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药铺新换的雕花窗棂，落在苏清月缠着纱布的额角。她正帮爷爷整理药材，指尖划过新上架的长白山野山参——这是林凡动用商会资源寻来的，比之前被烧毁的那批品质更好。
“清月，发什么呆呢？”苏老放下手里的药碾子，看着孙女泛红的脸颊笑了，“林小子一早就去商会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苏清月嗔怪地瞪了爷爷一眼，拿起戥子称药，秤杆上的刻度在阳光下晃出细碎的光。脑海里却不断闪过昨晚的画面——林凡抱着她从废墟里跃出时，作战服上的硝烟味混着他身上特有的檀香，让她莫名安心。
正想着，药铺门被推开，风铃“叮铃”作响。林凡走进来，身上还带着商会的烟火气，手里拎着个食盒：“刚出锅的蟹黄包，苏老尝尝？”
“还是林小子懂事。”苏老乐呵呵地接过食盒，故意转身去里屋找碗筷，把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林凡走到柜台前，看着苏清月额角的纱布：“医生说还得换三天药？”
“嗯。”苏清月低头称药，声音细若蚊蚋，“昨天……谢谢你。”
“该说谢谢的是我。”林凡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锦盒，里面装着枚玉平安扣，玉质温润，正是用当年爷爷那块羊脂玉的边角料做的，“戴着它，保平安。”
苏清月接过平安扣，指尖触到他的温度，脸颊瞬间烧起来。窗外传来汽车鸣笛声，秦震天的车停在药铺门口，车窗降下露出他布满笑意的脸：“林会长，商会那帮老家伙等着您主持大局呢！”
林凡揉了揉苏清月的头发：“我先去商会，晚上回来给你换药。”
商会大楼里，气氛比往日更热烈。秦震天指着墙上的滨海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十几个新项目：“李家倒了，这些地块都空出来了，我们打算建个医疗器械产业园，让清月的药铺做龙头。”
林凡看着地图上苏老药铺的位置，嘴角勾起弧度：“再留块地建养老院，让苏老和退下来的老兵们有地方喝茶下棋。”
“好主意！”秦震天拍着大腿笑，“我这就联系设计院！”
正说着，秘书匆匆进来，递上份文件：“会长，这是燕京寄来的，说您的任命书下来了。”
林凡翻开文件，军委的印章鲜红夺目——任命他兼任燕京卫戍区副司令，即日赴任。他捏着文件的手指微微收紧，突然想起药铺里等着他回去换药的苏清月。
“告诉上面，我晚点再议。”林凡合上文件，抓起外套就往外走，“产业园的事交给你，我先回趟药铺。”
秦震天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笑着对秘书说：“这小子，终究还是把心留在滨海了。”
药铺的风铃再次响起时，苏清月正在煎药。看到林凡回来，她刚想问商会的事，就被他拉到后院。院墙边的月季花又开了，沾着晨露的花瓣在阳光下泛着粉白的光。
“我可能要回燕京一段时间。”林凡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但滨海的事，我不会不管。”
苏清月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檀香，轻声说：“我等你回来。”
风吹过院墙，带来远处工地的喧嚣——那是李家旧宅拆除的声音，也是滨海新生的序曲。林凡望着湛蓝的天空，知道无论他走到哪里，这片曾见证他蛰伏与崛起的土地，永远是他最牵挂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