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更像了……
如果再关上灯在黑夜里,她完全可以把段屹当成段齐明的替身。
事实上,每次情事,她也都在心里把段屹替换成段齐明,才不至于那么抗拒。
手心被睫毛搔得发痒,段屹睁开眼:“干嘛呢?”
菘蓝慌忙收了手,“那个,天太亮,没拉窗帘,我怕二爷觉得刺眼。”
知道她说的虚情假意,但段屹莫名被取悦,勾起嘴唇:“这么乖,走,二亲自爷伺候你洗洗。”
“我自已能走!”
“老实点,抱你去。”
可两人还没穿衣服呢,这大白天的…菘蓝敢怒不敢言,一想到自已马上要提出的要求,只能忍着不满。
花洒淋下,热气氤氲。
由着他占了便宜,磨磨蹭蹭被摆弄着洗完,菘蓝看着身后给她吹头发的男人。
“二爷。”
“嗯?我在。”
菘蓝觉得他现在心情挺好,应该不会杀人。
裹紧浴袍,“您这几天还满意么?”
段屹乐了,小狐狸尾巴这就藏不住了,“说吧,想要什么。”
女人喜欢的东西,无非珠宝、高定、别墅、游轮这些能用钱解决的廉价玩意儿。
但若是菘蓝敢得寸进尺,要什么名分,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说什么,您都会答应么?”
菘蓝头发被他吹得毛茸茸的,盖在胸前,柔顺黑亮。
段屹鼻腔哼笑:“嗯。”
菘蓝赶紧挤了一点段屹的擦脸霜,胡乱在脸蛋上揉搓,一会儿被赶出去就抹不到了香香了。
段屹难得温情,只低眉看着她,胸膛下压,将小姑娘拢在自已双臂间,看着她身上逐渐印满他的味道。
从沐浴露到擦脸霜,到浴巾、浴袍。
甚至从里到外,都是他的记号。
段屹将脸埋在她微湿的发间,嗅着她格外不一样的体香,血液又不受控制地翻腾起来,轻声询问:“要什么,想好了么?慢慢想也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跟我说。”
他沉着声,慢慢吻着她的肩头。
菘蓝从镜子里看他,他高自已太多,壮实太多,在他眼前自已永远毫无反手之力。
甚至连放松地存活,都是异想天开。
而段齐明跟他不一样,小哥哥温柔善良,说话都慢条斯理,还教她写字,给她讲大山外面的故事。
虽然不知道当初段齐明为何突然离开,但,他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或许,此时他也在等着她,寻找她。
“我想离开这,你放我走吧。”
段屹吻她的动作忽然停止,眉骨挑起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小姑娘脸色惨白,有些害怕却坚持着回望他,那双清澈的眼珠满是视死如归。
她不是开玩笑。
段屹压在洗手台上的手臂绷紧。
声音倏地阴冷:“所以,你昨晚穿成那样,还尽力配合,就是为了能够提要求离开我?”
菘蓝点点头,“不止。”
段屹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盯着镜子的眸光仿佛带着刀刃。
“我这段时间的所有顺从,都是为了让您开心,也是为了能跟您提出这个请求。”
假意顺从,真想离开。
段屹的手从她浴袍里抽出来,离开那温暖柔软的身子,蓦地发冷。
大掌缓缓向上游走。
“所以,你前段时间逃跑了那么多回,不是故意做给我看,是真的在期望逃出去?”
菘蓝睫毛抖得厉害,点点头。
“二爷!”她惊叫。
“您答应我的,我想要什么都行!”镜子里小姑娘满眼恐惧。
大掌已经扣在了纤细的脖颈上,虎口缓缓收紧,氧气渐失。
就在即将失去意识时,男人鬼魅阴沉的声音在耳畔炸起。
“菘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选择。跟我,还是…”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