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戒:我的修真重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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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凡尘烟火,玄门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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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星辰戒:我的修真重启人生
作者:
K哥哥
本章字数:
6386
更新时间:
2025-07-08

意识如同沉在冰冷粘稠的墨汁里,每一次试图上浮都被无形的重压拖拽回去。耳边只有单调重复的“嘀…嘀…嘀…”声,像是某种精密的计时器在永恒地敲打。身体感觉不到疼痛,也感觉不到存在,只有胸口深处那点米粒大小的玄黄玉髓,如同沉入地心的星核,极其缓慢、极其沉重地搏动着,每一次搏动都散发出微弱的暖流,温养着几乎枯竭的经脉。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万年。

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气味,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在混沌的意识里荡开涟漪。

不是冰渊的腥寒,不是尸骸的腐臭,也不是古碑的沉浊。

是……消毒水?混杂着某种……劣质香精和……汗味?

紧接着,是声音。不再是单调的电子音,而是模糊的、嘈杂的、带着烟火气的背景噪音——汽车的鸣笛、远处模糊的叫卖、还有……某种节奏感极强的、带着鼓点的音乐?像是从隔壁房间穿透墙壁传来。

林默的眼皮如同被胶水粘住,沉重得抬不起分毫。但感知却在缓慢复苏。他感觉到身体陷在一种柔软却缺乏支撑的包裹物里(像是某种劣质海绵),身下是粗糙的、带着静电的布料触感。空气温热而浑浊,带着一种城市特有的、混合着尘埃和尾气的沉闷感。

这里是……哪里?

不是冰渊!不是实验室!不是他熟悉的任何地方!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的警惕瞬间攫住了他!他猛地想坐起,身体却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绵绵地瘫着,只有手指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咦?醒了?” 一个带着浓重方言口音、略显沙哑的女声在很近的地方响起,带着一丝惊讶和……不易察觉的疲惫?

脚步声靠近。一股更浓郁的劣质香水和汗味混杂着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林默强行凝聚起一丝微弱的感知力,如同黑暗中摸索的盲人。他“看”到一个模糊的、穿着廉价花布睡衣、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轮廓站在床边。她手里似乎拿着一个搪瓷缸子,正低头看着他。

“啧啧,命真硬啊小伙子!烧成那样,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骨头断了七八根,还能喘气儿!” 妇女的声音带着点唏嘘,又有点市井小民的算计,“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再躺下去,我这小旅馆的房钱和垫的医药费可就真打水漂了!”

旅馆?医药费?

林默脑子一片混乱。他怎么会在这里?将军呢?那个冰渊呢?那块玄门古碑呢?

他试图调动神识内视,胸口那点玄黄玉髓却如同沉睡的顽石,对他的意念毫无反应,只有极其微弱、如同呼吸般的暖流在缓慢流淌,证明它还存在。星辰烙印处也一片沉寂,如同耗尽了所有力量。

身体……虚弱得可怕。比在冰渊里刚爬出来时更甚。除了胸口那点暖意,西肢百骸都充斥着一种被掏空后的酸软无力,连转动眼珠都异常艰难。

“喏,喝点水吧。” 一只粗糙、带着老茧的手伸过来,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头,将搪瓷缸子边缘凑到他干裂的唇边。一股温热、带着铁锈味的白开水流入口中。

林默本能地吞咽着。温水流过干涸灼痛的喉咙,带来一丝微弱的慰藉。他努力地、极其缓慢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视线模糊,如同蒙着一层厚厚的水雾。只能勉强分辨出头顶是灰扑扑、布满蛛网的天花板,一盏蒙着厚厚灰尘的白炽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晕。身下是一张铺着廉价花格子床单的硬板床,床单边缘磨得起了毛球。房间很小,墙壁斑驳发黄,墙角堆着几个破旧的蛇皮袋,散发着一股霉味。唯一的窗户拉着褪色的碎花窗帘,缝隙里透进外面霓虹灯闪烁的、红红绿绿的模糊光晕。

这里是……城市?某个极其破旧、廉价的……小旅馆?

