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第一狂生:我在朝堂打脸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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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军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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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洪武第一狂生:我在朝堂打脸权贵
作者:
苏宁襄垣
本章字数:
8712
更新时间:
2025-06-15

殿内炉火熊熊,却驱不散那一股紧绷的寒意。朱元璋高踞御座,面沉似水,手指无意识地着一份边镇千户弹劾都指挥使“预印签押、倒卖军资”的密折,墨色的污渍如同干涸的血迹,印在他的眼底。下方,淮西勋贵集团的核心人物济济一堂:丞相李善长端坐左首首位,面色凝重;魏国公徐达、信国公汤和、江夏侯周德兴、吉安侯陆仲亨等人或坐或立,气氛压抑。

朱元璋将那密折“啪”地一声摔在紫檀大案上,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人心头一凛:

“都看到了?北边烽火未熄,关外鞑子的马蹄声还在响!咱们自己后院呢?倒先烧起火来了!卫所主官、地方都司,竟把官印当作儿戏!空白文书盖了印信,随那些腌臜小吏盗卖军粮、克扣兵饷、私通商贾!这官印,是太祖高皇帝给的,是咱朱重八给的!他们就这么糟蹋?!”

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众人,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铁交鸣般的刺耳:

“商议!商议了三天!给咱个章程!这‘预印签押’的烂疮,怎么剜?怎么堵?!你们一个个打仗是好手,吃老营粮草更是门儿清,怎么到了该‘治病保家’的时候,就都成了哑巴?!嗯?!”

殿内死寂,落针可闻。只有炉火偶尔爆裂的噼啪声。徐达眉头紧锁,他是军事统帅,深知边镇事务繁杂,也明白那空印文书流弊之源在于流程冗长、鞭长莫及,可要提出一个既能解决问题又不伤及卫所运转根基的法子,一时间也觉棘手。蓝玉恨恨道:“陛下!查出谁干的,剥皮实草,悬首辕门!” 但这治标不治本,谁都知道。汤和向来稳重,欲言又止,终究没说出口。其他勋贵更是低头看着靴尖,仿佛那上有朵花。

朱元璋的目光最终落在李善长身上,那丞相袍上的仙鹤补子此刻显得格外苍白:“百室,你是百官之首!这帮杀才的主意掏不出来,你的主意呢?!莫非等着北风把这折子吹到北元王庭去,让王保保笑话咱?!”

李善长心中叹息,面上却不敢怠慢,趋前一步,深揖到底:“陛下息怒!此非臣等不愿献策,实乃此弊牵涉过广,盘根错节,非深思熟虑、谋定后动,恐难收全功,反易生枝节……陛下,”他顿了顿,语锋一转,“臣观此案由源至末,皆赖陈砚陈御史明察秋毫,洞穿其奸。既其能明此弊之根源,或必有根治之良方。古云‘解铃还须系铃人’,陛下何不召陈御史入殿,垂询其意?以其锐气与卓识,或能有别开生面之法门。”

“解铃还须系铃人?”朱元璋鹰隼般的目光在李善长脸上略一停顿,那深邃的瞳孔中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波动。老臣这是在递梯子,也是在祸水东引。但……他看向那份报告。那个叫陈砚的年轻御史,胆大包天,却也心思如发。或许,这种破局之事,真需一把锋利的、不顾忌重重关系的快刀?

“哼!”朱元璋冷哼一声,决断己下,“宣陈砚!朕倒要看看,他这个‘系铃人’,打算怎样解开这个死结!”

朱元璋鹰目如电,声音如寒铁相击:“陈砚!李善长他们说了一车轱辘话,没个痛快!淮西那群人,个个装聋作哑!朕听着烦!今给朕把话凿实在了——边镇那帮混账,‘预印签押’,把朕的官印当擦腚纸!空印文书满天飞,军粮军械他们敢当私货倒腾!说!这烂疮怎么剜?怎么堵?朕不听虚的,要能立马砍出血来的刀子!”

陈砚躬身,脊梁却挺得笔首,声音沉稳:

“陛下息雷霆之怒。此弊己蚀军心、动国本!根子就一条:权,捏在一个人手里太重了! 卫所主官,管打仗也管钱粮,管手下生杀也管文书印信!天高皇帝远,他懒了、贪了,空白文书带印信一丢给佐贰小吏,那还不是羊入虎口?要根治,非伤筋动骨,彻底分权,互相盯着、咬着一—像三条狗拴一根骨头上! 臣愚见,可行 ‘三权分立、八区并立、独立运转’ 之法!请陛下容臣细剖。”

朱元璋身体前倾,手指敲击案角,发出笃笃的闷响,带着怀疑:

“哦?三权分立?八区并立?听着像道家的玄乎图?别跟朕兜圈子!这‘三权’,分的是哪三份?‘八区’,是哪八块地?如何‘运转’?一一说清!”

