂里的客人。”
“嗨，怎么回事儿啊？就寻思着让柱子露两手。你也知道你师娘炒个家常菜还行。那行，明天咱们再聚吧。今天咱爷俩就随便喝点。”
贾东旭当没听见，＜爷俩＞这两个字。
笑眯眯的就跟着易中海往西合院走。
这都快走出门口了。厂里的大喇叭这个时候又响了起来。
这个时间点己经是下午了。也快接近正常下班的时间。
上午考过和没考过的那帮人。有脸没脸的都回家了。
这个时候厂里人数变少。倒是让厂里的这一声喇叭显得更响亮。
＜恭喜我厂电影放映员许大茂同志。顺利完成考级任务。为革命事业更好的添砖加瓦。………＞
或许是许大茂是宣传科的自己人。各种各样的溢美之词。跟不要钱似的。哗哗的就往外面播放。
这也让在宣传科的许富贵和许大茂两父子。相视一笑。
知道到了礼拜一。宣传科自己的同志们。那一份糖得多准备一点了。
在杨厂长的办公室里。这一会儿倒是有另外一个客人在这里。
“哦，老杨啊。看样子这个许大茂。还是一个人才嘛？”
“娄同志啊。我这也是才来。不过今天宣传科。倒是对这个许同志狠狠的表扬了。这回头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行了行了。知道你老杨是个认真的人。都到这个点了。怎么的？是一餐饭都不请我吃了？”
杨厂长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笑着指了指坐在沙发上的人。“娄先生，你这是寒碜我呢。唉，对了。今天做饭的。就是上一次你跟我说那个什么什么什么谭家菜的传人。他的那个儿子。正好今天也检查检查，有没有他爹的功夫？”
“呃。以前应该是何大厨对吧？他还有个儿子。”
“走走走，边走边说。不仅有儿子，还有个闺女。”
杨厂长边走边领着娄振华。朝第三食堂那边走了过去。
娄振华今天过来。就是和杨厂长谈一谈最后一次分红的事情。
最早一批公司合营的。今年是拿最后一次分红。剩下的其他的就一次性的卖给公方了。
今天厂里的招待餐不是一桌两桌。是有好几桌。不仅仅是自己厂里的人。还有来主持考试的那一部分人。
还有像娄振华这样的。娄振华是以前轧钢厂的大老板。但是还有其他的小股东嘛？
不过这些事情自然有专业的人去做。杨厂长陪着娄振华也是说说笑笑。
只是最后吃饭的时候。娄振华这帮的资本家们。是单独坐在一个房间里的。
厂里面上上下下是没有人作陪的。杨厂长也是去主持考试的那一帮人那个房间坐着。
包括娄振华在内。所有人都嘻嘻哈哈的吃。脸上笑容满面。问的也是东家长西家短。
没有一个人，哪怕提起一次杨厂长。
南锣鼓巷95号院。今天比过年还要热闹。
最先回来的仍然是阎埠贵。就蹲在门口。回来一个轧钢厂的员工。就笑眯眯的上前询问。
这95号院也是轧钢厂或者是街道办联合安排的优秀西合院的种子地之一吧。
能住进来的，在厂里的工作能力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大部分人都像贾东旭一样。一，二，三级初级工种。
通过率还是蛮高的。所以提前回来的人都很高兴。
锻工车间那边其实回来的更早。因为第三轧钢厂很多东西都己经抛弃了以前手工作坊的样子。
大量以前用人力锻造的工件。现在全部用机器锻造台。
所以初级锻工非常好通过。只有像刘海中这样能锻造高级工件的。才留到最后，慢慢考试。
院子里好消息是一个接一个。等到刘海中回来之后。院子里也算是有了个小高潮。
或许是习惯的力量。习惯于院子里有什么事都在中院开大会。
慢慢的人就聚到了中院。
等到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个人晃晃悠悠的到了95号院门口。
阎埠贵老远的就看到了。一张脸远远的就露出了笑容。
等到易中海和贾东旭走近了一点。阎埠贵就笑着出声说道。“你们师徒两个倒是轻松。院子里就差你们两个了。快快快。大伙儿都等着呢。”
就从大门口到倒座房，前院，然后再到中院。短短的一段路。
阎埠贵就把院子里的人几乎都通过考试说给了易中海听。
易中海脸上带着笑。只是时不时的看一下阎埠贵。不明白这老小子为什么要跟着？
别人不知道易中海可是知道。阎埠贵是高级小学教员。工资和现在的自己也是差不了多少。
“来来来，大伙儿的。咱们西合院资格最老。受人尊敬的一大爷也回来了。”阎埠贵这句话说的极其的自然。
但是听到大家的耳朵里。那怎么想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本来院子里众星捧月的是刘海中。易中海这一回来。大家虽然没动位置。
可是目光都转过去了。
这么多人的目光看过来。易中海也是有一点心理紧张。笑着说道。
“咱们院的三大爷啊。言过其实了。咱们院的二大爷啊。比我还要早。咱们先祝贺二大爷通过五级锻工。”
易中海领头呱唧呱唧拍起了巴掌。
刘海中很满意。两个手伸出来往下压了压。“三大爷说的对。从进厂的时间还有到咱们院子里的时间。老易的确都要比我早一点。说是咱们院资格最老。也是最受人尊敬的一大爷。这点我是没有异议的。这样啊。这样明天不是给老太太认亲的宴席吗？我…我们老刘家。出15个鸡蛋。给老太太添个喜气。”
＜好二大爷好样的。＞
