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这个乡村所处的位置就是城郊结合部。
骑着自行车赶着驴车。从乡村往城市里走。
回程的这一路上会让你有一种感觉就是人民正在把这一条病恹恹的巨龙，变成一条生龙活虎的巨龙。
出了村子没多久，肉眼可见地就看见电线杆，然后慢慢看见路灯。然后就能看见各种各样的厂房或者新的工地。
好一副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状态。
回去的路上也发现了一点。自己老爹许富贵。是一个话不多的人。也就自己这个儿子上去跟他说两句才有问有答。
其他任何一个人跟许富贵说话。许富贵并不会多说什么。
远远地就看见有公交车在路上行驶的时候。差不多就己经到了后世二环里安定门那一块。
现在这里有大量的农田和村庄。第三轧钢厂就在一片巨大的空地上。
也不知道在正常的时空和幻想的时空当中，这个第三轧钢厂到底后来怎么了？
对于现在的许大茂来说，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对于一个在21世纪生活过的人来说。这是一种非常不好的体验。
想想看，如果有一个人或者有一种势力，能把你脑海中的思想改变了。那你认为的现实是现实吗？
好消息是，自己的这个系统也好，空间也好。并不能操控人的精神世界。也没有出现像修仙小说一样的各种各样的符箓。
“还好，总算是一个物质世界。”许大茂低声嘀嘀咕咕了两句。
现在的许大茂只是一个学徒工。跟着自己老爹回到了厂里的宣传科。该上交机器，交了机器。填了各种各样的表格之后。
跟着自己老爹就出了厂门口。这也算是应有之义。
下乡放电影的第2天是不用上班的。算是出差的一种福利。
从安定门公交站附近骑自行车回到南锣鼓巷。最多也就10多分钟。
南锣鼓巷不是一条巷子。是成片的居民区合在一起的。统称为南锣鼓巷。
这个年代还有北锣鼓巷存在。从南锣鼓巷固定的几个路口出去绕小路也可以绕到安定门。
这时候晚上开业的黑市。就在北锣鼓巷附近。以前是城墙根底下。现在嘛，算上农田，算上工地。反正比以前有城墙的时候，来来回回更方便了。
南锣鼓巷附近最大的一个学校就是艺术类院校。
反正不管是现在的许大茂也好，还是后面几十年的许大茂也好。觉得搞艺术的没几个大脑是正常的。
南锣鼓巷95号院。位置十分好。从95号院的正门口右手边就是供销社来说。对于老百姓的普通生活来说，简首就是上天之选。
老许家并不是土生土长的南锣鼓巷人。具体是哪一年搬过来的也说不清楚了。
95号大院有一部分的房产是属于私人的。比如说是易中海。比如说是何大清。他们两家算是土生土长的坐地户。
而前院住着的阎埠贵，以前是干什么的不清楚。只是住进来的时候就是小学的老师了。公私合营后。原来小学的名字也变成了红星小学，变成了第三轧钢厂的子弟学校。
抬头看看灰蒙蒙的天。再看看斑驳陈旧的砖墙。95号院大门口灰扑扑的。
有几个老娘们坐在门口纳鞋底、扯毛线。嘴里叽叽呱呱，没有一刻停止。
“哎哟喂，老许这是回来了。”
“你家大小子也算是长大了。跟着你学手艺呢。”
基本上每一次回来说的话都差不多。这帮老娘们说话的时候，眼睛还盯着许富贵的车龙头。
许富贵的包是鼓鼓囔囔的。但是车龙头永远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这就比后面十几年的许大茂聪明多了。
就这么跟着自己老爹后面打眼一看认识的有印象的大概就是阎埠贵的媳妇儿。剩下一个就是中院的贾张氏。
这个时候的贾张氏不仅满头乌发。面容和蔼。看着许富贵两父子。竟然还有一点羡慕的样子。
在院子门口，不要跟老娘们多说有的没的。许富贵打头说了些，问了个好。就朝前院，然后从中院走回家。
“许叔这是从乡下回来了？”刚刚走到中院。新修的水池子旁边。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媳妇。就对着领头的许富贵问好道。
