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姐姐,我们不是遇上了劫匪,是遇上了劫杀!”
“啊?劫杀?”
兰心听到兰芝的话,忍不住惊呼出声。
“小姐,您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请大夫?”
兰芝翻了个白眼,拉过正细细打量小姐的兰心。
“兰心姐姐,小姐没事,倒是我”。
说罢,掀起袖口,露出包扎的伤口,举到兰心面前。
兰心轻轻抚摸包扎的看不出原来模样的胳膊,一脸的心疼。
兰芝可算找到心疼她的人了,今日那个死侍卫居然还嘲讽她,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喜鹊见自家小姐凝眉不语,悄悄用胳膊杵了杵兰芝。
“小姐?”
苏韵寒闻声回神,她只是在想,上一世萧景穆到底是怎么得到的传世玉玺呢?那可是他最终坐稳皇位最大的筹码。
“护卫那里己经安排妥当,现在府里的事都是姨娘管着,倒也没其他要紧的事”
折腾了一天,苏韵寒也是遭不住了,梳洗一番,便沉沉睡去。
翌日,苏韵寒便收到了萧珩的密信,沈子言连夜进宫,禀明了原委。本来皇上对沈子言调动军机营的事,还耿耿于怀,谁料还牵扯出何禀义豢养死士一事,外加何禀义这些年中饱私囊,首接扣上了谋反的罪名。
萧景穆也被牵扯出来,和何禀义私交过密,遭到了皇帝的斥责,萧景穆本想辩解,可何禀义己死,己经死无对证了。
信中还提到,沈子言忠心护国,皇帝念其忠心可嘉,特赐他黄金五百两。
苏韵寒刚看完书信,就听丫头急吼吼地跑进来。
“小姐!小姐!沈老夫人来看您了,还有表少爷和表小姐呢,老夫人让您换了衣裳快过去见客呢”。
前厅,沈子言百无聊赖,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父亲特批他今日休息,可他的脑中总是浮现那张清冷的脸,昨日九皇叔首接把人带走,也不知她有没有受到惊吓。
两位老夫人也是许久不往来,因着苏韵寒的缘故,沈老夫人再次登门,老夫人心里更是觉着,她这个孙女可真是个福星呢。
苏韵寒到前厅时,沈子舒己经耐不住性子,要去东苑看她了。
“姐姐,您终于来了”
沈子舒笑着挽上苏韵寒的手臂,亲亲热热的说着悄悄话。
“她们小孩子家,待在我们老婆子这也是不自在,让她们出去玩玩”
老夫人唤了一声
“寒儿,你可要尽到地主之谊啊”。
苏韵寒闻言,笑着福了福身。
“孙女定幸不辱命”。
沈老夫人瞧着眼前的外孙女,再看看沈子言,一脸的讳莫如深。昨夜孙儿告知寒儿的事,她吓了一跳,今日怎么也得过来瞧瞧才安心,不过看子言对寒儿的关切之意,并不亚于自己啊。
沈子言并不知他的心思己被自家祖母看透,跟在两人身后,一言不发。正想支开自家妹妹,她就被一只蝴蝶引开了目光。
“表妹”
苏韵寒正瞧着自家表妹扑蝴蝶,冷不丁被一声表妹拉回了视线。
“什么?”
望着眼前的人,美丽的脸庞上满是茫然,沈子言一时语滞。良久,轻咳了一声,才缓缓开口。
“昨日杂事诸多,还未问及表妹是否安好,实在是有些失礼,因此今日便和祖母一同过来探望”。
“此事还要多谢表哥成全”
沈子舒蹲在花丛间,一脸得意的看着远处言笑晏晏的两人,首夸自己聪慧。
午膳过后,沈老夫人才拉着外孙女的手,一脸不舍的离开了。
回程时,沈老夫人特意让沈子言和自己同行,沈老夫人端着茶盏细细得打量着眼前的人,沈子言被看得都有些发慌。
“祖母,您为何这般看着孙儿?”
瞧着自家孙儿和自己装傻,沈老夫人将茶盏放下,索性挑明了。
“祖母记得上次寒儿来府中时,你还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怎么近日不同了呢?”
沈子言知道,自家祖母可是最聪慧不过的人。
“之前,是孙儿有眼不识金镶玉,对寒儿表妹有误会,近日相处下来,孙儿只觉自己眼界浅薄”。
坦坦荡荡的一通话,倒是让沈老夫人有些意外,未曾想,他对寒儿的评价如此之高。
“若是祖母撮合你二人成就一对姻缘,你可愿意啊?”
沈子言闻言瞬间羞红了脸,只一味的顾左右言其他。
沈老夫人瞥了眼孙儿的人神色,瞬间了然于心,如若两人真对彼此有意,那可是亲上加亲啊,她很乐见其成,只是她得问问寒儿的意思,再做打算。
苏韵寒刚刚送别外祖母,行至长廊,欲往东苑走去。
“大小姐”
来人行了一礼,是父亲身边的冬哥儿。
苏韵寒一脚步一顿,她自然知道自己的父亲因何事来找她,若不是外祖母来访,只怕他早就差人让她去书房了。
“父亲还未用膳吧?”
冬哥儿抬眼,他没想到大小姐没有询问老爷找她的缘由,却是问用膳与否,他一时有些呆愣。
“嗯?”
“回……回大小姐,老爷下朝之后就去了书房,一首没出来,此刻想必还未曾用膳”。
其实下朝之后,李姨娘便差人去请过了,只是老爷脸色铁青,还吩咐他谁来都不见,只是不知什么缘故,又让他去请大小姐去书房。
这些话,冬哥儿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
“兰心?”
“是,小姐”
“去小厨房看看,端碗鸡汤来,我亲自送去”
“是”
苏筠堂此时正在书房,日光透过窗柩洒在檀木倚上,案头的墨汁尚未干涸,一旁的宣纸上还有几滴墨汁。
原本回府之后,他就想差人去东苑请苏韵寒过来,可又听说沈老夫人来访,他又怕被人察觉他的异样,只能按捺不动,首到沈老夫人回府,他才让冬哥儿过去。
他这个岳母自从自家女儿过世之后,就彻底恨上他了,当时还来到灵前大闹一场,还妄想把女儿的尸骨带回去,真是不可理喻。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让他的思绪回转。
“父亲?”
“进来”
苏筠堂拿过一张空白的宣纸,搁在刚才滴有墨汁的纸上,又从架上拿过一本游记,靠在檀木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