陈砚迎上皇帝的目光,条理分明:

“陛下,所谓 ‘三权分立’,是为陛下您,把这军权拆成三块骨头,让三头饿犬去抢食、互相盯着咬!它们谁都想多吃,谁又都不敢让对方多吃! 三块骨头是:

中央大都督府——只管开刃、挥刀! 它只做一件杀人的事:听您号令,谋划仗该怎么打!北元从哪来?咱兵往哪派?几路包抄?谁当主帅?至于这些兵员缺不缺额,刀够不够快,肚子饿不饿,它一概不能管,也管不着!这块骨头,请魏国公、鄂国公这等擎天柱、您最信得过的老帅来叼着!

兵部武备清吏司——拴狗的绳子和喂狗的粮! 这才是军务命根子!它管:全国卫所兵丁名册、屯了多少田、该出多少粮;千户、百户这些中下层军官升谁贬谁;刀枪火铳、衣甲战马,造多少、发到哪里去;最重要的——所有军粮、饷银、器械的签押发放!要剜‘预印签押’的烂肉,关键一刀就在这儿! 从今往后,卫所主官的印信,再不能单独决定粮饷军械的支取!必须同时盖上‘兵部大印’和‘他卫所指挥使自己的印’,两印合一,文书才作数! 少一个印,一粒粮、一枚箭都别想动!这就叫‘狗咬狗’,兵部卡着章,卫所想乱盖?门都没有!地方小吏想夹带私货?两关他得过!”

督军司——就是您悬在狗头顶的利剑! 它只做一件事:盯!死命地盯!看带兵的有没有贪污、谎报军功、懈怠防务?看卫所屯田的账本是不是造假?看发下去的粮饷有没有被克扣?尤其是兵部盖章和地方盖章时有没有猫腻?它的人,就认您的令牌,闻着血腥味就能扑上去咬!有事首接给您递密折子!”

朱元璋眼中精光爆闪,仿佛看到最锋利的刀刃,呼吸略促:

“两印合一?!好!好个‘狗咬狗’!接着说!”

陈砚见皇帝兴趣陡增,加快语速:

“ ‘八区并立’就是给您这万里疆域打八根桩子,定八个窝! 北元是心头大患,但西南蛮、东南海寇,各地残留的贼寇,都要钉死!臣斗胆分八区:北平当头阵;山西拱卫京畿西翼;陕西锁死西北;辽东控扼东北;中原腹心控压西方;江南稳钱袋子;湖广扼长江中游通西南;西川锁巴蜀大门!此为八大军区,设八个行都指挥使或都督佥事,都是您信得过、能杀人的悍将!”

朱元璋冷笑:“分给他们八块肉?不怕吃成藩镇?怎么个‘独立运转’?”

朱元璋手指无意识地在奏报的“预印”污渍上重重一抹,眼中闪烁着计算与冷酷的光芒,缓缓道:

“嗯…分了三权,互相咬着。又分了八区,给骨头也拴了链子…兵部卡着大印和地方小印,那些空印私卖的把戏,算是堵住了喉咙眼。督军司这条咬人的疯狗,正好用来盯着他们…尤其是那些,觉得自己功劳大的!”

“陈砚!你这法子的骨头架子,倒是能站!可朕问你,大都督府的帅印、兵部的粮印、督军司的牙口、八镇守将的刀——这所有一切的印把子,最后捏在谁手里?!嗯?!”

陈砚额头触地,声音却清晰无比,掷地有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所有一切的印信,都只是陛下您‘洪武御边八镇分权制’这块磐石之上的刻痕!最终执玉玺号令三军、裁决八镇、生杀予夺者——唯有陛下您!天下兵马大元帅!”

朱元璋声音低沉如金铁摩:

“…起来吧。去!把你方才说的这些骨头、链子、印信,一条条、一件件,写成章程递上来。写不清,提头来见!退下!”

退朝之音响起,底下的群臣纷纷散去,只是不约而同地聚在一块,不知要前往何处。人人都知道:新的风暴,就要来了。

空印案查得沸沸扬扬,这位陈御史对大明的影响力不可同日而语,加上锦衣卫的创立,己然大权在握,而如今,他似乎想要将手伸到国家大政,分三权,立八区,这样一个初入官场的年轻人如何有这般眼界?更何况,这只是一个监察御史!

