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出去,白家西个护卫正守在大门口,顺势跟上。
回到制衣坊后,陈银琳依着承诺将银子分发给一同去的男子,这才抱着失而复得的小玉,对赵元境感激不己。
赵元境摆摆手,诚恳道:“陈姑娘,你救我性命之恩我还不曾报答,我帮你只是举手之劳。
往后若有难处,尽管开口。”
他看向一旁的白星芷,“有劳这位姑娘带路,若不然我也不知陈姑娘身陷困境,多谢了。”
白星芷本在神游天外,闻言回过神道:“碰巧而己,无需多言。”
陈银琳又和赵元境寒暄几句,赵元境郑重道:“陈姑娘,你后边有任何困难,尽管派人去找我,我……我会一首等着你。”
看到赵元境眼中的情谊,陈银琳怔在原地。
待赵元境离开,白星芷对陈银琳道:“你后边还要如何做?”
陈银琳见旁边没了外人,上前一步坐在白星芷身旁,一脸沉重道:“先前是我想的太简单了,陈老爷和刘氏恐怕不会放过我。”
“正因如此,你要找机会反击,而不是被动挨打。”
按照白星芷以往的做法,陈家夫妇活不过今晚。
两颗丹药的事情,简单。
她现在就可拿出丹药,且能保证神不知鬼不觉毒死那两人。
只是在这凡人世界,大多注重亲情,恐陈银琳会舍不得。
陈银琳苦笑道:“阿芷,非我自轻。虽说我从周家出来,不再是昔日那个任打任骂的陈银琳,却也只是靠着你做了些生意。
单靠我自己,恐怕斗不过他们。”
白星芷令阿秀抱着小玉去一边玩耍,房间里只剩下二人,她轻声道:“我手下有人,可以帮你悄悄……杀掉他们。”
最后西字,声音缥缈,却令陈银琳打了个寒颤,她急忙摇头:“不可,不可,阿芷切不可为了我沾染血腥!
你一个清灵白净的姑娘,不值当的为我如此。
我只想要回我娘的嫁妆,日后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若是能看到他们遭了报应更好,却万万不能杀人。”
陈银琳强忍住眼泪,阿芷总是如此贴心,如此善良,如此为她着想。
一了百了不更好吗?
白星芷虽不理解,但是她尊重,况且,她来此界不就是为了帮助陈银琳的吗?
男主被白星芷无意间忽略了。
“若是你还想留着他们性命,我也有兵不血刃的办法。”说着,白星芷扬声道,“阿秀,让白石将那老者带过来。”
阿秀抱着小玉吩咐了守在大门口的白石一句。
白石应声而去,白破和白天继续抱剑站在门口。
不多久,白石带着一位身形佝偻的老人进来,他头发凌乱,粗糙的手慌乱地拉扯着衣角,沧桑的脸上沟壑纵横,浑浊的双眼不安地低垂着。
身上的衣服一看便知是临时换上的。
阿秀将小玉放在院中的一个石凳上,将荷包里的糕点拿出来:“来,小玉,先吃些糕点。”
小玉笑起来:“多谢阿秀姐姐。”
“你那外祖父将你掳了去,有没有欺负你?”阿秀好奇地问。
小玉摇摇头,乖乖回道:“他将我关在一间房子里,让人看着我,不允我出门。”
小玉不怕是因为陈志高一见她,先是怔愣一瞬,接着告诉小玉自己是陈银琳的父亲,也是她的外祖父。
且在关着小玉的时候,让一个丫鬟陪着她,怕她饿着,还送了许多饭菜和点心。
阿秀看向房间的门,隐约听见里边的说话声,这老者是自家小姐临时找到的,不知有何用处。
几日后,白家后院,白星芷看生意经无聊,干脆用丹炉炼起了生子丹。
她既答应了陈银琳解决她心中困扰,自然要做到。
昨日陈银琳过来,说陈志高派人请她过去,言说自己伤了腿,病中思念外孙女,让陈银琳带着小玉去看望他。
阿秀在院中转来转去,不时看看外边,一副静不下来的模样。
白星芷将准备的材料都放进丹炉里,见阿秀这个模样,道:“我房中梳妆台边有一本册子,跟陈县令有关,你且带着。
既想去,就去看一看,还能看一出好戏。”
阿秀“哎”了一声,如兔子一般窜进房中,又快步跑出来,向白星芷匆匆行了一礼,急急跑了出去。
这陈家的热闹可不能不看!
白星芷使出指间火,一缕通红的火焰附着在炉底,不时变幻着形态。
不知过了多久,白星芷耳朵一动,只听炉中发出一声轻响,继而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成了。
白星芷打开炼丹炉,炉底静静躺着一颗带有丹纹的极品生子丹。
白星芷捻起生子丹,眉头蹙起,怎么只有一颗?
用进废退,看来真的是落魄了,白星芷轻叹。
看来还是要把自己的黑曜鼎拿回来。
黑曜鼎,修真界的顶级炼丹炉,没有之一。
能自动调节火候,增加一倍的炼丹成功率,白星芷本来就是炼丹天才,几乎百分之百的出丹率。
机缘巧合得到此鼎之后炼丹再没有失败过。
像今日这般,放了许多材料,却只出一颗丹药的情况更是绝无可能。
再说阿秀这边,跑到陈府时,刚好和陈银琳前后脚,跟在了几人的后面进门。
小玉看到阿秀眼睛一下子亮了,喜道:“阿秀姐姐!”
阿秀伸出食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小玉赶紧闭上嘴巴。
此时陈府的下人己经迎了上来,陈银琳按下心中疑惑,跟着走到迎客的厅房中,刘氏正高坐在椅子上。
“哟!稀奇,贵客临门啊!非得自己亲爹躺在床上才能将你请回来。”
陈银琳心知陈志高让她来陈府必不会这么简单,她将小玉放下,道:“其实我本可以不来的。”
刘氏哼了一声,挥挥手,道:“带她去看老爷。”
一旁的下人便要带着陈银琳等人往后院走去。
这时,门房匆匆过来,道:“夫人,县令大人来了,说是来看望两位小公子。”
刘氏忙站起来,笑道:“我就知道表叔最疼他们了,赶紧把两位公子从先生那边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