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天涯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他被洪水冲走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说到这个,她愧疚又难过,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去找他自已又没有那个能力。
裴德眉头皱了皱,为天涯感到惋惜,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雄性为保护自已的伴侣牺牲的不在少数,这种事除了看开一点,根本别无他法。
“别难过了,阿父这就去通知其他部落的兽人,明天为你举办礼,到时候你多选几个雄性,这样就有多一些人保护你了。”
阿信拍了拍沾了泥的双手,开口道,“你带小九回去吧,我们去通知就行,我们小九这么漂亮,一定会有很多雄性抢着要的。”
裴德点点头,“也好。”
穆九溪微笑着擦掉眼泪,“谢谢你们。”
“别说这些客套话,快回去吧,你阿母这几天为了你可没少掉眼泪。”
阿信说了一声,便和那几个兽人朝部落外走去。
“嗯。”穆九溪应了一声,和裴德捡起那些挖出来的土豆放进一个兽皮袋里,随后往家里走去。
楚玄没吱声,一直默默地跟着。
看到楚玄跟着他们,裴德这才从雌崽重新回来的激动中回过神来。
他回头瞄了一眼楚玄,小声的问穆九溪,“小九,这虎兽是怎么回事?”
穆九溪一怔,一时激动居然把楚玄给忘了,微笑着和裴德解释,
“他叫楚玄,天涯被水冲走后,是他一直保护着我,也是他把我送回来的。”
“这样啊,那我们得好好感谢他。”裴德心里打着小算盘,七阶强者,他们这一带可没有那么厉害的兽人。
如果他能和自已的雌崽结侣就好了,他身上没有雌性的气息,也没有兽印,想来是还没有结侣的。
就是不知道他对小九是什么意思?
“小九,你和他...”
穆九溪知道她的阿父要问什么,连忙打断他,“阿父...他看不上我...”
闻言,裴德顿时有些心疼,他的雌崽长得这么漂亮,是他见过最漂亮的雌性,这虎兽居然看不上?为什么?
之前那个天涯因为没看到她的人形,而且她还没,所以拒绝她,这可以理解。
但是现在他的雌崽已经是个健康正常的雌性,而且还这么漂亮,怎么会看不上呢?
他忍不住又回头瞥了一眼楚玄,心想这虎兽也太没眼光了。
又看了一眼自已的雌崽,顿时有点恨铁不成钢,六阶的天涯没拿下,七阶的虎兽也拐不到手,怎么这么不争气呢?
穆九溪察觉到裴德在看她,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他眼里闪过一抹嫌弃。
她郁闷至极,“阿父,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小九,你要多加努力啊!”裴德一脸语重心长的看着她,还朝身后的楚玄努了努嘴,那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穆九溪汗颜,他这阿父还真是一直担心她没人要啊!
从她比别的雌性晚,他就一直愁,如今了,他又担心她找不到实力强一点的伴侣。
她心酸又无奈,这就是做父母的吗?一辈子都会忍不住为子女操心。
“阿父,你放心吧,我已经长大了,就算没有七阶和六阶的伴侣,三四阶的也可以保护好我的,你们也只有三四阶,不也把阿母保护得好好的吗?”
听到她的话,裴德的心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站在那里,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明天她的成年礼,就意味着她正式踏入成年的行列。
然而,这个成年礼不仅仅是一个庆祝的时刻,它还意味着告别,她将搬出家门,与她的伴侣开始新的生活。
想到这里,裴德的心蓦地紧了一下,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他心头蔓延开来。
曾经在他怀抱中的那个小幼崽,如今已经长成年,即将拥有她自已的家庭和生活,她再也不需要他的守护。
他不禁感慨万千,声音带着一丝不舍,“我的小九真的长大了……”
之前一直盼着她快点,这样就可以有雄性保护她,但是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他却又有点难过。
只希望明天决斗到最后,获胜的雄性不要离他们黑猪部落太远才好,这样他也可以时不时的去看看她,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还没回到家,远远就看见她的阿母孤独地坐在他们家洞口外的岩石上,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她的眼眶泛着红肿,一副刚哭过不久的样子。
看到这样的场景,穆九溪的心瞬间揪了起来,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急切地向她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阿母!我回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阿香缓缓地转过头,她那双布满悲伤的眼睛,在认出穆九溪的那一刻,先是露出了震惊的神色,随后迅速转变为难以置信和惊喜。
看着已经亭亭玉立的穆九溪,她缓缓起身,用颤抖的声音不确定地开口,“小...小九?真的是你吗?”
穆九溪扑到她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她,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阿母,是我,让你担心了。”
“我的小九...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阿香抱着她,眼泪再次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忍不住轻声抽泣。
裴德搂了搂阿香的肩,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小九回来我们应该开心才对。”
阿香微笑着擦掉眼泪,“你说得对,是我太激动了。”
她抬起手心疼的摸着穆九溪的脸颊,“小九你在外面受苦了,你阿辉阿父去捕猎了,晚上你可要多吃一点,早点睡,明天礼的时候,看起来才有精神。”
好像忽然想到什么,她转身朝山洞里走去,嘴里还不停念叨,
“我去帮你准备洗澡需要的东西,你最喜欢洗澡了,等会吃饱了,阿母帮你洗得干干净净的,明天让你漂漂亮亮的举行礼。”
“你想好明天要穿哪件衣服了吗?要不让你阿父连夜给你做一件漂亮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