“慢点喝,别呛着。” 妇女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又似乎松了口气,“你说你,穿得破破烂烂,身上也没个身份证,就一个破手机还摔得稀巴烂……要不是看你还有口气,老娘真不想管这闲事!医药费垫了三百多呢!还有这房钱……”

她絮絮叨叨地抱怨着,把搪瓷缸子放在床头一个缺了角的破木柜上。柜子上还放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干瘪的苹果和半袋饼干。

“醒了就好办!赶紧想办法联系家里人!或者朋友!把钱还上!老娘这小本生意,可经不起你这么耗!” 妇女说完,又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榨不出什么油水,摇摇头,趿拉着塑料拖鞋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

房间里只剩下林默一个人。窗外城市的喧嚣隔着薄薄的墙壁传来,汽车的鸣笛、模糊的人声、还有隔壁那震得墙壁都在微微颤抖的、节奏强劲的电子音乐。

凡尘烟火气。

如此真实,又如此……陌生。

林默躺在散发着霉味的硬板床上,望着天花板上那盏昏黄的灯泡,眼神空洞。巨大的落差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刚刚复苏的意识。

从冰封绝地的亡命奔逃,到古碑下的生死一线,再到这充斥着廉价消毒水味和市井喧嚣的破败旅馆……这一切,荒诞得像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

他下意识地、极其缓慢地抬起还能勉强活动的左手。手臂上缠着脏兮兮的、带着血渍的纱布,皮肤下是断裂后又被玄黄玉髓强行粘合、尚未完全愈合的骨茬带来的钝痛。手指颤抖着,摸向胸口。

隔着粗糙的病号服(显然是那妇女临时找来的),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膻中位置那点米粒大小的、如同心脏般缓慢搏动的玄黄玉髓。它散发着微弱却无比坚韧的暖意,如同黑暗中的一点烛火,是他在这个陌生世界里唯一的锚点。

星辰戒的烙印处一片冰冷死寂,如同耗尽了所有星辉。

他闭上眼,试图运转《种玉诀》残篇中那点微末的吐纳法门,牵引天地间稀薄的灵气。然而,意识如同陷入泥沼,沉重无比。空气中弥漫的只有浑浊的尘埃和劣质香精的味道,灵气稀薄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玉种如同沉睡的巨兽,对他的意念毫无反应。

力量……消失了?

或者说,被封印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虚弱和茫然涌上心头。他不再是那个在冰渊里亡命搏杀、引动古碑之力的修士,只是一个躺在破旧旅馆里、身无分文、重伤濒死的……废人?

就在这时——

吱呀。

破旧的木门被再次推开一条缝。

林默猛地睁开眼,警惕地望过去。

不是那个胖老板娘。

门口站着一个纤细的身影。逆着走廊昏暗的光线,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穿着简单的浅色连衣裙,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手里似乎提着什么东西。

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熟悉的……清雅香气,如同初春新绽的玉兰,穿透了房间里浑浊的空气,轻轻飘了过来。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跳!如同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

这个味道……

他挣扎着,试图撑起身体看得更清楚些,却牵动了断骨处的剧痛,闷哼一声又跌了回去。

门口的身影似乎被他的动静惊动,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

光线勾勒出她的面容。

清丽,苍白,带着深深的疲惫和难以掩饰的担忧。那双曾经如同盛满星光的眼眸,此刻布满了红血丝,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她手里提着一个廉价的塑料保温桶。

是苏晚晴。

她走到床边,看着林默那张布满血痂污垢、苍白虚弱的脸,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化作一声压抑的哽咽。她默默地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动作轻柔地打开盖子。

一股浓郁温热的鸡汤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带着姜片和枸杞的微辛甘甜,冲散了房间里令人窒息的霉味和消毒水气息。

“林默……”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艰难挤出来的,“你……你醒了就好……我……我熬了点鸡汤……你……你喝点……”

她拿起搪瓷缸子里那个缺了口的勺子,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金黄色的鸡汤,轻轻吹了吹,递到林默唇边。

动作有些笨拙,手指微微颤抖着。

林默怔怔地看着她。看着那双盛满了担忧、恐惧、以及某种劫后余生般庆幸的泪眼。看着她苍白憔悴的脸颊。看着她递到唇边那勺散发着香气的鸡汤。

冰渊的酷寒、将军的煞气、古碑的威压、玉种的熔炼……所有惊心动魄的记忆,在这一刻,都被眼前这碗冒着热气的鸡汤和少女颤抖的指尖,硬生生地按回了脑海深处。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猛地冲上鼻腔,堵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张开干裂的嘴唇,任由那温热的、带着微咸泪水味道的鸡汤流入口中。

凡尘烟火气,第一次如此真实地、带着滚烫的温度,熨帖了他冰冷麻木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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