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今晚冷落她,委屈了?想到这,段屹莫名舒坦。
小姑娘揉揉眼睛:“没,没哭。”
还掩饰呢…段屹也没拆穿她。
雨夜,菘蓝怕冷,身上裹着睡袍,领口微松,那衣领里似乎芳香扑鼻。
段屹直接去扯她睡袍的带子。
她挣扎不过:“二爷,你衣服都湿了,会感冒的,我先去给你煮姜汤。”
段屹没回答,空气中却突起逐渐粗重的呼吸。
顺着男人极具侵略性的眸光,菘蓝这才想起自已还贴身穿着那件,战袍。
纯白色,关键部位串着珍珠,脖颈还有一圈白色细带。
衬得小姑娘皮肤莹润白皙,像刚打出来的冰淇淋,不吃,就会融化。
菘蓝猛地捂住胸,转身背对着段屹,声音又急又抖:“二爷,你先去冲个热水澡吧,我把衣服换掉。”
段屹舔了舔后槽牙。
女人后背,更是活色生香。
蝴蝶骨颤抖着,珍珠细带跟着晃,跟他车轮下遭受碾压的夏花一样,可怜兮兮。
“好看,不用换。”
“乖,转过来,给我把衣服脱掉。”
菘蓝眼中冒出生理性泪雾,她站在窗边,咬了咬嘴唇,在闪电转瞬即逝的白光中转身,手抖着摸上段屹衬衣扣。
黑色衬衣浸透了雨水,隐藏着、紧贴着男性躯体下的悍然威势。
衬衣很凉。
肌肉却烫得过分。
段屹咬着牙等她慢吞吞地解扣子,抬手往脑后耙了下头发,想点烟,但烟早就被雨水浸湿,点不燃了。
灯被关闭。
菘蓝被他按在落地窗前。
耳鬓厮磨的距离,段屹咬着她后颈的绳结:“今晚听话点,别晕得太早,明天想要什么跟我说,我都给你。”
听到这,菘蓝反手推他腰身的力度松懈。
气温升腾。
两只沾了汗水的手掌压在玻璃上,又屈指紧扣。
被扯断的珍珠链在空中划过,珠子摔在地上又弹起,滚动,没入角落不见。
夜漫长,暴雨不停。
段屹哄着人来最后一回时,小姑娘已经眼神迷离,软趴脱力,却还没忘自已的目的。
“二爷,我想要…”
段屹正死死扣着她手腕。
眼神却落在那滴血似微张的红唇,小姑娘咬了牙印未消,看上去…得紧。
深深咽了下嗓,低头,欲吻。
菘蓝急忙把还未说完的话咬断,猛地偏过头,躲开。
段屹滞在她上空。
肌肤相贴的距离,更亲密的都做了,却不给他吻。
他眸色微动。
身下明明是个一无所有、软弱的小女人,却勾得他差点心神紊乱,无法自拔。
心中划过异样是他从未有过的,准确地说,是他不应该有的。
两条白细的手臂缠上男人肩头,紧紧抱着他。
耳边响起女人微哑的声音:“二爷,你继续吧,今晚都随你…”
这个相拥的姿势看似缠绵,却互看不对方眼睛,吻不到对方嘴唇。
很近,又很远。
窗外最后一声惊雷咆哮,段屹突然发了狠,丝毫不管女人的惨叫,直至菘蓝人事不省。
次日,被整夜雨水猛烈冲刷后的城市,清朗干净。
大床凌乱,气味暧昧未散。
菘蓝懊恼自已不争气,又晕过去,这个时间段屹肯定离开了。
她要求还没提呢。
一睁眼,却看见男人趴在床上,睡得正熟。
露在薄毛毯外的半个脊梁上,全是她昨晚留下的指甲痕,菘蓝看得心跳加速,赶忙下床。
手腕一紧,却被扯回床上。
“去哪?”男人的嗓子也没好到哪去,哑得厉害。
“我去洗澡,黏得慌,不舒服。”
“再躺会儿,我跟你一块儿洗。”段屹没抬头,直接把人捞回毯子里,又整个抱在怀里,继续补眠。
菘蓝睡不着了,瞪着叽里咕噜的眼看看天花板,又看看窗外,最后视线落在段屹脸上。
她想起昨晚段屹要吻她来着,还好自已反应迅速,保住了初吻。
不过,段屹的嘴唇跟段齐明真的很像,但他更薄一点,也显得更薄情寡义。
菘蓝轻轻抬起手,盖在段屹凌厉的眉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