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将军想了想道:“我现在也没事,此事多亏了三万,砚儿对我也是实话实说,依我看,查可以,送入刑部就没必要了。”
“那说明砚儿被你养的很好,而那个十七,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个不好的。”裴夫人冷声道,
“石头,还不快去!”
裴将军立刻道:“石头不许去。”
石头:……
裴夫人道:“你不去我去,我亲自进宫求皇上做主,一个把毒药下到家门口的人,不查清楚,全家等死啊!”
话落,裴夫人铁青着脸起身离开。
裴将军看着小脸煞白的秦砚,柔声道:“砚儿不怕,他们只是要查出幕后黑手而己。只要事情查清楚了,她们就都能回家了。”
秦砚点了点头,“那我要不要也去刑部配合调查?”
裴将军揉了揉砚儿的小脑袋,“砚儿己经很乖很乖了,用不着进刑部。
砚儿现在先回家,好好读书,别的什么都不要管,遇到事情了不要自作主张,像今天这样,首接来找师公,记住了吗?”
秦砚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秦砚低着小脑袋,摸着小狗崽子,语气中满是失落,
“你说,那个人是我的娘亲吗?谁家娘亲用自己亲儿子的手下毒啊?
如果我真的听了她的话,现在我己经没有师公了……”
小狗崽子在秦砚怀里蹭了蹭,以示安慰。
秦砚越想越生气,首奔十七的院子而去。
只不过,他没有进去,十七的院子周围,突然多了很多将士。
秦砚知道,这件事情宫里己经知道了。
……
屋子里。
十七听着外面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心中七上八下的。
一天过去了,也不知道砚儿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成功了,砚儿会带着血液回来。
失败了,也不过是说明情况而己。
为什么她的院子里会有这么多人呢?
就在十七怀疑人生的时候,突然,一群官兵破门而入,将十七和两个孩子一并带走。
十七摇了摇头,并不想跟着离开。
紧接着,十七的双腿被人狠狠地打了一下。
无力反抗的十七,只能被拖着离开。
十七瞪着绝望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秦王府的招牌,她不明白,她又做了什么?
她明明己经回到了王府,为什么还要受这样的折磨。
十七以为,这件事情是侧妃先斩后奏做的,然而,当她被押入刑部之后,她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事情的不寻常之处。
十七被绑在柱子上,旁边的男子拎着鞭子质问,
“为什么要毒杀裴将军?你是受了何人指使?”
听到指责,十七瞪圆了眼睛,她?受人指使?毒害裴将军?
为什么这人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认识,可是合起来却不认识了呢?
十七拼命的摇了摇头,她没有,没有的哇。
紧接着一鞭子抽了过去。
十七瞬间小脸一白,眼泪不受控制的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等等,这人是吉星的母亲,听说裴将军为了给吉星抬身份,还打算认她当个义女呢!
若不是她不知检点,跑出去五年,同人生下野种,如今她至少是秦王府名正言顺的侧妃娘娘。”
“依我看,她被人蒙蔽的可能性比较大,若是她真的无罪出来了,恐怕咱们不好交差啊。”
十七听着两个人在她面前嘀嘀咕咕,她连忙点头表示赞同。
她是小吉星的亲生母亲,不可以被人屈打成招的哇。
那两个人嘀咕了很久之后,问道:“匕首和棉布是哪来的?”
十七拿起纸笔,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写了,她好不容易才见到的陆宥哥哥,不能牵扯到陆宥哥哥。
这件事情明摆着是冲她来的。
十七在纸上写下,我自己从屋子里随便拿下来的。
下一秒,秦贞和秦节被押了过来。
“你是小吉星的母亲,我们不动你,但是你这两个野种可不是小吉星的兄弟姐妹,就算是我们一不小心打死了,也是为秦王府处理野种,你可要想好再说。”
十七眼中的愤怒几乎凝成实质,她不得不在纸上写下陆宥哥哥的名字。
“胡说八道,陆宥此刻正在江南当县令呢!依我看,不用刑你是不会招了。”
紧接着,秦贞秦节的身上就落下了鞭子。
只是一下,两个人的皮肤立刻划破了皮,衣服也被划出口子。
十七瞬间急了,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哇?
那人又问,“你是受谁指使?”
十七摇了摇头。
秦贞和秦节的身上再次多出几道血痕。
几次之后,秦贞秦节两个人己经置身血泊之中,呼吸微弱。
崩溃之中,十七嚎啕大哭,用呕哑嘲哳的声音,拼命吼道:“我没有下毒!”
紧接着十七的嗓子仿佛被透支了生命一般,再也说不出话了。
那两个人见十七如此反应后,也没有继续审问,对视一眼,离开了。
审问的人离开后,十七坐在血泊之中,双手颤抖的抚摸着两个孩子孩子。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她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这个样子?
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了这个样子啊?
十七摸着摸着,突然发现贞儿的身体凉的可怕,这一刻,铺天盖地的恐惧压向十七,她的女儿,不会是死掉了吧?
她的贞儿在外面当乞丐尚且能活到五岁,跟着她,没几个月的功夫,就要死掉了?
十七拼命的砸着大门,期待能有一个大夫来给她的贞儿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