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芯玥心下了然,怪不得,怪不得苏荷上一世就针对原主,对原主心怀芥蒂。
可这么看来,苏荷这个人心眼真的太小了,而且太可怕了。
欧云祺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述薄景州在部队里的那些事情,当然,薄景州的桃色旧闻说不出来多少,说得更多的,还是部队里的训练生活,还有就是出任务时候的生死攸关。
唐芯玥还真的就听得津津有味。
薄景州以前的事情她从未听薄景州说得这么详细过,而且他总是轻描淡写,几句话带过。
原来,在别人的眼中,薄景州更加英勇和值得托付。
欧云祺是个在大院里长大的“少爷”,好不容易被放出来,自然要好好放纵一番。
羊城的夜生活必不可少。
吃过了晚饭,薄景州被欧云祺生拉硬拽地非要出去溜达。
叫上战友胡永先和袁文斌,再加上一个司机彭六,五个人开始了在羊城夜晚的游荡。
薄景州对这些没有一点兴趣,尤其是唐芯玥不肯来,回家了,薄景州更是兴致缺缺。
欧云祺则兴奋异常,被拘在部队里三年,欧云祺现在是看什么都新鲜,哪里都要去看看。
路边五彩缤纷的霓虹灯简直就是在朝欧云祺招手,即便薄景州明确表示不想去,但还是被欧云祺死皮赖脸生拉硬拽地拉进去了。
还是羊城最火的那家夜总会,几人落座,是视野最好的卡座,整个舞池和乐队都看得一清二楚。
欧云祺兴致勃勃,“薄哥,现在的生活这么好啊?羊城简直就是大变样啊,咱们当年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这么些好玩的地方呢。”
胡永先接话道:
“你和薄哥当年来的时候就不说了,就说我退伍回来那年,这边还是灰突突的一片小平房呢,哪有这么霓虹灯?”
欧云祺无不羡慕地扼腕叹息:
“唉,早知道我就该和你一起退伍,我也跟你一起来创业,我现在也成大老板了,呜呜呜,没这个命啊!”
“咱们欧团长现在是故意寒碜人呢,是吧,袁队长?”
袁文斌喝了一口果汁,调侃道:
“咱俩就算了,咱们能跟欧团比吗?我要是能当上团长,我才不回来呢。”
“得了吧你,你现在可是市局的大队长,可也不差,现在就是我这个小生意人了。薄哥也和我不一样,人家现在可是上了新闻的企业家,可是咱们市重点扶持对象。”
薄景州给胡永先递了杯酒,说:
“你就别把这一套用在咱们几个身上了,我们不是你需要耍嘴皮耍心眼的对象。”
胡永先嘿嘿一笑,挠挠头,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大言不惭地说:
“我这不是都形成习惯了吗?我这一天天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谁不都得戴上一层面具?”
欧云祺轻轻踢了他一脚,说:
“行啊,你把你的面具戴上,可就不是我们战友了,以后啊,我再来羊城就不找你了啊。”
胡永先连忙赔笑:
“行行行,我错了,是我的不是,我干一杯给你们赔罪行不行?”
欧云祺既无奈又生气,可也没办法,端起酒杯和胡永先碰了一杯。
夜总会的舞池里总是少不了搂在一起跳舞的男男女女,他们几个往这一坐,就成了夜总会里最显眼最令人心动的风景线。
已经微醺的苏荷也注意到了这边。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薄景州。
她还没有喝多,知道自已的身份,并没有失控地上前打招呼。
但是她的目光还是不受控制地不时飘过去。
苏荷一仰头,又干了一杯啤酒。
乐队的表演暂停,鼓手放下鼓槌看了一下四周,朝着苏荷走过来。
她熟稔地拿起一个杯子给自已倒了杯啤酒,状似无意地问道:
“苏荷,你看见那桌的男人们了吗?”
苏荷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但还是保持着清醒。
“能看不见吗?个顶个的都是那么帅气,怎么?你看上谁了?”
鼓手一甩头发,说:
“最中间那个,最好看的那个,你觉得怎么样?我能不能拿下?”
苏荷嘲讽地笑笑,说:
“我劝你,最好别打他主意,省得到时候得不偿失,搞不好,还赔进去一辈子。”
鼓手眼眸暗了暗,说:
“哪至于啊?”
苏荷冷笑一声,说:
“至不至于,你试试就知道了。”
可鼓手却不往下接话茬了,“我不试,明明是你自已喜欢他,我可不能跟你抢。”
苏荷一惊,就听鼓手继续说道:
“想不到你们官夫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平平淡淡一句叹息的话,瞬间让苏荷的酒醒了半分。
还不等她叫住鼓手,她已经起身回到了乐队。
此刻一桌男人里,彭六又看见了坐在架子鼓后的那个短发女人。
“薄哥,你看那个鼓手,是不是在哪见过?”
薄景州顺着彭六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有些眼熟,但第一时间并没有想起来到底是谁。
薄景州没什么兴趣,淡淡看了一眼,说:
“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应该不算认识。”
彭六皱着眉头一边喝饮料一边皱眉思索。
“薄哥,是不是你们村的知青啊?我在镇上还是县里见过的。”
“知青?”
薄景州并未将此放在心上,彭六在县城见过的知青很多,不一定就是向阳村的人。
苏荷今晚一直没有走,在夜总会独自喝了很多酒。
鼓手表演了一段之后,又去到吧台,神神秘秘的打了一通电话,这才回去,躲在了暗处看着场中的一切。
舞池里男男女女搂在一起慢慢摇晃,薄景州看得有些无聊,起身出去了。
鼓手唇角微微勾了勾,朝着门口的方向望了望。
……
唐芯玥接到电话的时候很是疑惑,对方是个陌生的女声,她并不认识。
而且对方也不说是什么人,只说薄景州喝醉了,要她去接。
唐芯玥第一时间便起了戒备心,和薄景州出去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人,都是了解薄景州的脾气的,万万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就算是喝酒,不说薄景州不会在外面喝醉,就算是多喝了几杯,他们几个也不会丢下薄景州不管,而是由一个女人将电话打到家里。
可唐芯玥依旧还是穿上了外套亲自开车去了电话里说的那家夜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