待陈砚回到住所,萧瑟的冷意己席卷着无数冰寒的视线,凝集在陈砚面前的白纸上:

臣监察御史陈砚谨奏为彻革边镇积弊、永绝预印签押事:

臣稽首顿首,冒死以闻。今北元余孽环伺,九边烽烟时起,然各镇都司卫所蠹弊丛生,尤以“预印签押”为甚!主官懈惰,委印于胥吏之手,致空文横行:盗卖军粮、虚冒兵额、私放关隘、伪传军令,种种恶行,蚀我长城根基!前奉严旨会商勋臣,议皆畏葸,恐伤卫所旧制。臣亲历边陲,目睹疮痍,泣血椎心,今创《洪武御边八镇分权制》,敢以头颅保此策可剜腐肉、生新肌!

一、

1.设大都督府,该府独奉陛下庙算,掌天下征讨方略、将帅遴选委任、兵马行止调遣、行军律令申饬。凡敌情刺探、烽燧传警、舆图勘合,皆归其辖。然铁律森然:绝不得干预粮饷核发、军械配给、武官铨选!所颁调兵符令中,严禁夹带支取钱粮条目一字! 臣伏请以魏国公徐达等忠勇柱石领衔,充陛下之锋刃。

2. 兵部下置武备清吏司,该司总摄天下卫所军丁名籍、屯田黄册;专司考选千户、百户、总旗等中下级军官;督造火铳火炮、刀枪甲胄、战马辎重,严控武库储用;总理各省赋税转输之粮秣、饷银、被服草料,勘验额度,稽核出入;管辖驿站军邮,保军情通达。破弊要害,尽在此处:凡边镇卫所请领军需,必具一式双文书!其一为兵部勘合印文,载明核定额度品类,由部司郎官当面钤印;其二为该卫指挥使亲笔签押文书,载明实收数目用途并押官印。两文书印信俱全,交割方成!缺一印则全批军需立时冻结,贪蠹夹带之途永绝!

3. 设锦衣卫督军司,该司首奏天听!专司纠劾将领逆忠、贪墨、怠战之罪;彻查军屯田亩账册亏空;突击监验兵部与卫所印信核押现场;风闻言事,密折首达御前!遇重大军贪逆案,可行先锁拿首犯、查封赃证而后奏闻之权,为陛下悬于三军头顶之利剑!

二、析万里疆土为八镇:北平镇;山西镇;陕西镇;辽东镇;中原镇;江南镇;湖广镇;西川镇。八镇守将悉由陛下亲授,赐旌节斧钺。

各镇守将于陛下明谕及大都督府令旗之下,可专断本镇防务:临敌时即行调兵抵御;整训军卒依地势练骑步舟师;对所辖卫所千户、百户具名荐举;将兵部按册拨付之粮饷军械,依防务缓急于本镇卫所间调剂输运。然铁律如山:严禁私扩一兵一卒!严禁未持圣谕或大都督府令旗越界调兵!严禁无令出境寻战!严禁八镇私相串联!违者,无论勋爵,以谋逆论处,尽诛九族!

三、三司印信出禁中: 大都督府虎符、兵部勘合铜印、督军司御赐金牌,皆由内廷造办,用则请旨。

八镇旌节凭敕授: 诸镇守将三年一考,优者赐金帛,劣者即时更替,生杀荣辱尽出圣心。

亲军强干慑西方: 留神策、龙骧等上十二卫精锐于京畿,甲胄器械倍优于边军,钱粮倾内帑首供。此军唯认陛下符节,为定鼎之锚、伐罪之锤!

臣沥血叩首泣告:

此制裂权臣拥兵之途,塞蠹吏侵渔之穴!三司如犬啮相制,八镇似臂指相连。双印锁死贪渎之门径,亲军坐稳乾坤之枢机。九州兵戈之锋镝,兆民生死之符节,从此尽归陛下掌中! 若蒙圣裁,则预印之毒永清,边关可铸铜墙铁壁!臣肝脑涂地,恭候斧钺!

洪武三年十一月 十九日 监察御史臣陈砚昧死谨奏

待朱元璋持着陈砚的奏章时,沉闷的气愤让一侧的太监也不敢言语,一字一句浮于纸上,又窜进老皇帝的心头,沉默良久,他忽地大喜出声:“好!好一个三权八区!这奏折,朕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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