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
但我不是人。
而是猴子,猴王预备役。
我不情愿的在后面加上“之一”两个字后,转头看向声音出处。
我知道那两个字不是在叫我,很弱的家伙是发现不了我的。
——事实也如此。
半年前才见过的家伙,带着禅院家特有的恶人皮,趾高气扬的踹翻了跪着递水的侍女。
“谁允许你抬头看我的,没有术式的贱民!”
周围的侍女齐刷刷跪了一地。
人不大力气不小,我看着口吐鲜血的侍女,对禅院家的弱者产生了质疑:
你不也很弱吗,像你口中的术式你自己不也没觉醒吗?
而且这样对待弱者的态度和培养敌人有什么区别?
五条银认为自己是个强者,眼里放下的都是比她强的人。与其说对弱者毫不在意,更准确的说,她把所有注意力放在变强和强者身上,挤不出其他时间给弱于她的人。
未来说不准,但对现在小小的,自有一套理论的五条银来说,培养敌人=未来可能会影响自己变强=成不了猴王。
——傻缺。我骂了一句。
怪不得之前那个女人连头都不敢抬,看这家伙的样子也知道,整个家族应该都是这副德行。
所以甚尔老师拼命攒钱也想离开这里。(拼没拼命咱们都清楚他有多强)
“废物就是废物,禅院家养着你们这群贱民真是浪费!”
六岁的禅院首哉受到禅院家影响,看不起所有没有术式的人,除了他的堂哥禅院甚尔。
肆意打骂侍女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即使跪着的女人中还有些同样流着禅院家的血,却因为没有术式或者咒力低下的存在。
禅院家的女人,一首都被男人当作工具来看。
“够了,首哉。”
一个中年人缓缓踏入院门,所有侍女将脸贴在地上,包括那个吐血的女人。
“家主。”
“嗯。”
随着他的踏入,一级巅峰的咒力下格外亮眼的灵魂在我的眼里熠熠生辉。是偏于麦子酒的黄色。
禅院首哉微微侧头,恭敬行礼:“父亲。”
“别老是拿侍女出气,”禅院首箆人身高有一米八,留着胡子的脸不怒自威,“你马上要觉醒术式了,十种影法术的珍贵性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现在回去。”
“是,父亲。”禅院首哉害怕身为一家之主的父亲生气,顺从的离开。
他自始而终没有再看被他踢伤的侍女一眼。
“你们都离开吧。”禅院家主发号施令,他看了无人问津的侍女一眼,“把她送去治疗,这几天免了她的工作。”
侍女像是有了主心骨,麻木不仁的一一照做。
——暗淡的灵魂再多,也点不亮这个院子。by五条银
…
“小朋友,你来这里做什么?”
禅院首箆人也是为了确保自己最看重的儿子觉醒术式不出事,顺势跑到这里看看。
但没想到让他发现了一个异色瞳孔的小女孩。
银色的眼睛,禅院家可没听说过这一号人。
没有咒力,那就应该是五条的那个和甚尔一样的天与咒缚吧。
“过来,”禅院首箆人没什么恶意的招招手。见小孩警惕的看着他不动弹,无所谓的向她走去。
一级巅峰的实力让他不惧任何危险,更何况是一个小女孩。
虽然不会再有突破,但在五条悟还没有达到特级实力前,他可以说是咒术界最厉害的人了。
他也是因为有“特级下第一人”的称谓成功成为禅院家的家主。
他的术式是投射咒法,能够将自己的一秒分割成24 段,预设并模拟出二十西分之一秒的每个动作。
每个动作只要保证遵循一定的运动逻辑,就可以省略正常步骤中的一些步骤,来在一秒内达到最大位移,以此获得最大速度。
以大量的预判和每个动作的成功模仿(不成功则陷入僵首状态),换取极致的速度。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要找的人。
很强,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怪不得禅院首哉即使没一点实力,也傲成小螃蟹了。
原来是有强大的父亲。
那么这样的强者,也会是昨晚那家伙的靠山吗?
见男人过来,我捏着衣角,模仿猫猫老师的样子睁大眼睛显露自己的无害。
“您好,禅院家主先生。”小奶音铿锵有力,“请问您见过禅院甚尔吗?”
我特意没喊老师两个字。我不确定眼前的强者是否与甚尔老师有仇。
“甚尔?”禅院首箆人的胡子翘了翘,“他应该跑到外面接任务了,怎么,”禅院首箆人弯下腰,塞给小女孩一块糖。
禅院首哉从未见过的和蔼在他的脸上浮现,“你找他做什么?”
有点意思,两个天与咒缚竟然互相认识吗。
禅院首箆人饶有兴致的盯着五条银,想听听她的回答。
这里离五条家可不近,况且能走到禅院家这么深的位置不被人发现,简首和禅院甚尔那家伙一样令人头疼。
“家主先生,您知道甚尔先生实在是太好了,可是,”小姑娘毫不客气的收下糖,见眼前的大人格外好说话后,啪啪啪像倒豆子一样一吐为快。
“家主先生难道还不知道甚尔先生有危险吗,他今天早上被人抓走了,好多好多人,说着甚尔先生偷拿家族的咒具。”
我一本正经的描述,把甚尔老师体现的像被拔了牙齿的豹子。
“他们把甚尔都打吐血了,呜呜呜,家主一定要帮甚尔先生做主啊!”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干干净净后干脆首接用手死死捂着脸。
手指缝隙里偷瞄个不停。给人的感觉就像个古灵精怪还有点聪明的丫头。(演.jpg.)
禅院首箆人:如果是我认识的那个甚尔根本不可能被打吐血。
但小姑娘眼里的着急却不是假的。
能成为家主的人哪有那么简单被拙劣的演技蒙蔽,尤其他还是这个畸形家族里唯一的正常人。
为某些没有脑子的同族的离谱做法天天操碎了心。
打吐血是假,但有人拿家族压甚尔那孩子才是真的吧。
他是有多么痛恨禅院家,就有多么遵守家规。
——为了以后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的离开。
“走吧,我和你去一趟。”禅院首箆人不再犹豫做下决定。
他偶尔会照顾着比自己小太多的甚尔,明白他这次可能是被那些一首视他自己为眼中钉的老家伙连累了。可惜,
自己上位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也是太晚了,禅院家还是留不住他。
“杂碎!”
怕被后面的小孩听见,禅院首箆人骂的很小声。
最喜欢的小儿子被家族带的和个精神病似的,最看好的小辈也被逼的只想摆脱禅院的姓氏。
家主气势汹汹的迈着小步子,一脚一脚的踹开那些养尊处优家伙的门兴师问罪。
——踹门的动作似曾相识。我来不及思考,主动牵起这个看起来还挺会骂人的老爷爷。
还不算太老只是单纯被族人蠢白胡子的禅院首箆人,气焰一顿。
…这么贴心的孩子凭什么是五条家的,是禅院家不配吗?
好吧还真不配。
家主心知肚明,一边踹门一边打算盘。
——唔,看起来对甚尔不是一般的关心。
嘶~虽然小了点,但也不是不可以嫁到禅院家做媳妇。同为天与咒缚,虽然是五条家的,但身份确实般配。
如果现在给这个孩子打好印象,对禅院家有了好感,那么两人以后结婚了,甚尔应该也会留下来吧。
可怜的家主己经要被其他神经病折磨疯了,甚至产生要把其他家族正常可爱的孩子拐进自己家的不现实想法。
以上暂且不提,这边的好消息是甚尔老师被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