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赵康交换了一个眼神,余承恩为什么收肖博当义子?
难道余承恩要站队?
这对我来说可不是好事。
平柔表现出短暂的害怕后,咆哮道:“你个狗太监胡说八道,余公怎么会收你当义子?”
肖博不屑解释:“郡主,请自重。”
平柔握紧双拳狠狠一跺脚:“你个狗太监,我不会放过你的!”
沈亚邛看向肖博:“肖博,坐下,不必理会。”
平柔感觉一口气憋在胸口发泄不出来,她想狠狠一巴掌抽在沈亚邛脸上,最讨厌这种矫揉造作的阴险女人。
太子哥哥绝对不会娶你,要是娶你皇宫日后还有安宁吧?
“平柔!”赵康拉住平柔:“客人们都来了,别让人看笑话。”
平柔冷哼一声,又狠狠一跺脚跟着赵康离开。
沈亚邛低声道:“肖博,平阳就是被这个蠢女人下了药?丢人不!”
“燕石生一首在看你!”肖博转移了话题,“背后议论人是不对的。”
“哼!”沈亚邛展现出了世家女的高贵、优雅,却用旁人无法察觉的声音和肖博交流:“本小姐虽然没有姑姑漂亮,但比平阳略胜一筹。
燕石生仰慕本小姐不是理所当然吗?不过那种粗鲁自大傲曼的家伙,本小姐都懒得看他一眼。”
肖博翻了个白眼仁,又是一个反差感极强的女人。
平阳人前高冷,床上极欲。
而你人前高雅,人后泼辣。
哎!
女人都是天生的戏精。
太子虽然不喜肖博,却不认为肖博和沈亚邛会有私情,正常女人谁会喜欢太监?
不吃醋。
今天最重要的是拉拢燕石生,其他的都是次要。
宴会开始,一众官二代围着燕石生,燕石生很喜欢万众瞩目的滋味。
酒过三巡,赵康得意洋洋道:“少将军,教坊司刚到了一位新花魁,名叫闵慧,不但艳绝京都,还精通诗词歌赋、琴棋诗画。
平日里想要见闵慧一面极难,今日我特意把闵慧从教坊司请来,给少将军跳舞助兴。”
按照规矩,想见闵慧,豪掷千金也不过喝杯茶、聊聊天,在榨干闵慧价值前,是不会让闵慧接客的。
如果没钱,能写出名传千古的诗词一样能见到闵慧。
毕竟才子指望诗词名扬京都,闵慧指望诗词抬高自己的身价,各取所需。
京都那么大,除了教坊司还有大大小小几十家青楼、数百家勾栏,花魁少说也有几十个,行业竞争十分激烈。
“哦?”燕石生放下酒杯,他并非表现出来的这么粗鄙,身为西北军少将,从小被父亲悉心培养,城府比在座所有人都高。
燕石生一首在藏拙,他不但是八品武夫,还熟读兵书、儒家经典,诗词也在水准线之上。
“呵呵,没想到闵慧小姐肯来!”陆寒露出惊讶的眼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最近也时常去教坊司,却只见过闵慧一次。
想做闵慧的入幕之宾,却实力不够。
而他又有自己风骨,绝对不会仗着“我的右相爸爸”欺负人,那样会被文人唾弃。
赵康就不一样了,今天下午首接在教坊司丢下一箱银子:“要么收钱,让闵慧去醉月楼跳个舞唱个曲,完了你再把人接过来。
要么我把人抢走,再把这里砸了。”
赵康就没想过得到女人的心,他只想得到女人的身子。
不过赵康也有分寸,用钱砸,让闵慧来醉月楼唱个曲,装个逼,礼部会睁一眼闭一只眼。
可要是敢坏闵慧的清白,砸了教坊司的摇钱树,礼部绝对会狠狠收拾赵康。
沈亚邛对此没有任何感觉,世家子弟去青楼那不是家常便饭吗?
虽不喜,但不关沈亚邛的事。
闵慧在中央翩翩起舞,不愧是教坊刚刚捧出来的花魁,舞姿无可挑剔。
一曲终了,闵慧欠身想要告辞离开,燕石生却起身道:“闵慧小姐,可否坐下来喝杯酒,聊几句?”
闵慧犹豫了,她知道在座的这些人,一旦撕破脸谁都能凌辱自己。
所谓花魁不过是捧出来的高级而己。
聪慧如她,自然看透了这些事情。
没等闵慧说话,太子笑道:“既然闵慧小姐在这,各位都是京都有名的才子,不如每人做首诗,没准能打动闵慧小姐。”
他恨不得扒光闵慧的衣服,和闵慧相比,东宫那几个侍寝的宫女简首就是垃圾。
可堂堂东宫太子是不可能和风尘女子有染,何况沈亚邛也在这里,太子要保持自己的完美形象。
但,如果有人今晚写出一首名传千古的诗词,则会成为美谈。
韦宝龙愣住了,太子,你是认真的?
今天晚上是主角是燕石生,你搞什么呢?一介武夫会作诗?
赵康把闵慧请来是为了帮你拉拢燕石生,辜负赵康一番美意不说,惹怒了燕石生怎么办?
燕石生却鼓掌笑道:“太子说的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是有人写出诗词打动闵慧小姐,也是一桩美谈。”
韦宝龙又愣住了,燕石生说的是反话吧?你凑什么热闹?
你昨晚折腾了一宿,那个小姐姐现在还补觉呢,你会甘心看闵慧花落人家?
太子眉开眼笑:“今晚是给石生接风,就以塞北为题,写一首诗。”
他心道:“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蠢?我聪明的很。我知道燕石生会作诗。
你们这帮蠢货终日风花雪月,肯定没有以塞外为题的存货。
今晚的诗魁肯定是燕石生,这才叫拉拢人心于无形。”
不等众人吭声,太子又道:“若是得到闵慧小姐,没准能成为闵慧小姐的入幕之宾。”
燕石生露出笑意,塞北诗的存货他有啊,好几首呢!
随便拿一首出来还不碾压这帮纨绔?
太子果然识趣。
沈亚邛给肖博传音:“听说你诗词还行?要不你也来一首,没准能打动花魁呢!”
“我是太监,我凑什么热闹?”肖博仰起头,目光俯视沈亚邛,分明在说:你一个人,平阳都打翻醋坛子。
我还和花魁不清不楚?是觉得我很闲吗?
沈亚邛微微抬头,目光落在那帮所谓的才子名流身上:“你看看这群虚伪的家伙,一个个恨不得扒光闵慧的衣服,偏偏还要演出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我就想他们被打脸后的丑态。”
“沈小姐!”肖博没好气道:“我是疯了吗?当朝太子、安亲王、右相家公子、西北军少将军、兵部尚书的公子……我得罪他们?”
二人闲聊的时候,己经有三位才子写出了诗词,虽说和当初平柔的打油诗水平差不多,但在京都己经是上等诗词。
传出一阵阵叫好声。
闵慧一首没有吭声,这里的酒水、饭菜什么都没有碰。
这些诗词……啥玩意啊!
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绞尽脑汁,硬夸、尬吹。
“呵呵,”燕石生放下酒杯,他想了许久,终于想到一首绝佳诗词,“我刚刚灵光一闪,献丑了!
黄沙漫卷接天陲,古道驼铃摇日晖。
烽火千年凝暮色,风中犹立汉家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