＜二大爷局气。＞
＜二大爷有心了。＞
此起彼伏的叫好声。易中海的眉毛不经意的跳了跳。伸出个大拇指对着刘海中挑了挑。
阎埠贵没说话，只是两个巴掌拍的很响。
等着大家都安静下来，易中海又接着说道。“明天啊，都是喜事儿。院里的老爷们啊，就一起过来。只是我这收徒弟。有可能厂里也会来些人。也不能让外人知道我们不守规矩。那这个礼钱啊。我就一分不收了。院里的人都过来。就当给我老易，给老太太一个面子。大家乐呵乐呵。”
这一下不仅阎埠贵笑出声了。几乎是院子所有的人都在真心实意的拍巴掌。
不要钱的饭。这个年代可太难得了。
“好了好了。大家这两天也累坏了。今天好好回家休息。明天好好吃一餐补回来。”
＜好。＞
院子里的气氛很热烈。这也算完事儿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不回也不行了。家里的老娘们这一回都站在门口开始喊人了。
天也黑了下来。正常这个时间点也该回家吃饭了。
其实刘海中说话的时候。许大茂就己经晃着手，差不多走到了中院的门廊下面。
不过听见中院热热闹闹的。就没想着进去打扰。站在门廊下面等着。
易中海散了会之后。这才脸上带着笑。慢慢的往中院走。
有几个人从中院往前院回去。见到许大茂也是打招呼。
不知道啥时候养出的毛病。这人走到中院。眼睛不由自主的，就往洗手台那里瞟。
洗手台那里没人。就往贾家的门口瞟了一眼。正好就看到秦淮茹满脸欣喜的站在贾东旭的对面说着什么。
不知道有没有看见许大茂。就见到秦淮茹的脸色红红的。脸上带着笑，跟着贾东旭就回到了自己家里。
“那天还是太急了。怎么看怎么看，怎么润呢？”心里嘀咕了一句。就往后院回去。
这么走着呢？左手边就必定经过了易中海家里。
正好眼角的余光。就看见易中海目光阴沉的盯着对面的贾家。
这目光差点让许大茂都哆嗦一下。
“卧槽卧槽卧槽。小贾这上墙了。要是没有老易这畜生手笔。我tm的鬼都不信。”心里面惊涛骇浪。实在是不明白易中海到底是怎么琢磨的。
不过这还真说得通。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坏种。他做坏事是没有理由的。就比如在西红柿里面炒翻天的。为什么要扣何家两兄妹的生活费？
是真没有道理的。
啧啧了两声。不过被那阴沉的目光给吓到了。也没敢回头看。
“哥哥哥，你考过了没？”妹妹许玲一蹦一跳的就跑过来。
妹妹这么问倒是无所谓。只是自己家桌子旁边坐着的何雨水。许大茂低头看看自己的妹妹。又看看坐在桌子旁边的何雨水。转过头看向厨房那边。又看看自己老娘。
“你哥是啥人？天才。闭着一只眼。玩的都溜。能考不过吗？你这一天天的想啥呢？你等着。明天哥给你买大白兔奶糖吃。”
“谢谢哥。哥，你最好了。”妹妹说中间的这个哥字的时候还拉长了音。
听的许大茂，浑身一哆嗦。坐在桌子旁边的何雨水，差点笑岔了气。
老娘也是气的够呛。上来过来就是一巴掌。“你个没皮没脸的。快去端碗端碟子过来。准备吃饭。你爹呢？”
“妈。老爸说他有事。说你知道。我们就别等他了。先吃饭，老爸办完事就自己回来了。”
老妈点点头。＜嗯＞了一声！
听到许家要吃饭了。何雨水也没走。跟在妹妹许玲的背后。主动的帮着忙端菜端碟子的。
“小雨水。你这是不要你那个傻哥了。天天待在你大茂哥家里。怎么着？要做我妹的嫂子嘛？”
何雨水就跟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夹菜开始吃饭。看都没看许大茂一眼。
还是老娘笑着说道。“行了行了。雨水多好的一个孩子呀。你别老拿她打岔。”
“哥。”许玲把筷子放到桌子上，认真的转过头，对着许大茂说道。“雨水说了。柱子哥不经常回来。拿着定量在咱家搭个伙。”
“ 嘿！这倒是吓我一跳。还以为看上你哥呢。我就说黄毛丫头我也看不上呀。”
这话说完气的何雨水一拍桌子。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小人。”
这倒是逗得自己老娘和妹妹一起哈哈大笑。
笑完了之后，老娘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刚刚刘海中。说的我也听到了。你是个啥章程？我和你爹倒是无所谓。你这以后。”
许大茂摆摆手摇摇头。又指了指对面坐的何雨水。“有外人在呢。还不是你儿媳妇呢。咱有的话不能说的。”
老娘听的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听见何雨水尖叫着说道。“许大茂，你信不信我跟我哥说。让我哥揍你。”
“信啊，干啥不信？毕竟不是我大舅哥嘛。”
“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除了何雨水以外。老许家的人都快笑趴下去了。
最后憋得满脸通红的何雨水。被逗的也是笑出声了。
不仅仅是许家这样。院子里好多家，昏黄的灯光从窗子里露出来。也传出来了哈哈的笑声。
生活多么的美好啊。充满了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