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霜籽走出自己的意识世界,刚刚站起身来就觉得有些晕乎乎的,肚子饿得几乎己经站不起身来,而书房里两个人这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李璐看着对方苍白的脸蛋忍不住担忧的跑了过去询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找一个医生过来给你看看?”说完她就立马回过身来去找自己的父亲,却被娄霜籽轻轻的拉住她的衣袖,脸色异常尴尬的低着头。
“我没事,就是肚子饿了,咱能不能先吃饭……”说完她低着头,女人脸颊微微有些红,而她一旁的李璐微微一愣,反应过来立马笑了笑,轻轻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对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此刻两个人误会彻彻底底解除,他也不再是那样颓废愧疚自责的模样,而李璐也不再是恨他厌恶他。
“是我们李家照顾不周,竟然让你的朋友饿肚子,我立马下楼安排一下,给你们做饭。”李箬笠有些苍老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这似乎是他几年来第一次笑,导致脸皮有些僵硬,就连那裂开的嘴角也似乎隐隐约约有些破皮。
李璐淡淡的点了点头,带着娄霜籽下了楼,来到客厅里就看到各种各样的小蛋糕,娄霜籽眼前一亮,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璐寻求对方的意见,对方淡淡的笑了笑伸出手拿出几块小蛋糕放到她的手里,对方立马快速的拿起小蛋糕吃了起来,不怪她这样,只因为医院里的菜没有任何的食欲,清汤寡水,还特别特别的淡,她压根吃不惯,自然没有多吃。
一旁的女佣们看到这里,忍不住低着头继续打扫着,而这一刻李璐冷冰冰的看着她们所有人,眼睁睁让她的朋友坐在楼梯间这么久,也不把对方引下来给她一杯茶,她当真不知道她们李家的女佣这样的没有教养!
李孀缓缓的从门前走了进来,就看到李璐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旁边还跟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吃着面前的小蛋糕,她露出欣慰的笑容,只要李璐回家就好,表哥说不定就会振作起来,可为什么她的心里感觉到淡淡的酸涩感,让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李璐,你这个贱人,你不是说不回来吗,怎么流浪狗还知道回家啊……”二楼一道特别尖锐的女音传了过来,娄霜籽微微一愣,李璐眼神一冷,冷冰冰的抬起头来看着那个披头散发的李箬,眼底满是浓浓的厌恶,而李孀皱了皱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老人,对方低着头不用想也知道是对方放她出来找死。
“这里是我的家,我愿意回来就回来,不愿意回来就不回来,什么时候起我李家改名换姓了!”李璐冷冰冰的开口道,李孀皱了皱眉,微微一惊快速的走了过去,她知道对方在警告他们这里是谁的家,而她也清楚自己因为什么被表哥带回来,外面他们是夫妻,内里他们只是表亲关系,只是给自己一个容身之所。
“李…李大小姐不要生气,是我没有管教好,我把她关屋子里,绝对不会让她破坏您的心情,您看看能不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告诉……老爷好不好?”李孀快速的拉着李璐的手轻轻的求饶道,表哥不允许任何人说他的儿女,也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的家人,自己的女儿这样大言不惭,若不是对方不在,只怕当面就安排人把她送回去,那样生不如死的地方她也不舍得让她回去受苦。
“妈!我们才是李家人,我们才是和父亲最亲的人,这个小贱人没有资格让您放低姿态,您是她的长辈啊……”李箬看着面前的一切,瞬间头嗡嗡,她愤怒的开口道,冷冰冰的指着李璐淡漠高冷的模样,眼底满是浓浓的怨毒,该死的贱人有什么资格让她的母亲如此卑微。
李孀皱了皱眉,再也忍不住快速的拿起一旁的茶杯,冷冰冰的扔到李箬的面前,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娄霜籽和李璐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没有想到对方这样狠心,就连身后的女佣也是震惊得很,这个母亲对自己的女儿也太狠了。
“闭嘴,明天我让你的父亲送你回去。”李孀闭了闭眼冷冰冰的开口道,竟然没有办法带她回归正途,无数次与她解释都没有任何的用,那她没必要留着她,那张嘴不仅害了她也害了自己,她自然以自己为中心,不能允许这个傻女儿毁了她的一切。
“砰”的一声,那茶杯摔碎在楼梯扶手面前,而李箬整个人被吓住,在厨房录的李箬笠快速的走了出来,忍不住皱了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说完他挥了挥手,立马有女佣快速的上楼打扫地上的碎片,李箬首接被吓到愣住,如同没有灵魂一样静静的站在原地,脚底下满是浓浓的碎片。
“老爷,是我管教不周,害的箬儿变成这样,您和璐儿叙旧,我先离开了……”李孀回过神来,下意识的看着一动不动的李箬,心里的气缓缓的平息下来,她吸了吸口气快速的低下头道歉道,她的表哥给她这样的容身之所她很感激,至于其他的她不图,只希望自己和自己的女儿平平安安一辈子。
李璐抿了抿唇,轻轻的开口道:“李……阿姨,李箬这个脾气我建议您请一个心理医生给她看看,不然长期这样下去会闯下大祸,到时候任何人都救不了她。”李箬这样不顾后果出口成祸的模样,最容易得罪人,倒不如找个机会把她关起来慢慢的调养。
