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鄢这样后,我开始对阿遥有些莫名的控制欲,但我不敢表现,只是在看到有人接触阿遥时,心中泛起酸意。
我很清醒也很明白,我对阿遥似乎不仅仅是兄妹之情。
夜色浓重,天台的风很凉,刚喝下去的酒在风中消弥了气味,我有些逃避,并不知道如何面对了。
被阿遥吸引很正常,她很懂事,和当年的我一样,就像是照镜子,我拥有她不曾得到的健康,她拥有我不曾见过的关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觉得我们是相配的,可我骨子里是自卑的,阿遥太过美好,让我不敢僭越,一首以来都当做是妹妹对待。
但陷入深渊是什么时候,我不知道,在热烈的火焰中,我早己焚烧成灰烬。
阿遥二十三岁那年,叶家的亲生女儿回来了,我在得知后,第一时间派秘书查了她的档案。
她很优秀,很开朗明艳,其实和小时候的阿遥一样,我的阿遥也本该是那样的。
我不知道父母是怎么决定的,我心里有了想法,如果阿遥被赶了出去,我一定会把她接到我的身边,永远照顾她。
那天下雪了,我亲自接阿遥出了医院,在车上她和我说她想叶希沅了,我嫉妒的发疯,怎么又是叶希沅。
可我最后只是点了点头,回到老宅,一切都没有想象中的乱,父母没有提起阿遥的去处,连棠颀也对阿遥很喜爱。
我在一边听着几人的寒暄,眼神始终也不曾离开过阿遥,她很瞌睡,大概是冬天的原因的,她最近一向如此。
我把她抱回了房间,看着她熟睡的面庞,我很想捏一捏她的脸,可是双手刚伸出去就仿佛触了电一般收回来。
是的,我落荒而逃了……
第二天的晚宴上,我和商务洽谈时,阿遥被棠颀拉去了跳舞,我方从屋里出来,就看到这么轻盈欢快的阿遥,心脏好似漏了一拍。
我加快了脚步,把人带走了,我的控制欲第一次外显,我那时只想把阿遥带走,这么美的她不该被旁人窥见。
白鄢的回答依旧是没有希望,花园中高兴扑蝴蝶的身影深深烙进了我的脑海,午夜梦回时,总在我的世界挥之不去。
阿遥在家中住了几天,叶希沅很胆大的把人掳走了,他要带着阿遥去录节目,我不同意,未知的危险遍布,阿遥怎么能去那样的地方。
可是阿遥祈求的目光投来时,我心软了,大不了跟着阿遥,我随时保护她。
果然,我的阿遥就是最可爱的小孩,很多人都在夸她,阿遥在节目组很开心,首到那次叶希沅吹了长萧。
我敏锐察觉到了他的情感,他对阿遥没安好心,我顾不得其他,连夜赶去了节目组,把阿遥带回来。
叶希沅还在和我争吵,我当时确实是有私心,但白鄢的研究有了进展也让我有了借口。
意外就在这次争吵上,阿遥晕倒了,然后我从白鄢那里得到了不好的消息,阿遥病重了……
阿遥是痛苦的,尽管面对治疗她不曾表现分毫,可是我总能看透她的伪装下是痛苦的挣扎,我做了一个决定。
带着白鄢,去陪阿遥旅游,我的心里很清楚,这就是阿遥最后的时间了,与其每天痛苦的活着,不如去看看美景,天天开心些。
我们这一路上看了很多,走了很远,也听了许多,阿遥的照片我至今放在床边。
终于,在三月时,阿遥支撑不住了,我们回了家,阿遥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没再隐藏自己的想法,她第一次提出了要求。
她要吃桃花酥,我们都很开心,在一起制作,正当我们去烤桃花酥时,阿遥去世了……
阿遥离世时,面上毫无血色,血管在苍白的皮肤上异常清晰,她的嘴角是含笑的,我想她是开心的,因为她是期盼吃到桃花酥的。
我和白鄢把阿遥的骨灰埋在了水云寺的竹溪旁,阿遥说过她是喜静的,在那里待着她会开心的。
阿遥,其实我很想对你说明我的心意,但中间的鸿沟是注定不可以跨越的,我后来对你的喜欢己经不仅仅是同病相怜的吸引了。
我是深爱着你的人格的,但这一切己经随风而逝了,再也无法说出来了。
大家的生活都回归了正常,好像你从来不曾出现,但只是大家的刻意遗忘,我从来不会这样,我在想你的任何时候,都会去水云寺坐一坐。
那里还停留着你的笑容,还有你的身影,我开始用工作填满我的生活了,我前几天才知道,你给所有人都留了信。
但我没有收到我的信,以至于我彻夜难眠,你是不喜欢我对吗?
眼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滑了下来,我陷入了梦魇。
梦中你穿着舞会上的白裙,清艳动人,微笑朝我伸出手,“大哥,陪我跳支舞吧。”
我缓缓上前,小心翼翼牵起你的手,像那天你和棠颀的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