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蓝动弹不得,慌得转头去看他,正巧,他正低背俯身在小姑娘肩头。
下巴粗短的胡茬刮擦着过分的皮肤,男人阴沉沉的眼睛死盯着菘蓝,随着布料撕碎的声音,勾起一个恶劣的笑。
“说,谁派你来勾搭我的?不过这次套路倒是新鲜,我还真挺感兴趣。”
男人额角的血不断滴落,他毫不在意,甚至将落在小姑娘肩头的血滴咬入口中。
雪白的肩上赫然出现一个深入皮肉的牙印,“下药,围杀,车祸,怎么?你主子就这么想让我去死?”
菘蓝听不懂,恐惧之下丧失了本就弱的语言功能。
她哭着摇头:“不是,不是,你误会了。”
“呵呵,误会…等我弄死你,就知道这是不是误会了。”
泛着光泽的皮带从男人紧绷的腰身转移到小姑娘双腕,她实在纤瘦,围了几圈才勉强系到最里面的扣眼。
男人压在她身后,一手控制着皮带,一手胡作非为。
匕首移到菘蓝颈动脉,正要灭口时,男人手指一顿:“雏?”
嗜血的性子今晚被无限放大,他好心地贴紧菘蓝耳垂边,温声细语地让她自已做选择。
“呵呵,长得倒也合我胃口,看在你刚才救过我一命的份上,我让你自已做选择好不好。”
菘蓝被压在墙上,面色赤红,腰身微微抖动。
“什么选择?”
“第一,我现在直接割你喉,血一喷,痛快死掉。”
“第二……”
男人腰恶意地往下沉了沉。
“乖乖给我解了这药,当然,过程有多痛苦你应该能想象得到,但,你有活下去的希望。宝贝儿,选吧。”
菘蓝当然不知道,这个过程会如此痛不欲生。
若是知道,她宁可选择直接被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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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亲吻和爱抚,没有循序渐进。
整条荒凉的胡同黑得彻底,男人每一下动作都想要她的命。
菘蓝眼前的世界从光洁的月变成地狱的阴暗,周身时而压抑,时而痛快的嘶吼直到天边泛亮才堪堪停止。
段屹往脑后耙了下沾满汗水的短发,爽得长舒一口气。
皮带不知何时从小姑娘手腕上解下,捆到了那似一掐就断的脖颈上。
他站在那被造得泥泞不堪的破沙发边,居高临下地盯着菘蓝,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大概率是死了。
毕竟昨晚,他不得不承认自已疯得有些过火。
段屹俯下身,满是血污的手指勾开小姑娘被发丝遮盖的脸蛋,精致、漂亮,可以说无瑕。
但……
怎么脏兮兮的?
昨晚夜太黑,他只沉浸在这具软得不像话的小身子上,全然没发现这小姑娘头发都不知道几天没洗了。
身子是白净的,但手脚落满了灰尘,甚至脚边上布满了茧和水泡。
段屹坐在沙发边,掏出西裤兜里的烟咬在嘴里。
他仇家太多,但哪一个都不会傻到派一个看着跟未成年一样的乞丐来勾搭他吧?
皱着眉,转身探出两指按在菘蓝颈动脉上,有微弱的跳动。
嗓子里蓦地溢出短笑,他是混蛋,但从不违背自已说过的话。既然还活着,那就捡回去审审,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小姑娘的衣服显然被撕得不能再穿了,段屹扯下自已的黑T恤,套在菘蓝身上。
长度竟能遮到大腿,段屹望着那,眯着眼再一次怀疑她的年龄。
暗骂自已:“草,你不是真这么禽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