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络草?”疤鼠的独眼微微眯起,嘴角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带着嘲弄意味的弧度,“小子,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长在腐沼边上,沾着蠕行者的口水!剧毒!你要那玩意儿干嘛?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他的目光在林默苍白虚弱的脸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揣测,“还是说…你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东西,需要这玩意儿来‘疏通疏通’?”周围的打手发出几声压抑的、充满恶意的低笑。
林默的心沉了下去。疤鼠的态度比他预想的还要恶劣。“我…我有急用!疤鼠哥,冷锋说……”他试图再次强调冷锋的名字。
“冷锋算个屁!”疤鼠猛地一拍身下的“履带宝座”,发出沉闷的巨响,震得周围空气都一颤。他独眼中凶光毕露,疤痕扭曲着,显得更加狰狞。“一个被城卫军像垃圾一样扫出来的废物!他的面子?在老子的‘鼹鼠窝’,连擦屁股都嫌硬!”他站起身,矮壮的身躯却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一步步向林默逼近。
“小子,你那点破事,老子没兴趣知道!想要活络草?”他停在林默面前,不足一米,浓烈的血腥味和烟草味混合着扑面而来。他伸出粗短、布满老茧和油污的手指,几乎戳到林默的鼻尖,“可以!老子这儿刚好有一株,刚从腐沼边上‘捡’回来的,新鲜得很!”林默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光芒,但疤鼠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盆冰水,将他从头浇到脚。
“拿钱来!五千信用点!少一个子儿,就给老子滚蛋!或者……”疤鼠那只独眼在林默身上扫视着,目光在他还算清秀的脸上停留了一下,又落在他紧握着徽章的手上,露出一个极其残忍的笑容,“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留下,包括你这双手!老子正好缺个打杂的‘小老鼠’,手脚麻利点,干个十年八年,说不定能还清!”
五千信用点!这简首是天文数字!林默浑身上下连五十点都凑不出来!至于留下双手……那和首接杀了他有什么区别?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再次缠绕上他的心脏,越收越紧。他能感觉到周围那些目光中的嘲弄、冷漠和贪婪,像针一样刺着他。疤鼠那丑陋的笑容,如同深渊的狞笑,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
冷锋的徽章在掌心变得滚烫,却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他以为自己抓住了一根稻草,没想到这稻草下面连接的,是更深的泥潭。怎么办?放弃?不!妹妹还在等着他!吊坠冰冷的触感隔着衣服传来,像妹妹微弱的呼唤。
就在林默被绝望的窒息感扼住喉咙,几乎要崩溃的瞬间——
“疤鼠,欺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显得你很有能耐?”一个冰冷、带着金属摩擦质感的声音,如同锋利的冰锥,突然刺破了“鼹鼠窝”的喧嚣,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