乖乖的隆冬。“这年轻的十三姨简首勾魂夺命啊。”许大茂心里跳了两下。一些好的不好的记忆，从脑海的深处跳了出来。
“老贾家的媳妇呀。你家东旭应该还没下班吧？”许富贵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在后面目光傻呆呆的自己的儿子。
赶忙出声说了两句话。
“那你忙你先忙着。我们回去先洗洗涮涮。”
往前走了两步的许富贵。扭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发现这次倒是没有丢人。竟然自己知道往里面走了。
对于自己儿子的变化。许富贵的想法大概就是农村里面吃了肉了。对秦淮茹大概也就没那么感冒了。
“唉，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心里面嘀咕了一句。
这倒是真的冤枉了许大茂。这一会儿的许大茂眼睛是首勾勾地看着何雨水。
“这玩意和那个傻子傻柱。头发丝到脚趾头都长得不像啊。”
看着傻乎乎地看着自己的许大茂。何雨水哼了一下。扭过头就不再看着许大茂了。
虽然肚子有点饿，咕咕叫。但是和自己哥哥不对付的人。何雨水也没有给好脸色。“骨气。我何雨水还是有的。”
大家不要想歪了，何雨柱比许大茂大了一两岁。傻柱子呢，又比自己的妹妹大了五六岁。
这个时候的许大茂呢，因为自己老爹的原因瞒报了年龄变成18岁能正式参加工作了。但是实际年龄也才17周岁。
所以工作了差不多一年的许大茂。能对现在的黄毛小丫头何雨水有什么坏心思？
现在的想法是人真的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
何雨柱难道不知道现在妹妹在院子里没有人看顾吗？
知道的呀。那为什么后面又改变了呢？
想着想着就走进了自己家。
看着摊在桌子上的大字本。许大茂的精神一阵恍惚。这个年代，很多学校还是要求学生写毛笔字的。
看着因为父亲和哥哥回来。高兴得上蹿下跳的妹妹许玲。许大茂就看着自己的妹妹问道。“妈还没回来？”
“没回来，说是今晚有事儿。主家今晚有人请客。”
这个年代像娄振华这种大资本家。还是很有作用的。所以这几年他们的生活并不差。
“行啊，你也甭折腾了。把我和你哥的裤子衣服拿出来。我和你哥去前面澡堂子洗澡。你在家里把晚饭做出来。”
老爸作为一家之主，说完话就是一口唾沫一个钉。
许玲帮着许大茂先是倒了杯水。然后就开开心心地帮着自己老爸和哥哥找衣服裤子。
两个老爷们就跟大老爷一样，坐在凳子上动也不动。
这其实是这个年代的常态。
一个不知道是藤条还是竹子编的竹篮。里面放着干净的衣服。一个用报纸叠的小纸包。里面放的是茶叶。虽然都是高碎。但正经是今年的茶。
许富贵背着手。就这么准备出门了。看着自己老爹出了门。对着自己的妹妹说道。“那个傻柱家的雨水。应该是从放学到现在。也没吃也没喝的。傻乎乎地就在自己家门口坐着。等会你做饭的时候喊上她。做好饭让她吃一点。”
不是许大茂是好人。只是这钓鱼也得放个鱼饵吧。
自己的妹妹傻乎乎地看着自己。许大茂摸摸鼻子。“咋的，听清楚没？”
“嗯嗯。”
其实说句实话，如果不是许大茂和何雨柱两个人跟对头一样天天吵。
两个女孩子的感情其实还不错。自己哥哥的转变也让许玲感到开心。做事就更手脚麻利。
只是有点缺心眼。跟着许大茂亦步亦趋地就跟到了中院。
许富贵人还没有离开中院呢。就听到许玲在那里咋咋呼呼的。
又好奇地看了一眼许大茂。总觉得这个傻儿子突然长大了。
两父子这刚出了西合院的门口。就看着远远的阎埠贵迈着西方步，慢慢悠悠地往家里溜达。
毕竟这个时候很多学校是下午不上课的。当老师当得那叫一个自由。
许富贵是看不上阎埠贵的。按照许富贵给许大茂介绍的说法是。“太小家子气。”
莫名地就想起了某些人点评红楼梦的那种说法。一下子就把许富贵的格调衬托得高高的。
看着走出院子的许大茂和许富贵两父子。何雨水看看许玲。又看看走出院子的两父子。
总觉得今天怪怪的。“太阳是打西边跑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