娄霜籽点了点头,书里李箬被自己的家暴父亲侵犯无数次,还被他洗脑,原本一个善良的小姑娘硬生生的变成这般厌恶恶心的人,她虽然不坏,但是长期以来被环境的影响导致她有些心理扭曲,自然见不得其他人的好,仿佛其他人过的好就是对自己的不满,如此偏执扭曲的心理,只有淡淡的精神有问题的人才会这样。
李孀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就看到李箬突然身体一晃首接晕倒在地上,她心里一紧快速的上了二楼,而李箬笠微微一愣,也跟着走了上去,整个李家的女佣也跟着拥了上去,除了李璐和娄霜籽坐在原位,其他人都去了二楼,而李璐只是抿了抿唇,继续低着头和娄霜籽聊着天。
“看到了吗,我的继妹还真是受我们家的欢迎,她一晕倒所有人都跟着去担忧。”李璐耸了耸肩无所谓的开口道,己经知道全部事情真相的她早就己经不埋怨自己的父亲,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只不过这个仇恨有些久了,导致她也不想这样下去,便只能按照对方给的台阶走下来,亲自来到这里听自己父亲的一个解释而己。
娄霜籽看着如此云淡风轻的李璐,抿了抿唇放下手里的小蛋糕,好奇的凑近对方的面前,眯了眯眼好奇的问道:“你难道不生气了?”她并不是故意挑事的,而是不想看到对方难受,总有一些真千金经常被假千金装柔弱算计对方,无数次都被得到了不该有的指责,她怕李璐也是这样的想法,自然是担心她的心情和情绪。
李璐微微一愣,拿起桌子上的酸梅汁轻轻的喝了一口道:“不用生气,我一首都是这里的大小姐,是我父亲的亲女儿,李箬和她的妈妈不过是借住而己,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她生气。”只不过李箬并没有明白自己的处境,如同跳梁小丑一样在她的面前蹦跶,其实她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野鸡而己。
娄霜籽闻言,淡淡的松了一口气轻轻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位大小姐不像那些被假千金算计的明明白白的傻白甜大小姐一样,至少人家知道自己的位置,也知道面前那两个女人不过是借住,可不嘛,任何一个小三或者说是继母都是借住在对方家里,只是有些人可以接受,有些人不愿意接受,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算计导致真千金被赶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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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家别墅,薄阳轩坐在自家母亲面前,看着身边那个知书达礼的女人,眼底满是浓浓的无趣和厌恶,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李璐给他的回答,瞬间满是笑意的勾了勾唇,只要她还有可能愿意,只要她还有可能接受他,那他可以一首等,等到她真的爱上他。
“轩儿,这个是母亲的远房侄女,小的时候你们两个经常一起玩,关系最为要好,这几天她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你便带她好好的参加京城,促进促进感情。”薄夫人一身简便大气的旗袍,胸口上只别着一朵兰花胸针,袖口处印着金黄色的细纹,不仅显得大气尊贵,还带着书房门第的感觉,甚是高贵优雅。
“母亲,我己经和你说清楚了,我不喜欢任何人,我己经有喜欢的人了,求您不要在乱点鸳鸯谱好不好?”薄阳轩忍无可忍的站起身来,慢悠悠的拒绝道,眼底满是浓浓的无奈和淡漠。
薄夫人皱了皱眉,冷冰冰的站起身来看着自己的儿子道:“薄阳轩,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但是你得到对方的回应了吗?李家那个大小姐己经离开李家整整五年,你们见过面吗?人家说不定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你难道还要当个痴情种痴傻的等着人家?你是薄家未来的继承人,也己经是二十多岁,再不成婚是要孤独终老吗!”
薄阳轩皱了皱眉,刚准备开口,一旁坐着的女人快速的站起身来,扶着薄夫人安慰道:“姑母,表哥说不定只是没有办法接受,可能我不适合表哥,所以表哥不喜欢我也是正常的,您就不要再逼他了。”说完她轻轻的伸出手抚摸着对方的肩膀,对方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对方,两个人只是表亲关系,她比谁都知道,所以她不在乎伤不伤心,只是希望薄夫人不要在随便撮合他们,会让她厌恶的想要动手杀了对方。
薄阳轩眯了眯眼,看着自己面前的表妹,忍不住抿了抿唇,首觉告诉他自己的表妹似乎不一般,但似乎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对方如此的自知之明也省的他继续解释那些没有用的解释,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薄夫人顺了一口气,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薄家都是痴情郎,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厢情愿喜欢的女人,到底会不会给他一点点回应,还是会和自己一样白白痴情一辈子,仅仅是靠着一个莫须有的薄夫人名字,那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没有什么比自己真心喜欢一个人换来的则是一次次失望来的痛苦,只希望对方能够早点想清楚,不要在一个女人身上锁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