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棍镖师夜敲门,跪求娘子疼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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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补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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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恶棍镖师夜敲门,跪求娘子疼一疼
作者:
金霏雨
本章字数:
5494
更新时间:
2025-06-18

“那,你还有别的余钱吗?”

吴婉之见芸娘有些窘迫,犹疑片刻才小心开口。

芸娘有些羞惭,“预算只有西两。虽然我守寡十五年,对新婚事很期待,也有心在邻里面前争口气,

但新夫只是个聋哑屠户,银钱也不多。我总不能为件嫁衣倾尽所有,还得留些余钱过日子。”

听芸娘说还留有余钱过活,吴婉之心里松了口气。

她从袖筒里掏出一块自留的丝绸手帕,展开给芸娘看:

“这是我绣的鸳鸯,你瞧瞧手艺可还行?我平常也绣帕子到王家绣庄去卖,并蒂莲和独莲都会绣的。”

芸娘打量丝帕,见上头的衔草鸳鸯别致生动,绣线扎实,不禁抬手轻抚。

她有些心动,抬眼望着吴婉之,“你会绣,那你也会补衣吗?”

吴婉之点点头,指着嫁衣的,轻声道:

“以前补过。得找到相同材质的面料织补,实在补不来或无法遮掩痕迹的部分,就要用新绣纹遮挡。”

她说着又轻轻扯起一边袖摆,指向衣上的绣纹:

“听说这是你娘为你绣的,修补时可以尽量保留原绣,只对破碎的纹样进行重制。

但也要找到相同的金色棉线,再把烂绣拆下,依原样用凸绣针法重绣,这不难的,只是耗时。

但破碎处的纹样己没有原图,只能依你描述再画,总归会有些差别。”

吴晚之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

“我以前很少做这种活,手法可能不及绣庄的绣娘娴熟,不可能做到与原衣完全相同。

正常可以达到七八分相似,做得很理想的话,应该可以达到九成吧。”

芸娘听罢,面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把嫁衣捂到胸口,眼里有些酸涩。

她庆幸道:“能保留我娘绣的部分也好,就像她还陪着我。七八分相似也够了。”

芸娘说着,笑容凝住,忐忑地看向吴婉之,“可是我只有西两,你愿意做吗?”

吴婉之没急着答复她,“你何时出嫁呢?我得闲才能缝补,工期至少二十天。”

“可以的,可以的,我离出嫁还有一个多月呢。”

芸娘掩不住喜色,“那,那西两可以吗?”

灵灵听不懂大人的话,百般无聊地跳起来,抓吴婉之手里的帕子玩。

吴婉之瞧灵灵有些困了,便把手帕交给她。

小孩把丝滑的帕子贴在脸上,闭着眼假装睡着。

吴婉之见状笑了笑,转头对芸娘说:

“若你今日得闲,可以先与我去找布料和金线。

西两扣除材料费后,剩下的就做我的工费。你看行不行?”

芸娘自然乐得接受,只是心下忍不住犹疑,她语气小心:

“姑娘,我瞧王家绣庄的案台上,展着条与你手中这一模一样的帕子,想必就是你绣的。

我不懂绣,但也看得出你的绣功了得,你怎么愿意接我的活啊?”

吴婉之抿了抿嘴,没有将自己多愁善感的想法诉诸芸娘,只是说道:

“我有私心。我想若我做得好,能否请你在邻里街坊面前帮我宣传宣传。

日后若是有人要做嫁衣、寿衣、工衣、常服等,可以让他们来帮衬我。

我不是绣庄和制衣铺出身的,收费便宜些,可以根据需求定制。我想以此赚点钱。”

芸娘心中的疑问落了地,笑容更真诚了,她一拍大腿,笑道:“那当然可以!”

吴婉之见彼此己经谈拢,便约她一起去布庄找布。

那芸娘见她脚边放着大包小包的药材,还有几捆植物,热心肠地帮她抱着。

吴婉之想抢回来,被她笑着躲开了,她的笑声很爽朗清脆。

两人走遍清源镇的几家布庄和绣材店,才找到和旧衣经纬相同的布。

金线也对比过几家,才买到色泽与粗细都匹相配的。

吴婉之本想让芸娘明天再去薛家村,找她商量纹样的事。

但芸娘见吴婉之背着己经熟睡的灵灵,很难拿起她买的药材和花,便执意送她回薛家。

晚上,吴婉之把这件事告诉薛氏,“娘,我是不是太心软,做不了大事?”

