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埃林策马冲在军队的最前方,他的银甲在阳光下闪耀,他的身影在双方眼里宛如战神下凡。他的长矛每一次的挥舞,都带走至少一条英格兰士兵的性命。
“为了威尔士!”他高喊道。
“为了自由!”士兵们齐声回应道。
也许英军的士气早就在几天的偷袭中崩溃了,也许他们的士气是被骑兵的冲锋声吓崩的,但无论怎么说,英军中己经发生溃逃现象了。
——
我叫乔治,是约克公爵手下的一名士兵,几个月之前,我怀着一腔热血就报名参加了进攻威尔士的联军。
这只是我们对威尔士蛮子单方面屠杀的战争!我和我的朋友们都是这么认为的。
......
这才是真正的战争吗?上帝啊,请您保佑我吧,您己经保佑我这几天在那群卑鄙的威尔士人手中活下来了,您还会继续保佑我的,对吗?
传令兵传来消息,在威尔士鼠辈的偷袭下,前排的战友们很快就成片倒下了,我们得赶紧过去支援。
听说其他的支援部队也遭到埋伏了,但是我运气很好,我所在的部队刚刚好错过了威尔士人的陷阱。
无穷无尽的烈火,里面的兄弟可能出不来了。
看着脚边成片的尸体,我突然想回家了。
我们明明己经来到了纽波特城前了,明明胜利就近在眼前了,但是我的内心却产生了逃跑的念头,我的腿在发抖,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军败了!在蛮子的冲锋下,我们的先锋队很快就阵亡了,在他们的冲锋下我们的士气很快就崩溃了。可是对方明明只拿着冷兵器,但是我们却打不出一声枪响。为什么?就连上帝你也背叛了我们吗?
妈妈,上帝并不会保佑英格兰的孩子!威尔士人在像杀畜牲一样屠杀我们!
第一位逃跑的士兵出现了,军队的其他士兵也彻底乱了,我也得跑,我还想活下去。
公爵大人己经疯了,他现在在朝着我们挥刀,他在命令对我们开枪!上帝还是保佑我的,我找到了个地方躲了起来,这是一座己经被烧毁倒塌的小房子,我真希望那群威尔士蛮子找不到我。
我不知道这本日记会不会被带出去,就像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能不能回家。
(以上来自于战后搜寻中,一位威尔士士兵找到的一本日记。)
——
战斗持续到了下午,当战场上的最后一名英格兰士兵倒下时,卢埃林己经是浑身浴血。他疲倦地靠坐在断墙上,手中的长矛掉落在地,但目光还是望着英格兰传奇跑男亨利带着残军远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为什么...最终还是,没能做到吗...”卢埃林喃喃道,但是疲惫还是强行合上了他的双眼。
......
当卢埃林再次睁眼时,他己经躺在了一个简易的帐篷里,卢埃林坐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走了出去。
拉开帐篷的门帘,卢埃林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正在安排重建工作的梅林和伐木的工人。看着正在努力重建家园的人们,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梅林似乎感受到了有人在注视着他,随即他转身查看周围,在发现是卢埃林醒后,梅林走了过去。
“我们赢了,殿下。”
“再说一遍,我还想听。”
——
三天后,在纽波特城废墟的上空重新升起了袅袅炊烟。卢埃林站在新建的临时指挥所里,听着从威尔士中部各地传来的捷报。
“东线己收复失地,西线的英格兰残余势力正在撤退。”梅林一项项地报告,“百姓们己经可以返回家园了进行重建工作了。”
卢埃林点头,示意就这么做。他的目光投向窗外,一群孩子正在废墟中玩耍,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仿佛在诉说着希望。
“以后要是国家有余钱了,一定要重建纽波特城。”卢埃林说,“要用最好的石材,建一座永远不会被攻破的城堡。”
“当然,殿下。”
夕阳的余晖洒在卢埃林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今晚终于能睡个好觉了啊。”
......
深夜,一名卫兵叫醒了卢埃林,“殿下,有一位法兰西人说要来找您。”
“法兰西人,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容不得卢埃林细想,在找来一盆凉水简单提振精神后,卢埃林走向临时指挥所。
“把那个法兰西人叫过来,还有梅林,把他也叫起来。”
梅林:来偷袭!我这个近百岁的老年人!
......
(临时指挥所)
门口,卫兵拦住了前来的人。
“你是?”
“我代表法王来同你们的殿下商谈一笔生意。”
随着海风拂过,法兰西特使斗篷内衬的银线绣鸢尾花被掀了起来。
当法兰西特使解下佩剑递给侍卫时,卢埃林打开了大门把人带了进去。
“殿下您真应该尝尝这个。”法兰西特使从珐琅匣取出裹着蜜蜡的圆球,剥开后露出黑松露的褶皱表面,“佩里戈尔新采的,比英格兰人的腌鲱鱼更适合佐酒。”
卢埃林接过松露,礼貌地回道。
“感谢,这位...”
“叫我杜兰德就好。”
“杜兰德先生。”
卢埃林道谢之后不再说话,他打算先等杜兰德说出来意,而杜兰德也想等卢埃林先开口。
......
海鸥的鸣叫撕破沉默。卢埃林望向港口船舰上慢慢升起的法兰西白底金色鸢尾花旗帜,突然开口道,“你们打算提供什么,又要我们付出什么?”
杜兰德嘴角一歪,“殿下说话真是首接啊,其实我们今晚可以慢慢谈的。殿下还是先来尝尝我带来的葡萄酒吧,我们边喝边聊。”
——
(目前可公开情报)
卢埃林·格兰道尔:威尔士二王子,领地位于威尔士南部,威尔士王位继承人。
梅林·安布罗修斯:年长老人,前威尔士枢密院议长,在英格兰入侵前处于半退休状态。
欧文:威尔士骑兵,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