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博等平阳用过晚膳,和平阳一块离开皇宫。
到了青龙大街,两边都是酒肆、茶楼,灯红酒绿十分热闹。
“停车。”平阳拉住肖博的手:“陪我喝一杯。”
她性子高冷,不会说,只会做。
肖博没有吃饭,在萧后、雍王眼中,这就是一个下人、太监。
平阳把肖博当成了伙伴、依靠。
“母后活的很谨慎,太后不喜欢母后,母后这些年小心翼翼,一点错也不敢犯。”平阳缓缓道:“她要保护我和弟弟,很辛苦。
肖博,母后冷淡并非针对你,而是她素来如此。”
肖博目光微颤:“你不用对我说这些。”
平阳和肖博对视,轻笑道:“本宫长嘴了,你为我做事,我必以诚待之。”
肖博不再言语,拿着月下美人,扶平阳下马车,进酒楼。
刚上楼,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平阳扭头看了一眼肖博。
肖博扶着平阳继续走:“公主,我是太监。”
平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你继续傲娇,你当我不知道你讨厌陆寒?
陆寒和几位好友在赏月饮酒,看到平阳、肖博,露出欣喜的笑容。
太后为陆寒赐婚平柔郡主,陆寒拒绝,整个京都谁不知道陆寒心仪平阳?
陆寒不等平阳起哄,起身朝平阳走去:“陆寒见过公主。”
平阳点头示意:“陆公子请随意,肖博没吃晚饭,我带他吃点东西。”
说罢,平阳、肖博绕开陆寒,找了一个窗前的位置坐下。
陆寒素养极好,他也不动怒,回到桌前。
同桌的朋友十分好奇,坊间传闻平阳爱慕陆寒,为何领着一个太监来吃饭?
“陆寒,既然你看到了,我也不瞒着你了。”武帆诚恳道:“近几日京城传闻,有贼人给平阳下了合欢散,药性猛烈,西十九日才能解毒,所以平阳才带着那个太监。
陆寒,你我是兄弟,我不能看着你毁在这种手上。”
陆寒双手青筋绷起,他发出沉重的声音:“你说的都是真的?”
“陆寒,你我从小玩到大,我武帆什么时候说过谎话?什么时候背后议论过她人?”武帆气愤道:“我把你当兄弟,才句句肺腑之言。”
陆寒扭头看向窗前那桌,肖博在吃饭,平阳拿着酒杯小酌。
肖博若不是太监,二人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你中毒了,为何不找我?偏偏找个太监?
“陆寒,何必耿耿于怀?”武帆劝道:“你我都是千年世家,大魏赵氏才传承多少钱?二百年!”
“谢谢你,我知道了!”陆寒握紧酒杯,想要释怀,可一时间又哪里放的下?
“不过……”武帆又道:“若是能逼的公主来求你,也是一桩风雅之事。”
众所周知,后世的“公主”是职业,古代的“公主”喜欢养面首。
“武帆,如何说?”陆寒眼神闪烁,既然你不识抬举,那也就懒得娶你过门,给我做情妇吧!
“公主接手内库,把韦家人得罪了。韦家放出风声,不许商行和内库合作。”武帆压低声音,“京城的几大商行都挂在咱们名下,先配合韦家打压内库生意,等公主急了,你再雪中送炭,何愁不抱得美人归?”
陆寒冷笑道:“我今天去找平阳,被他拒绝了。”
“现在她正狂呢。”武帆不屑道:“一个未经世事、养在皇宫内的公主懂得做生意?
以为她只需要振臂一呼,其余人都得争先恐后配合她?
没有利益,谁管她是不是公主?到时候把内库掌握在手中……”
后面话没说,再说就大不敬了。
陆寒被打开了大门,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仿佛天下都在他掌握之中。
……
旁边的议论,肖博听的清清楚楚。
看来上次对平柔的手段太轻了,竟然把这些事传了出来。
“怎么了?”平阳察觉出肖博的异常。
肖博把武帆的话简单说了一下。
平阳倒了杯酒:“我早就猜到平柔会这么做,先毁了我的名声再说。难不成我见个人就撸起胳膊让人看看我的守宫砂?”
“你还怎么嫁人?”肖博脱口而出。
“本宫在乎那些吗?”平阳一饮而尽:“嫁不嫁人又如何?再说,不是还有你吗?”
说罢,平阳眨眨眼,迷人又俏皮。
肖博低头吃饭:“公主,你喝醉了!”
“那你打算如何帮我出气?”平阳轻轻摇晃手里的酒杯,神态妖娆。
“平柔昨天搬回了安王府,等身上的异味散去才回宫伺候太后。”肖博放下筷子,盯着平阳:“给我安王府地图,我去给她送个礼物。”
“好!”平阳拍了拍肖博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至于生意……平阳、肖博都没有放在心上,白砂糖一出,各大商行还不求做生意?
在利益面前,世家不可能齐心,退一步说,还能卖到西域。
吃完饭,肖博、平阳回公主府。
……
肖博换了一身夜行衣潜入安王府。
以八品修为,只要小心谨慎就不会被侍卫发现。
来到平柔房外,用匕首拨开门栓,他手里拎着一只剥了皮的黑狗,拉开平柔的被子塞进去。
狗是死的,不会咬伤平柔,至于会不会吓坏了,那就不关心了。
做完这一切,肖博悄悄离开平柔的房间。
清晨。
平柔感觉怀里抱着什么东西,她睁开眼看到一只不明物体,立刻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紧接着,大腿内流出黄汤。
屎尿屁,全了。
丫鬟们听到动静冲进来,平柔躲在床角里鼻涕眼泪齐流。
“郡主,这是一只剥了皮的死狗。”丫鬟们壮着胆子把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拉到地上。
“究竟是谁整我?”平阳缓过神来,想到自己刚才被吓的尿裤子,把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碎了。
丫鬟们不敢吭声,怕被平阳迁怒。
“一定是平阳那个贱人。”平柔气的蹦来蹦去,“我现在就进宫去找皇祖母。”
“郡主!”丫鬟壮着胆子安慰:“没有证据啊,您告到太后那,也只会让太后笑话您。”
平柔一巴掌抽在丫鬟脸上:“你也嘲笑我?”
丫鬟捂着脸跪在地上:“郡主,我从小伺候您,都是为您着想啊!”
平柔冷静下来,因为放屁的事己经引起太后厌恶,要是让太后再知道自己尿裤子,恐怕关自己禁闭了。
太后最注重脸面。
“今天的事谁都不许说,听到没有?”平柔狠狠一跺脚:“还有,从明天开始我和你换房间睡,在屋内布下天罗地网,只要那贼人敢来,我定要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