说完她自个微微耸起肩膀,双手交握着,恐薛氏说她笨。

薛氏给灵灵倒水洗澡,闻言从浴桶里回过头,说:

“你要做什么大事?把她的衣服做好就很了不得了。第一次做吃点亏不打紧,别多思,把肩放平了。”

吴晚之闻言莞尔,紧张的双肩不自觉放松下去。

灵灵自己在桶边剥光衣服,把小衫往空中一甩,“哟”地叫了一声,把两个大人都逗笑了。

第二日芸娘早早来到薛家,和吴婉之描述嫁衣的原纹样。

吴婉之按她的描述,又认真观察嫁衣的残纹,画了很多张图,首到芸娘喜气连连地说“就是这样”,她才放下心来。

送走芸娘,吴婉之去杂物房的制衣台查看工具。

那制衣台是吴婉之先前给薛良做衣服时,找的旧桌子,上头堆着剪刀、镊子等工具。

如果要在成衣上做精细的绣花,她还得去镇里买固定布料的绷架,顺便买个熨斗用来熨平布料。

“婉之,回东厢去做。天热了,这里不透风。”

薛氏不知何时走到杂物房门外,她见那旧案台有些不平,便说道:“去家具铺买张新桌吧。”

她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吴婉之会败家。

吴婉之笑道:“娘,不用了,还不知以后能不能挣钱呢。”

“那几块桌板都不平整,你把衣服做坏了更赚不到。去吧。”薛氏对她挥挥手,示意她别磨蹭。

吴婉之很快去镇里补齐制衣工具,又去家具铺挑了张普通的长桌。

家具铺叫两个小木匠送到薛家,依吴婉之的意,摆在东厢靠窗的位置。

东厢的窗户很大,两扇糊了纸的窗叶打开,屋子便十分敞亮。

窗边傍着一株枇杷树,吴婉之待在里头透风又不晒。

吴婉之第二天便开始缝补芸娘的旧衣。

日子一天天过去。

窗边的枇杷熟了又落。

薛良离家后,清源镇的应季水果都换了两茬,很快便迎来盛夏。

蝉鸣聒噪,空气中浮着一层热浪,吴婉之到井边打了盆水,清洗刚从镇里买来的葡萄。

那紫葡萄又大又圆,紧密地挤成一团,吴婉之用剪刀小心地将它们剪成一簇簇小的,方便家里人吃。

井水被葡萄带起又重新落在盆中,连水声都带着股清凉。

院门外头传来车轱辘的声响,马车夫跟客人道别两句,很快又走了。

吴婉之闻声停下动作,抬头往院门望去。

“啪”地一声,一个硕大的青布包袱被人扔在院门中央。

“娘!哥哥!我回来了。”娇滴滴的女声比人先到。

吴婉之听见她的话,倏然扔下葡萄站起来。

一个罩着淡青色斗篷的瘦小姑娘,慢悠悠地走到包袱旁边,斗篷的下缘露出里头绣金花纹、月白底色,波浪一般泛动的丝绸裙摆。

姑娘的头也被斗篷罩着,看不清脸。

她先垂头看一会地上的包袱,才抬起下巴面朝院子。

帽兜将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瘦削的下颌线和淡粉色的薄嘴唇,显露的皮肤极度白皙。

她嘴角大体是绷平的,和薛良有点像,但又稍稍往下耷拉着细微的弧度,似有些不开心。

那姑娘掩在帽檐底下的眼睛,应该看见吴婉之了。

她刚迈开的脚步忽然停住,裙摆泛动。

她慢慢放下脚步立在原地,半晌才从斗篷里伸出一截雪白的手,五指上涂着猩红的蔻丹。

那雪白异常的手掀掉帽兜,露出同样雪白的上半张小脸,接着是掩着白睫毛的、疑惑的浅色金瞳,微微撅成八字的雪眉,白得泛光的头发和发髻上金灿灿、晃悠悠的头饰。

“你是谁啊?怎么在我家里?”

薛晓仙的声音竟然和小孩一样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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