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福停下脚步,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要是审讯吴强不顺利的话。”
“我有点心得或许能行。”
钱有福闻言,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不以为然的笑。
“哦,知道了。”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全然没当真。
赵建军终归是个民警,审讯犯人这种事他只在警校学过。
说实话课本上的东西,咋说呢,不太好用。
钱有福下楼,刑警大队众人上车离去,一并带走了吴强。
临走吴强还抬头瞥了一眼站在三楼的赵建军。
用着那副要杀人的目光死死盯着赵建军。
赵建军浑然不在意。
就像是飞车贼有很严重的甲沟炎。
现代人谁没点毛病呢。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就到了六月三号。
赵建军依旧和王天宇穿梭在城市的街头巷尾。
而此刻刑警大队顶楼。
队长办公室内,却是一片紧张的气氛。
钱有福愤怒地将一沓报告狠狠地摔在地上,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笑意的脸庞此刻却布满了阴霾。
指着面前的老刑警,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到极点而导致的颤抖。
“你们干什么吃的?”
“破案、破案不行。”
“三天连个嫌疑人都没找到。”
“最终让人家个民警抓住了嫌疑人。”
“现在抓住了嫌疑人,结果愣是什么都审不出来。”
“老孙,你知道这个案子禹洲市民众都盯着吗?”
“市里、省里、甚至是更上面都有人看着。”
“二十七个小时你就给我审出来这么一点东西。”
被唤作老孙的刑警,此刻也是满脸无奈
“钱队,小黑屋都用了。”
“吴强毕竟只是嫌疑人,案件终身制后。”
“那些土办法已经行不通了。”
钱有福翻了翻记录。
现在案件中没有口供依旧能定罪。
但这就像是那句老话。
“就算得到了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
身为警察结案时缺少口供,总感觉差了些什么。
并且就凭现在的证据也确实不够,毕竟孤证不立。
钱有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已的情绪。
“律师怎么说?”
“凭借现在的证据能定个什么罪。”
钱有福他们身为执法机构,是不能直接去问法官的。
只能问自已这边的律师,只要有联系法官的动作,左右司法判决,他个刑警大队队长也算是当到头了。
老孙摇摇头。
“律师说缺乏更多的证据。”
“只凭借一枚指纹的话。”
“死刑估计做不到。”
“甚至连无期都很难。”
钱有福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再次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咽回肚子里。
但最终还是忍不住怒吼一声。
“妈的!”
钱有福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老孙,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愤怒。
“老孙,咱们都知道他就是凶手。”
“现在你跟我说连无期都判不了。”
“你说这个判例被公布,你愿意吗?”
“让死者在下面怎么看?”
“死者还活在世上的爹妈怎么看?”
“到时候你亲自去和他们四老说,亲自去和局长汇报。”
老孙低着头突然想到回来时钱有福说过。
那个抓住吴强的小民警说有办法可以撬开吴强的嘴。
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老孙声音中带着急切。
“钱队。”
“你之前和我们开玩笑时说小民警可以帮忙审讯。”
“他是不是真有什么办法?”
“毕竟人就是他抓的。”
钱有福瞬间想到离开时赵建军说的话。
就好像提前知道自已这边审问不出来东西一般。
此刻也就死马当作活马医。
“好,我去找赵建军。”
“务必审问出口供。”
“无期都是对他的宽恕,他必须为他的罪行付出生命的代价。”
老孙接到命令后。
转身快步离开办公室。
很快在外面巡街的赵建军便接到了李明的电话。
自然是让他去刑警大队帮忙的事。
并且听那边特别的急。
李明亲自开车来接赵建军去刑警大队。
半个小时后。
李明和赵建军两人来到刑警大队。
走进羁押室,透过单面玻璃就看到另一边坐着的吴强。
此刻他神情憔悴,眼神空洞,时不时看一眼打石膏的胳膊。
全然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面对审讯低着头一言不发。
甚至都不看审讯的刑警一眼。
如此真让人拿他没有太多办法。
钱有福走到赵建军身边,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
“建军,他自从被带进来后就一句话都没说过了。”
“咳咳......用过一些办法,他甚至都没吭声。”
“你之前说有办法,快拿出来吧。”
赵建军脸上露出个笑容。
俯身在钱有福耳边小声密谋。
李明好奇地凑上前,但被钱有福推开。
听完密谋后,钱有福满脸都是惊疑不定。
“建军,你这方法不会出事吧。”
“现在可是案件终身制。”
赵建军一脸真诚道。
“钱队,你说我提供的方法有没有亏待吴强吧。”
钱有福摇摇头:“没有,还提高了不少。”
“都比大黑还高了。”
赵建军继续道:“就是啊。”
“并且咱们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些日子湿气重,口重一些有什么问题吗?”
“电视上都说要祛祛湿,这有问题吗?”
钱有福点点头:“好,那我就试试。”
下定决心后,钱有福转身离开。
李明好奇地凑上前。
“啥子计划?”
“说给我听听。”
“怎么连大黑都提到了?我没记错的话大黑可是刑警大队的功勋犬。”
赵建军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
“李所,莫急。”
“再等等就能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