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电话打进来,是白季良。
“囡囡,事情办妥了?这么顺利的嘛?”
“差一点就成了,段屹没留下。不过,他肯定对我是感兴趣的,现在不碰我只是在维持他段二爷的面子罢了,我有数。”
毕竟,她在段屹面前塑造的一直是为了家族事业而奔波的形象,并不是什么上赶着的低俗女人。
换言之,外界所有人都以为她以家族利益为重,洁身自好,有内涵有教养。
而有能耐的男人最喜欢征服这样的女人,段屹肯定也不例外。
“囡囡啊,你布局布了这么久,可段二爷还没说跟你确定关系。实在不行就用点特殊手段,下药什么的,先让他碰了你再说。最好能留下段屹的种……”
“爸!这事急不得,我都装了这么久,不能自毁形象!您别管了,我会名正言顺成为段屹未婚妻的。”
又想到什么,她继续吩咐。
“您这几天有酒局什么的,话里话外透露一下,咱们白家是家风严谨的清明之家,宁可生意做不成,也不会做哪些卖女求荣的腌臜事,懂么?”
“爸爸明白,交给我吧。”
挂了电话,白秀珠看着段屹喝过的酒杯。
她明明,明明下了药!
他怎么还忍得住!!
按出号码,面目扭曲:“给我去查!段二爷是不是真在景南湾养了个女人!把那天给别墅送食材的老板抓起来,好好问问来龙去脉!”
…
电梯外。
郝帅的助理赶来,双手递上纸袋:“郝副总,这个牌子和尺寸真不好买啊。我打听好几个商场才买到,还是70个!”
郝帅接过纸袋,麻着脚一瘸一拐追上段屹。
“二爷!等等我。”
“这您还用么?”
段屹抓过纸袋,又看了眼腕表:“来的还挺是时候。”
这次郝帅脑瓜子突然灵光了,他不可思议地抻头:“您这是给菘蓝小姐准备的?您要带回景南湾?”
段屹回了他一个敷衍的鼻音。
“卧槽,上回那70个您糟蹋完了?才几天啊,那可是整整70个!二爷您得注意身体,否则我一定得把这事告诉您义父!!!”
“闭嘴!”
段屹夹烟的手指按了按眉心。
那怎么能是他糟蹋完的呢?
小姑娘每次给他戴,要不然反了,要不然撸下去时撑破了,不情不愿浪费三四个才能戴好…
一晚上光浪费就得七八九十个,外加菘蓝一汪泪…
外头雨势渐大,郝帅从前台拿来雨伞时,段屹已经淋着雨走了。
刺骨的雨滴砸在男人肩背,像灼红预融的烙铁浸上水,滋拉升腾起热烈白雾。
一路飙到仪表盘尽头,轮胎在打滑的边缘漂移,但灵魂早已撞出高架。
车厢里漂浮着被体温蒸发的水汽,段屹动动脖子,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逐渐绷紧,连闯数个红灯后,急停在景南湾门口。
“二爷,这么晚您……”
管家看着他脸色发沉,一脚一个水印往二楼走,赶紧噤声。
罕见地,手里竟然还亲自提着东西。
叹口气吩咐厨房:“王妈,给菘蓝小姐炖个最好的燕窝,然后加些滋补体力的…还有润嗓子的。”
段屹推门进去的时候,菘蓝蜷缩在窗边睡着了。
她双手抱着膝盖,脑袋倚在玻璃上,抱成一小团。
崽崽四仰八叉躺在她脚边打呼噜,在段屹靠近时一个激灵跳起来,张牙就咬。
哦,是那个一身蛮力的坏男人,崽崽犹豫一下。
……
但我已经不是半个月前的崽崽了!我已经有80斤了!
它嗷呜着飞起来就咬段屹,被男人一个飞腿踹出十几米,小粗腿在空中抽搐着怀疑狼生。
声音惊醒了菘蓝,她睁开惺忪的眼看见一个头发滴水的男人,隐约看得出高挺宽阔的身形。
“二爷?”
“你怎么回来了?”
段屹把纸袋扔在床上,打开灯,俯身去窗边抱她,手臂一紧。
“哭过?”他看见菘蓝通红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